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嵘一听这话,就有一些心虚了,支支吾吾地说:“这说了……这其实也没说啥!”
怎么就这样坐在**眼神都严厉了一些,说:“到底说了什么!”
戎嵘就这样咽了一口口水,又用手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就露出一脸的冤枉,说:“有个狗东西想过继咱儿子。”
陈也好听了之后,心想,果然是这样。
若是不出彩,就会受人诟病。
如今出彩了,又受人惦记了。
陈也好看着戎嵘眯了一下眼睛。
是抛弃戎嵘,还是抛弃自己的孩子,陈也好心里清楚的很。
陈也好又问:“那个说想过去咱们儿子的人,是晟王吧?”
“我可没答应!”戎嵘一边朝着她走过去,一边解释说。
走过去之后,戎嵘就一把将陈也好给抱住了,抱着她摇摇晃晃的,“我就是想回来问问你的意思……你看,咱有俩儿子呢,而且那两个小子长得又是一模一样的,咱就要一个不就行了吗?”
陈也好听了这话,脸色黑沉那个什么似得。
团团和满满长得怎么就一样了,两个人长得分明就是不一样的。
团团稳重一些,满满活泼一些。
团团喜欢吃青菜,满满不喜欢吃青菜。
怎么就一样了?
什么叫两个一样,所以要一个就行了?
陈也好一直都知道戎嵘对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上心,其实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又或者是从来都没有考虑他,有一天戎嵘会说出这种话来。
团团和满满是她的家人,但是戎嵘可不一定是。
戎嵘见陈也好又不高兴了,这也正想改口呢,陈也好却一把推在戎嵘的胸膛上。
虽然戎嵘的力气实在是大,并没有让陈也好将自己给推开,但因为陈也好确实是用了一些力道,戎嵘又能感受到。
所以,戎嵘也能清楚陈也好现在到底有多生气。
一想到陈也好生气了,戎嵘就直接咽了一口口水,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的话。
自己要是说错了话的话,现在又该怎么补救?
戎嵘一手搂着陈也好,又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说:“那你想要俩一样的就要俩一样的呗,要不两个咱都留着,咱不给人家了,行不?”
陈也好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又将自己的手给收紧了。
他以前只觉得戎嵘是感情淡薄,没想到对自己的儿子,戎嵘还是这样。
他也没有指望戎嵘日后能够护着她跟自己的孩子们,但是说出来的话总归伤人心的。
就算不提戎嵘心里想的是什么,但陈也好也是,晟王肯定是一个难缠的。
他要是不达目的,怕是根本就不会罢休的。
而戎嵘不过是一个京城的大将军,连皇帝的器重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没有一点儿根基的……
而陈也好心里最清楚的就是,晟王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团团和满满,而是……他想要的,是戎嵘的儿子。
如果团团和满满不是戎嵘的儿子呢?
戎嵘还在一直在她的耳边说是什么,陈也好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咱们赶紧回家吧!”戎嵘说,“丫头,我都还没有吃饭呢,咱赶紧回家吃饭!”
“我今天就不回去了。”陈也好将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叹了一口气一般。
“啊?”戎嵘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之后,就说,“那你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呗,咱俩住在这儿也成。”
陈也好本来是想跟他说,是自己要住在这里的,并不是要他也留下,跟着自己一块儿住在这里。
只是陈也好知道,即便是自己说了,戎嵘怕是也不会听她的。
陈也好眼神都有一点儿厌烦了,但她到底是忍着那个骨子的劲儿,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只是她连多看戎嵘一眼都不乐意,就这样扭着自己的头,将**的被子扯了一下,说:“你先起来,我铺一下床!”
戎嵘察觉到陈也好的情绪,脑子都觉得有一点恍惚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事儿,只知道听着陈也好的话,站了起来,就这么站在那里。
然后,戎嵘就这样叉着腰,看着铺床的陈也好,心里总觉得有一点儿不对味儿。
这个丫头又在气啥,又不说……
陈也好三两下把床给铺好了,将床给铺好了,陈也好连跟戎嵘打一个招呼都没有,就这样直接躺了上去,到了这里面,背对着戎嵘。
戎嵘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陈也好,他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走了,用手朝着陈也好的肩膀拨了一下。
拨的这一下,因为实在是没有用上什么样的力道,陈也好又硬是不肯转身,所以戎嵘也就没有拨动他。
戎嵘就这么往**一坐,又开始用自己的手指头戳陈也好的后背,就这样戳了一下又一下。
他想惹陈也好生气,又不想要什么生气。
他只是不想让陈也好生闷气而已,这让她觉得十分的憋屈。
陈也好就这样被戎嵘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戳着。
陈也好一直忍着,就等着戎嵘什么时候消停下来,可戎嵘根本就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
这下子,陈也好总算是恼了,一下子就翻过身去,像是骂人一样,直接就问戎嵘:“你干什么呢你,你睡不睡呀,这大晚上的,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啊!”
陈也好生气了,跟他说话了,戎嵘也算是如意了。
可戎嵘并不觉得好受,他就这样一点委屈的看着陈也好,问她:“你就知道说我!我怎么了我!是你先不理我的,你瞎生气,还不许我闹了!”
陈也好听他说自己瞎生气,就又是直接冷哼一声,说:“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就自己滚吧!”
一个“滚”字,从陈也好的嘴里说出来,让戎嵘难受的不行,戎嵘一生气,连嗓门儿都跟着大了,说:“你说啥!!!”
戎嵘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让陈也好觉得他是在凶自己。
她不知道戎嵘会不会打人,所以一时之间,竟然还真有一点儿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