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有被安慰到。”

虽然是联姻,但对方两百斤的体魄,确实让他难以提起兴趣。

甚至有些厌恶,没错是厌恶。

他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潜意识的排斥,让他根本没办法深度了解他这个结婚对象。

“没有安慰,她真的很好,相信我,你们的家世背景都相差不大,又是两家的经营者,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最起码不会觉得对牛弹琴。”

时曼的这话是说给蔡嘉诚听的,也是说给霍世宴听的。

她想让霍世宴清楚,她同他并不合适,白诺颜才是同他最匹配的女人,最起码白诺颜长得很漂亮。

他比蔡嘉诚幸运点,蔡嘉诚就像抽盲盒一样,也许平平无奇,也有惊艳所有人的可能。

但最起码,是合适的。

“丫头,你是在内涵谁呢?”

蔡嘉诚总算反应过来,看着一旁某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脸的坏笑。

时曼不承认,“没有啊,我说的是事实,既然覃学姐做了选择,那么你就应该让她没有后路可退,好马不吃回头草。”

“哈哈哈,好个好马不吃回头草,有道理。”

蔡嘉诚瞬间被治愈,仿佛还没她懂得多,果然受过伤的人,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正在受伤的人。

“不早了,该回去了。”

霍世宴突然站起身,一脸严肃的样子,已经写满了不爽。

他不是没听懂时曼的意思。

“这么早?不在喝两杯?”

蔡嘉诚倚在真皮沙发上,满是笑意。

“他就交给你了,都快结婚的人了,还是少来这种地方,惹怒了粟敏,一巴掌都能呼死你。”

说完就牵起时曼的手往外走,时曼下意识就想抽回被他紧握的手。

“我自己会走,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懂不懂什么叫分寸?”

时曼一生气,直接踢了他一脚,霍世宴吃痛松开了时曼的手。

蔡嘉诚看在眼里,坏坏的嘲笑,“哎哟,真疼。”

霍世宴只是递给他一个眼神,然后往外走。

从夜色出来,外面又下起了雨,大雨纷飞,城市的喧嚣被雨水淹没,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只有雨声在耳边萦绕。

时曼站在一旁没有往外走,滂沱大雨的夜晚,城市的灯光在雨滴中折射出朦胧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水晶,把整个世界装扮得如梦如幻,让人一时之间流连忘返。

霍世宴就站在时曼身边,时曼眼里是这份静谧,他眼里全是时曼。

“你和嘉诚说的,是在说给我听是吗?”

他缓缓开口,声音被嘈杂的雨声盖过,但足以听清。

时曼却选择不回应,当作没听清。

“雨小了,走吧。”

时曼迈出步伐,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她的头发。

霍世宴脱下了外套,盖在她头顶,将她搂在怀里,一路护着。

从夜色出来后,时曼就没说一句话。

罗阳一直等在车里,见他们出来,连忙下车喂他们开门。

“罗阳你可以下班了。”

罗阳看了一眼时曼,然后点头,把钥匙递给了霍世宴,转身就拦了一辆车走了。

“坐副驾驶。”

他冷声。

时曼也没有推辞,坐上了副驾驶,霍世宴亲自开车。

“带你去看日出。”

他曾经答应过时曼,等她高考结束,就带她去看日出。

可他失约了。

“我想回去睡觉。”

时曼很扫兴的说着,她明白他是想要弥补,而她却已经不屑了。

“你睡,我叫你。”

霍世宴至始至终没有解释过当年他为什么回离开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解释了,时曼也不会原谅他。

“霍世宴,你爱我吗?”

时曼回头看着他。

霍世宴脱口而出,“爱。”

时曼回头看着他,“那你放我离开吧,这次换我离开,我们就扯平了,以后我就不恨你了好吗?”

这种日子,时曼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又或者是能扛多久。

“休想。”

他语气平和,只是毫无温度可言。

“你看,始终你还是不够爱我,你只是爱你自己罢了,我的喜怒哀乐你并不在意,霍世宴你承认吧,你只是不想我嫁给傅之余,你的对手,我可以答应你,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

时曼已经把事情放在了台面上,并不想藏着掖着,她累了,他的世界她挤不进去,她的世界他也进不来,已经无法同频。

“你觉得我是因为他?才会不舍的放手?”

霍世宴一脚踩下刹车,车子的惯性,让时曼整个人一个踉跄,后脑勺又重重的撞在靠背上,眉头紧蹙。

“不然你告诉我,你为了什么?你那点可笑的占有欲妈?你和白诺颜在国外朝夕相处七年,你别告诉我你把她当做我的替身,否则我会更恶心。”

从第一次看到白诺颜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她和白颜之间有点相识,后来她才发现,白诺颜和她当年一模一样的,想要的东西,费尽手段都要得到手。

而霍世宴很享受那个过程,享受她永远追在他身后。

突然发现,她已经不在以他为中心,不在围着他打一转,不在重视他,这才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在心理学上面这叫做,『蔡戈尼效应(Zeigarnik effect)。』

简称:犯贱心理

“我和她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他也不知道需要怎么解释他和白诺颜之间的关系。

“噢?那就是床伴关系?”

说着伸手撩开他的衬衫衣领,吻痕就露了出来,“是吗?”

“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霍世宴握住时曼的手,神色慌张。

时曼显然不信,只是冷笑,“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时曼,你为什么不愿意等我一年?”

“凭什么?凭什么我永远都是那个等待你的人?”

时曼觉得可笑,果然应了那句,在爱情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她从一开始就输得很彻底,可凭什么他让她等,她就要等。

“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留住你,何女士我已经转移到一个新地方,你如果真想逃离,我阻止不了,但你必须清楚,她的死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也不想有那么一天对吧?”

“……”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霍世宴,时曼已经不知道怎么心平气和,她只能在老夫人和白诺颜那里找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