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也好正铺着床,心里惴惴的。
总不能一直跟他睡,要是真出事儿了,后悔都来不及。
倒不是她太在意那种事,非要一个所谓的清白的身子,而是……这里是古代啊,没有预防措施,这要是有了孩子……
就算是打胎,那也怕是能要她半条命了。
再说了,这个恶霸人品还不行,日后她多半是跟他过不下去的。
日后要是真过不下去,只要没有孩子,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让她能够安安心心地在这古代挣钱过日子了。
可她现在睡的是人家的屋子,吃的是人家的粮食,借的还是人家的钱,她总不好再过多地要求人家。
于是,陈也好决定自己睡地上。
这样想着,陈也好就在地上铺了一个席子,又把一个比较破的褥子铺上去。
铺完,还给**也铺了铺,让那个恶霸待会儿睡的舒服一点儿。
戎嵘一进屋,就看到地上铺着一个褥子。
铺地上干啥?
戎嵘直接过去,一把抓住那褥子,给扔到了**,还顺便把地上的草席给踢到了一边儿。
正给他铺着床的陈也好回头,“你!”
戎嵘根本不用脑子想事儿,往**一坐,就开始脱鞋,“我咋了?”
“……”陈也好看了看被他扔到**的褥子,又看了看被他踢走的草席,只能委婉地说,“这床太小了,你这么大个儿,老挤着我,我睡地上吧。”
说着,陈也好就要下床,重新去铺那席子。
可她的一只脚才刚踩下去,戎嵘就一把握住他的腰。
顿时,陈也好就这样坐在那儿戎嵘的大腿上。
“睡啥地上!”戎嵘一边搂着她,一边往**看了看,“咋小了。”
说实在的,这床那是真小。
戎嵘的身躯,按照现代的标准,目测也有1m9了,更何况长得魁梧结实,腿长肩宽的,光是他自己,就能把这个床塞得满满当当的。
所以,陈也好但凡是跟他睡在一张**,就势必要贴着他的。
“它不就是小吗!”陈也好瞪他。
“怎么小了,”戎嵘说着,就哐的一声,搂着陈也好躺到了**,“你看看,这床不是正正好好吗?”
陈也好瞪他,挣扎:“那我怕掉下去!”
“那容易,”说着,戎嵘就握着她的腰,将她稍微一提,就让她躺到了床里面,“你贴着墙睡!”
说罢,戎嵘也不想折腾了,眼一闭,在她的腰上撸了一把,就开始睡觉。
他今天也累坏了,再说他睡觉一向快,又是闭上眼就睡,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被他这样搂着,陈也好怕是一整晚都不能动弹一下,就连忙趁着他没睡着,说:“我,我上一个茅房。”
“啊?”戎嵘艰难地睁开眼,十分的有意见,“那你刚刚不跟我一块儿去。”
陈也好无语。
陈也好挣扎出来,还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你先睡吧。”
她心想,等自己回来,他怕是已经睡着了。
天已经快要完全黑下去了,村子里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陈也好并不想去茅房,就去看她的小麦种子。
喜滋滋地跑过去,陈也好一看……
欸?
那摊成一片一片的种子,有的被撮成了一堆儿,有的被撮成一堆儿之后,中间扣出了一个小眼儿。
……
陈也好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朝着屋子看过去,反应过来了,直接骂。
“戎嵘——你个狗——”
刚要睡着的戎嵘一下子就清醒了,心想,谁的狗?
陈也好直接就冲到屋子里,一把拽住戎嵘。
单凭她的力气,现在是不可能拽得动戎嵘的。
但戎嵘顺着她,陈也好刚一拽上他,他脑子还没有清醒呢,就直接一脚踩在地上,连鞋都没有穿,那脚丫子踩着地,跟着她往外走。
陈也好就这样拽着他,将他拽到了那些种子跟前儿,指着问他:“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儿?!!!”
戎嵘现在脑子都还没有想明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将眼睛眨眼了两下,提起一点儿精神来才问:“啊?”
“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儿!”陈也好又吼了他一句。
戎嵘蹭一下鼻子,依旧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就朝着那些小麦种子拨了一下,打着哈欠说:“啥事儿?”
陈也好简直被他气到崩溃,但戎嵘那么大的个子,她打也不敢打,声音都带着崩溃的哭腔了,“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一句话!”
“啊?”现在天都已经快要全黑了,戎嵘也不太能看得清陈也好的面容,就是觉得陈也好的声音挺溃散的,“你上完茅房了?走走走!咱睡觉去。”
说着,戎嵘就要拢着陈也好,往屋里面走。
陈也好一把将他甩开,然后就这样往地上一蹲,用自己的手背抵着自己的眼,抽了一下鼻子。
这恶霸,还不如不回来呢。
戎嵘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蹲下去,歪着大脑袋,凑到陈也好的跟前儿,问的时候还一直乐着:“咋了这是?”
陈也好简直都要哭出来了,这个恶霸还偏偏要把大脸凑到他的眼前儿,瞅着她笑!笑!笑!笑!
陈也好终于气崩溃了。
她抡起自己的拳头,就朝着戎嵘一拳一拳地砸过去,“你还笑!还笑!还笑!笑!还笑!”
戎嵘这皮糙肉厚的,况且陈也好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这砸在身上,就跟是给他挠痒痒似得。
可架不住陈也好气势大啊,那拳头抬的高高的,那咬牙切齿的狠劲儿,那恨不得弄死自己的小模样。
陈也好砸一拳头,戎嵘就挤一下眼,垂着眼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
陈也好打他都出不了气,蹲在地上,吸了一下鼻子,捂着自己的脸,真就干哭起来。
“给你打,你还哭啊?”戎嵘用手拨了她一下。
陈也好直接一甩膀子,“嗯哼哼哼啊啊啊啊!滚!”
戎嵘实在是忍不了了,用两只手指头捏着她的胳膊,带着笑腔问她:“咋回事儿,你说啊你。”
“你,你把我的!我把我的小麦!”陈也好连话都说不成了,“你手怎么这么贱呀你!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