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们下车了。”

罗阳为了不被发现,没有靠近,远远地停在路边,看着傅之余和时曼有说有笑的下车。

这个小区是单身公寓,住着很多来这个城市打拼的人,房租便宜,环境也不错,各方面都挺方便,离时曼上班的培训机构就几个公交站的距离。

霍世宴打开车窗,就那样看着他们上楼,一言不语。

电梯里

“住的地方比较简陋,你可别嫌弃。”

时曼刚搬过来,家里确实只能说用简陋再说,只能足以生活,对比以前的生活环境,是根本无法匹敌的。

“你觉得我嫌贫爱富?”

傅之余笑着看着时曼。

只是在时曼眼里,他这一身西装革履的,出现在这样的平民窟确实不太搭,傅之余这身装备都得上百万了,她这房租一月2800的住处,实在是配不上他的身份。

“那我倍感荣幸。”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打开,“到了,傅先生有请。”

时曼做出邀请的手势。

傅之余扫视了一下四周,环境还不错,这一楼看着挺干净。

这时一个10-2的住户走了出来,是一个女孩刚好准备出门,正好碰上时曼和傅之余。

“时老师,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

女孩是一家公司的小白领,为人和善友好。

时曼看了一眼,只见傅之余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尴尬。

“他……”

傅之余抢先一步,“有眼力劲。”对着女孩微笑着。

女孩羡慕得不行,“时老师好福气,拜拜。”

电梯门打开,女孩离开。

时曼回头看着傅之余,“男朋友?”

“单身女孩子独居不安全,知道你有男朋友,会安全很多。”

傅之余借口着。

时曼一声呵呵,转身开门。

“进来吧。”

这单身公寓,就是单间配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很精致,整洁。”

傅之余跟着进屋,做出了良心评价。

“东西给我吧,我一个人住,没有男士拖鞋,要不你穿我的?”

说着看了一眼他40多码的鞋,自己37码的拖鞋,实在是不太合适,“算了,你不用换了。”

傅之余看着她粉色的拖鞋,也是斟酌了一下,最后选择穿了她的拖鞋。

这画面太美,时曼不忍直视,直接乐坏了,“额,哈哈哈哈。”

傅之余无奈,“看来下次,我得自己准备一双带来。”

“都让你别脱了。”

傅之余走进客厅,他人高马大的体型,站在客厅,一抬头和吊灯同高。

空间仿佛根本不够他伸展,“厨房在哪里?”

时曼指了指他左手边,“那里。”

他转身提着食材就往厨房走,时曼连忙上前,可厨房空间确实不大,他一个人都占满了所有空间。

“需要我帮忙吗?或者我能做什么?”

时曼站在门口。

傅之余脱了外套递给时曼,“你会什么?”

时曼迟疑了片刻,“额,我洗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会做饭?”

傅之余一边准备着,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信手拈来。

时曼摇头,她也不想说她活了二十五年,就进过两次厨房,一次把厨房炸了,一次糊了,这做饭看来就是她的短板。

“那就陪我聊聊天。”

他切着土豆丝,每一根土豆丝都经过精心切割,呈现出优美的弧线,甚至有些夸张,还准备了胡萝卜做了一朵花摆盘。

“你不用这么麻烦,就咱两吃。”

傅之余嘴角勾起,“第一次给女孩子做饭,不得细致一些?你去等着很快就好,油烟对女孩子皮肤不好。”

傅之余的温柔,总是让人觉得温暖,时曼和他相处就是随心,感觉就像她和蔡娇娇之间的相处方式,不用刻意收敛。

“那好吧,一会儿我来端,我煮点米饭吧。”

傅之余回头看着她,“会煮饭吗?”

时曼尴尬,“不太确定,应该可以。”

傅之余眉毛轻挑,“我来,你等着就好。”

显然时曼是被质疑了,“好吧,辛苦傅总啦。”

时曼空闲之余,去阳台晾衣服,无意看了一眼楼下,一辆黑色红旗就停在小区外。

“我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

不多久

傅之余的动作就是麻利,很快就做了三菜一汤出来,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小炒。

醋溜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糖醋里脊,青菜豆腐汤。

“曼曼,吃饭啦。”

时曼回应,“好。”

她出来的时候,傅之余把饭都盛好了。

看着这一桌菜,色香味俱全,“哇塞,傅之余厉害啊你?”

她坐下,没想到,这些高质量的男人,在商场上是精英,还能做一手好菜,这也太卷了吧,让女人,噢不,让她怎么活啊?

“尝尝。”

时曼最喜欢的就是糖醋里脊,酸甜可口,她的最爱。

“嗯,好吃。”

时曼吃东西的模样很好看,属于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以后我有空,就做你吃,总吃外卖不好。”

他和霍世宴说了同样的话,时曼抬头看了一眼傅之余,没有接话,毕竟她和他最多就是朋友关系。

经常让一个身价千亿的总裁给她做饭,真是屈才了。

“百泰要倒闭了?你怎么这么闲?”

时曼放下筷子说着笑。

傅之余吃相过于优雅,细嚼慢咽的实在是养眼,时曼越来越觉得,他好像比学生时代更好看了。

“倒闭不至于,少赚点钱,挤点时间先脱个单比较重要。”

傅之余也放下筷子,看着时曼,把用意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他就是在追她。

时曼表情变得认真,看着他。

“傅之余,你了解我吗?虽然我们是高中三年的同桌,但高中毕业后,我们也有七年没见了。”

时曼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热烈地追求自己。

她们七年未曾见面,突然这么热情,她不由觉得值得怀疑傅之余的用意。

可她现如今,还有什么值得他这么个大忙人,特地空出时间陪她吃饭,给她做饭?

是因为霍世宴吗?

她不懂男人,更不了解男人与男人之间,那所谓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