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世宴被辣得皱眉。

时曼就觉得快乐了。

“看来霍总不太能吃辣。”

时曼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哥适应能力强,这点辣没关系。”说着又给他夹了一块火爆肥肠。

“哥这个也好吃。”

面带微笑,不容拒绝那种。

傅之余更是在一边为时曼剥起了香辣虾,时曼不喜欢剥虾壳,他也知道。

霍世宴看着时曼,嘴角上扬,“噢我尝尝。”

不管时曼夹什么给他,霍世宴都吃了,尽管表情严肃。

时曼全程报复,见他面不改色的模样,又给他夹了一块凉拌鲫鱼,“哥,快尝尝。”

这次的凉拌鲫鱼辛辣刺激不同之前的几道菜,这种辣度刺激着舌尖发疼,伴随着花椒的麻,难忍的放下了筷子。

黑着脸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傅之余见状斟了一杯酒递给他,“霍总来一杯?”

说着就仰头先吞了一杯白酒,辛辣喇嗓子。

傅之余都喝了,霍世宴不喝自是不符合礼节,只能一饮而尽。

瞬间口腔的灼烧感和疼痛感让他猛烈地咳了两声,表情不太好。

时曼看得出他不太好的样子,也就没在继续报复他。

“这酒多少度?”

她先生询问。

傅之余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不忘给霍世宴也斟了一杯。

“纯正的粮食烤酒52度,绝对不会过后头痛的。”

时曼给自己皱眉,“52度?”这度数都能温水煮青蛙了。

很少喝白酒的时曼浅尝了一口,小脸都皱在了一块。

“好辣。”

尤其是配着这些菜,这简直能把人辣飞。

“霍总,干。”

傅之余连续敬了三杯,霍世宴就吞了三杯。

第四杯时,时曼看不下去了,这样喝下去不行,一杯二两,这三杯下腹就是半斤了。

“别喝了,吃饭,你还有你,都给我吃饭,烧胃不知道吗?”

时曼起身将他两杯里的酒通通给泼了,表情严肃。

“你喝了酒,一会儿怎么开车?”

她数落着傅之余。

“黑岩会过来,不用担心。”

傅之余的脸上略带绯红,已然上脸。

霍世宴的面色不太好,有些略白。

一顿饭吃的枪林弹雨的,火药味十足。

傅之余好像也在故意针对霍世宴。

霍世宴出奇地没有反驳,全程沉默寡言。

饭后

罗阳等在了店外,和另一个男人并排而站。

霍世宴直接上了车,连招呼都没打。

傅之余看着时曼,“需要我送你吗?”

时曼回头看着罗阳,摆手“不用了,罗阳来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喝点牛奶,能解酒。”

“好。”

他轻声回应,然后坐上了车。

时曼也转身上了车,罗阳的车在前面,率先冲了出去。

黑岩这才上了车,“傅总,楚乔两年前生了个孩子,孩子身体不好,常年住院,楚乔这些年就经常出没在一些高档夜场,为了孩子筹钱治病。”

傅之余单手抻在车窗上,眉眼的笑容逐渐消失,越发变得寒冷。

“去楚乔在的会场。”

他希望楚乔没有在挑战他对她最后的柔情。

“是。”

夜色温柔如水,城市的灯火辉煌,银河的星光灿烂,夜空中的月亮如银盘般照耀着城市的紫醉金迷。

罗阳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霍世宴的面色不太对,担忧。

“先生,需要去医院吗?”

霍世宴从上车就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

时曼更是没敢看他一眼,怕他记仇,这才侧身看着他,发现他额头密密麻麻全是细汗,嘴唇略白。

这才察觉到他不对劲。

“你怎么了?”

霍世宴睁开眼睛,“还死不了。”

“是胃疼?”时曼询问,作为一个医生,体恤病人是必备的。

霍世宴没说话,只是表情越发的隐忍。

罗阳诧异,“先生吃了辣椒?”

时曼点头,“怎么了吗?”

罗阳直接掉头往医院跑,“时小姐你怎么能让先生吃辣?他胃穿孔过,你这是要先生的命。”

霍世宴隐忍,低沉地告诫罗阳少说电话。

“罗阳!”

罗阳闭嘴,收起了埋怨。

时曼没不知道他胃不好,“吃不了辣,你不会不吃么?”

“你给我的,我不能不吃。”

这一刻他看着让人很心疼,愣是让时曼有些自责。

“我给你屎,你也吃么?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过。”

话才落音,他整个人就倒在了她腿上,面色越发难看。

吓坏了时曼,催促道,“罗阳快点。”

他虚弱的模样,少了原本自带的戾气,随和了许多。

……

天上人间

黑岩停下了车,“傅总,据消息楚乔246都在这里坐班,已经是这里的头牌。”

傅之余将车窗滑下,他的眉毛像是两把锋利的剑,棱角分明,充满着男性的硬朗,眉峰部分稍稍上扬,如同山峰一般挺拔,眉眼微眯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阴冷。

他阴霾的眼底看着天上人间的招牌,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出了窗外,推门而下,步伐坚定而有力,让人感到一种无比的威严,往里走。

“傅总,你怎么来了?”

领班眼尖一眼认出了傅之余,上前亲自招呼。

黑岩拦在前面,“让你这儿的姑娘都过来。”

傅之余是这里的老板,领班自然不敢怠慢:“全部吗?”

“头牌花魁。”

傅之余扔下一句话,就往休息室而去。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虽是经营者,却从不露面,突然出现,让这里的所有领导都不敢怠慢。

很快,几个这里的花魁被带到了傅之余的休息室里,领班特别交代要小心行事。

一共五个花魁,其中就有楚乔,她在这儿的花名叫百合,因为傅之余最喜欢的花就是百合,因为纯洁。

楚乔没想到要招待的贵宾会是傅之余,一直低着头。

傅之余坐在真皮沙发上,矜贵的并不像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因为他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她留下。”

他的手指,指着最靠边的楚乔。

领班会意,“百合招待好傅总,其余的跟我走。”

休息室的灯光昏暗,他阴森的狠厉的眸光暗了暗,“过来。”

他的声音微凉,却也是命令。

楚乔咬着牙靠近,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我再说一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