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宴脱去外套,他那健硕的肌肉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充满力量与美感的完美结合。
白诺颜表情难看,“你都湿透了,你快去洗个热水澡吧,时小姐在房里一天了,饿不着,奶奶都让何妈送饭了。”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霍世宴转身就往南厢房走了,一点面子都没给白诺颜,这让白诺颜觉得很气愤,直接把浴巾扔在了地上。
霍老太上前,“白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
所有人都知道,霍世宴和白家联姻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对白诺颜没有男女之情,既然接受了商业联姻,就要能忍受这方面屈辱。
霍世宴敢这么肆无忌惮,赌的就是白家根本不会单方面取消订婚宴,白沧明眼中的利益,比白诺颜更加重要。
他给白诺颜三分薄面,完全是因为他欠她一条命。
命他可以还,爱他给不了,从始至终他都说得很明白。
南厢房
时曼不舒服地睡了一天,东西也没吃,心情低谷,情绪难以自控。
房门被推开,屋里漆黑一片。
霍世宴眉头紧蹙,知道她是在生气,昨夜是他太冲动了。
啪
屋子里的灯光升起,瞬间亮堂。
时曼被灯光晃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霍世宴一脸柔情的看着自己,连忙背身而去,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身体的疼痛,让她连走路都难受。
她知道第一次会疼,没想到会这么疼,她已经不是十几岁了少女,没了第一次不会要死要活。
但无法原谅,只想快点逃离他身边。
“一天没吃东西?”
他冷声询问,看着时曼心里复杂。
时曼没搭理。
霍世宴烦躁地拿出烟盒,叼了一根咬在嘴里,滑动打火机点燃,眉眼深邃,表情冷厉,就那样坐在床沿盯着时曼看了好久。
“时曼,听话,起来吃饭。”
他足够耐心地等待着时曼能够和他说话。
然而,一根烟,两根,三根,他抽了很多根,满屋子都是滚浓的烟味,刺鼻难闻。
“绝食是吗?”
霍世宴的眸子变动阴鸷,又是一根烟被点燃,“你想怎么样?才肯吃饭?”他开始妥协。
这丫头倔得很,这么多次他都没有强要了她,就是怕她会倔。
不管霍世宴说什么,时曼都爱答不理,当他不存在,只是闭着眼睛,眼角不停地往外淌眼泪。
霍世宴心仿佛被人揪了起来,呼吸都在颤抖。
“时曼,你一顿不吃,我就立马让疗养院的人,少给何女士输一袋营养液,你最好考虑清楚。”
他的脸色铁青,显然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紧握的双拳透露出他内心的怒火。
时曼睁开了眼睛,“你真卑鄙。”
她的眼底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他们之间一旦迈上了这一步,注定满地荆棘,遍体鳞伤。
“就当我卑鄙好了,起来吃饭。”
霍世宴用时妈来威胁时曼就范,时曼就只能就范。
妈妈是她最大的软肋骨。
“霍世宴,你真让人恶心。”
时曼坐起身,掀开被子就下地,一站起来就低血糖,整个人就往后仰。
霍世宴皱眉,几把捞起她,“明知道有低血糖,还不吃饭,找死是吗?如果你死了,你的母亲,和你父亲,一个都别想活,你大可一试。”
他的语言没有任何温度,时曼崩溃大哭,“你说过你不会碰我,现在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桌上的饭菜还热着,他亲自一口一口地强迫性地喂给时曼。
“男人在**的话,别信,我说的也别信。”
时曼不张嘴,每一口都是霍世宴强制性喂的。
“闹脾气可以,但要有限度,你是我的女人已经是事实。”
他的头发已经半干不再滴水,身上的衬衫依旧湿润,依旧耐心地给时曼喂饭,直到时曼吃不下。
“饱了。”
时曼撇过头。
霍世宴没嫌弃地将她剩下的饭菜都吃了。
时曼小时候也经常剩饭,吃不完就会被时父骂不珍惜粮食,那时她七岁,他十二岁,是他去时家的第一年,为了能在时家生存下去,他第一次吃时曼剩下的饭,后来却成了习惯。
“还疼吗?”
他柔情地看着时曼。
“不疼。”
时曼起身,“我困了。”
她才走两步,霍世宴就看出她的不适。
昨晚他确实粗鲁了,弄疼了她,只怪她过分美好,一沾上就无法自拔,一时之间纵欲过度,要了她好几次。
“我给你涂药。”
他起身抱起时曼就往浴室走。
“不要碰我。”
时曼眼泪又一次稀里哗啦地往下流,虽然二十五岁了,但是第一次是被人强要走的,怎么都会委屈。
“好,我不碰你,你记得涂药,乖点听话。”
说着就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出戒指,和一条项链挂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上。
“时曼,等我一年,我不会个她结婚。”
时曼看了一眼戒指神色毫无波澜,“给我买药,会怀孕。”
霍世宴皱眉,“下次我会戴套。”
“给我买药。”
她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她和他绝无可能。
“时曼你在挑战我对你所有的耐心,放心怀不上,我绝嗣。”
他确实有病,在这方面只对时曼有感觉,之前在外国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燥热的感觉,他一度以为自己不行,直到遇到她。
“除非把你绝精检查单给我,否则万事皆有可能。”
霍世宴皱眉,“你非要如此吗?如果怀了,就生下来,吃药对身体不好。”
他怎么都不愿给时曼买药,时曼很气愤,“生下来?”然后笑了,“生下来跟你一样当私生子吗?霍世宴你真自私。”
这句私生子,滚烫地烙在霍世宴的心胸上。
没有继续说话,神态压抑,有些忧伤。
“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的眼神中弥漫着怒气,胸口明显地起伏着,显然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绝对不会。”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让人感到畏惧而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