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32楼底下的繁华街景,他低头不语,轻轻地啜了一口。

姿态压抑,他的目光透过杯沿,凝视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水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怕吗?”

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时曼站在原地,看着他,“怕。”

可能也没几个不怕死的吧。

时曼脱了鞋就往房间走,霍世宴转身看着她的背影。

眼底全是隐忍和不确定。

这就是他的世界,处处都充满着腥风血雨。

霍世宴的脸上笼上了一层阴霾,仿佛刚刚过去的晴天突然变得灰暗无光。

时曼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才发现这里连浴袍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穿他的衣服凑和一下。

看着清一色的黑色衬衣,时曼随手去了一件纯色的穿在了身上。

霍世界193的身高,他的衬衣在她身上刚好没过大腿根,一双修长雪白的腿莫名的有些性感。

奈何他的裤子,时曼穿着实在不太合适,别无选择只能这样了。

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哥,有吹风机吗?”

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霍世宴端着酒杯转身。

她光着脚,一双美丽的腿,线条流畅,膝盖如同晶莹的玉,充满着弹性与生命力,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

霍世宴瞳孔收紧,喉结滚动,抬手扯了扯领带,解了两颗扣子,沉着眸子看着时曼,眼底全是禁欲之火。

时曼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没有么?”

时曼没感受到危险,“那我用毛巾擦擦吧。”

“有,你等着。”

霍世宴往房间里走。

出来时,他的手里多了个吹风机和一条干毛巾。

“过来,我给你吹。”

霍世宴走向沙发。

“我自己可以。”

时曼拒绝。

他双眼微眯,警告。

时曼只好老实走了过去,时曼不想挑衅他。

因为他发起疯来,她害怕。

“坐过来。”

霍世宴命令。

语气生硬,不容反抗。

时曼只好在他身边坐下,任由他给她吹头发。

霍世宴动作轻柔,指尖穿梭在她的发丝,温热的热风徐徐而来,她的思绪被勾回了许多年前。

那年,她十岁,他十五岁,他说女孩子留长发最好看。

她就决定将短发留长。

时曼从小大大咧咧习惯了,学生头伴随了她十年,突然要面临扎头发,吹头发,每次洗头发都很烦躁。

宋宴都会像现在这样,耐心地给她吹头发,尽管她头发又多又难吹,也毫无怨言,十年如一日。

渐渐地,她也习惯了宋宴给她吹头发,他不在她就不洗,每次都会被他嫌弃是个小邋遢。

宋宴给她吹了八年的头发,煮了十年的面,保护了她十年。

那样完美的宋宴,让她如何不爱上。

“好了。”

关掉吹风机。

时曼眼眶微红,“谢谢。”欲要起身。

霍世宴从后面环着时曼的肩膀,让时曼贴近他滚烫的胸膛。

“真的不爱我了吗?”

他低声呢喃。

时曼身体微颤,“嗯。”

最终还是回答,她不爱了。

忘不掉,是以往太过于美好,舍不得忘掉。

但如果说是爱,七年了,实在是过于牵强。

失望让霍世宴的眼神变得黯淡,像是失去了光芒的星辰。

瞬间即逝

他嘴角勾起,吻上时曼的耳畔,“当真?”

他在耳畔厮磨,随意拨弄就让时曼深陷。

霍世宴很会,每次时曼都迷失自我的被他吻的七荤八素。

一时之间浓烈的喘息未定,她感受到了胸口的微凉。

零星的理智,让她从这场情迷里清醒,她推开了霍世宴,“对不起。”

然后,撒腿就跑。

霍世宴坐起身看着她踉跄的逃走,笑意染上了眉稍。

拿出手机给罗阳打电话,“让人送点吃的,和买瓶跌打药过来。”

房间里,时曼的心犹如小鹿乱撞,呼吸起伏不定,靠着房门小脸滚烫。

她刚才差点就被套路引导就范了。

“妖精,他一定是个妖精,不然为何这么会勾引人?”

她走到浴室,看着胸口全是他留下的吻痕,羞愤感再次席卷而来。

时曼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和他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房门被推开。

霍世宴拿着药走了进来。

“害羞了?”

霍世宴见她戒备的提防着自己,不由好笑。

“哥,我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别吻我?”

她每次喊霍世宴哥哥。

霍世宴就知道,她在刻意的和他拉开距离。

“我不是你哥,我不姓时。”

他表情不悦。

没每次见她乖巧的喊他哥哥,他生不起气,拿她没办法。

时曼越是抗拒他的触碰。

他就越不爽。

“只是一个吻而已,就当是我收的利息,你要记住,我还可以对你做更加过分的事,下次不允许主动勾引我,否则都是你自找的。”

而后,把目光落在她那双匀称白嫩的腿上。

时曼羞耻的往被子里缩,“我没有,我只是没衣服穿了,才穿的你的。”

霍世宴有趣的看着她,果然这丫头这么多年了,这顾头不顾尾的习惯看来是改不了了。

上前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行了,出来我给你涂药。”

时曼羞愤,他竟然打她屁股。

天啊,她都二十五了,她不要脸的吗?

时曼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你放着,我自己来。”

“我没耐心,你最好考虑清楚,时曼。”

霍世宴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告诫她。

时曼只好乖乖地钻了出来。

霍世宴抬手解她的扣子,时曼的心又一次凌乱。

“转过去。”

时曼照做,背对着他,任由他褪去她身上的衬衣,光洁的后背,一道红痕肿起,他的神色沉了沉,挤出药膏轻柔涂抹。

冰凉的触感让时曼肩膀一抖。

霍世宴看了时曼一眼,没说话。

上完药,他拧紧盖子。

“好了。”

时曼背着他,快速穿好衣服,“你的敌人很多吗?”

她突然这么问,他诧异。

“所以害怕了?”

霍世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命这么大?”

时曼没好气的说着。

明明是他的敌人,这些人找她干啥?

冤有头,债有主啊,找她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