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霍世宴觉得她疯了。
白诺颜很清醒,“我只要一个孩子,不然这个霍夫人的头衔我坐不稳,你考虑考虑,就当你还我的恩情,我不会干扰你以外的事情,包括她的存在。”
再过两天他们的订婚日子就要到了,现在取消肯定不现实,既然她已经没了退路,那就给自己玩一条路。
光是霍太太的头衔不够,霍家家大业大,她没个孩子,又怎么挣?
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必定是打算往后把家常都给他和时曼生的孽种,而她除了守着这霍夫人的头衔,到最后,自己什么都没有。
“诺颜,做人不要太贪心。”
霍世宴将烟蒂扔在了地上,踩灭。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味,老宅每个房间都有点香薰的习惯,今日的香味很独特。
霍世宴皱了皱眉,心烦意乱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杯茶下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
“你做了什么?”
霍世宴面色难堪,浑身没了力气,直接跌倒在地。
白诺颜只是笑了笑,“不是我,是奶奶把你的香薰和茶换了,她知道阻止不了你,你也不可能放弃时曼,但是只要我怀孕了,时曼永远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说着她就上前,亲自将他扶上了床,他没有力气,最后的印象是白诺颜脱去了他们的衣裳,就失去了知觉。
……
次日一早
平时都是准时起床的霍世宴,很意外地到点没醒,白诺颜耐着性子等着他醒来。
二人未着寸缕地躺在一张**,他的脖子上都是吻痕。
霍世宴醒来对上白诺颜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到底是疯了。”
愤怒起身,不看白诺颜一眼,独自穿戴起衣裳。
“为了你,在疯狂的事情我都能做的出来,你又能奈我何。”
白诺颜接近疯癫。
却把霍世宴给惹怒了,直接去找了霍老太太。
老太太每天早上除了诵经礼佛,还会听着经文,亲自摘抄经文。
书房大门被人踹开。
霍世宴青黑的面容,让整个老宅的佣人们都退避三舍,纷纷不敢打招呼。
“你在逼我?”
他双眼通红嗜血,没有半点尊敬的模样。
“你这么生气,看来白小姐已经得手了。”她不急不躁地放下手中的毛笔,“你打的什么算盘我比你清楚,别忘了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想做什么,在想什么我很了解,不过抱歉,我霍家的孙子只能是白诺颜生的。”
老太太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但主持大局的人却一直都是她。
但凡是她要插手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败过。
“所以你为了万晟,就亲自给我下药?”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是痛的。
从小都渴望被霍家的人肯定的他,一度在老太太找到自己的时候,短时间有了家的感觉。
去了那淡薄的亲情更是不复存在,很让他凉心。
霍老夫人只是觉得他执迷不悟,为了个女人竟然想和整个霍家做抗争。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的选择。”
说到底,她只是等到了这一刻。
“那我们拭目以待,奶奶。”
他愤怒转身,角落里时曼刚好走了过来,正好撞上他,他脖子上的吻痕,格外的刺眼。
“我……”
霍世宴想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口,二人就这样相互而视,一旁的阳光折射在他脖颈发红的地方,格外的显眼。
时曼隐忍着恶心,表情淡然,指甲都扣进了肉里,下意识只想逃避。
之前他说的种种都在时曼脑海里呈现,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恶心。
“去哪儿?”
许久,他总算还是开了口。
时曼不看他一眼,“上班,你答应过我。”
她的语调很平和,并没有因为一个吻痕,就表现得很在乎。
霍世宴心烦意燥,不想她离开他的视线,却又不能反悔,这是他答应过的,他不在说话不算数。
“我让罗阳送你。”
他站在原地,至始至终都没敢上前愧疚不已。
“好,晚上我会回国玺半湾,订婚宴我也会准时参加,你放心。”
她表现的过于平淡,就是不在乎的表现。
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霍世宴就越难受。
时曼走后。
他一拳头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鲜血横流。
……
时曼上了车,闭上眼睛那一刻,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险些要了她的命。
这一上午,她都不在状态,情绪不对,她拨通了蔡娇娇的电话。
“喂,姐妹儿,你可想起我了。”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蔡娇娇主动进了公司,正儿八经开始工作了,因为她不想那种无力感在重来一次。
她一定可以靠她自己罩住自己的闺蜜,而不是什么也帮不上忙,
“我的心好像病了,我好难受。”
蔡娇娇,听出了她的哭腔,心里咯噔一下,“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好。”
蔡娇娇,是时曼现在唯一的家人,她找不到诉苦对象,只有她会不计其烦。
蔡娇娇到的时候,时曼就那样毫无生机地站在那里,光是看着她都觉得心疼。
当年她是多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现在却成了这样。
霍世宴真是会要了她的命。
“过来,我抱抱。”
蔡娇娇双手打开。
时曼委屈地直抽抽,“娇娇,我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死了。”
“先上车。”
车上
时曼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蔡娇娇愤怒地想杀人。
“天杀的,霍世宴那个王八蛋,他就是这样威胁你的?”
开着车的蔡娇娇,半点都不能忍的直接爆出了国粹,一路骂到公寓楼底下。
“走吧,姐妹给你一个家。”
蔡娇娇,着实不舍的时曼无处可去,亲自给她买了一套公寓。
“姐妹儿,离开他吧,你跟他没有缘分,有的只有孽缘,咱不伺候了。”
蔡娇娇,认真的说着,实在是看不下去。
“我能去哪儿呢,妈妈每个月的疗养费都是上百万,他不会放手的。”
这种无力感,压着时曼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