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好在听了这句话之后,直接就站了起来。

“姑娘,”陈宴也跟着站了起来,“你明明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自然是明白大人的意思的,”就算是在现代的时候,陈也好也没有见过这么穷追不舍又厚颜无耻的人,也是着实开眼界了,“正是因为明白大人您的意思,我才会对大人你这个态度。”

陈宴再次眯了一下眼,觉得有些可笑了,问她:“姑娘,你难道真的愿意跟一个恶霸,而不是跟着我吗?”

陈也好并不想讽刺他,但是也知道,自己是占不了这种人的便宜的。

所以只有拿东西来**他。

“大人,你是想回京城的吧?”陈也好对他还是一贯的真诚。

陈宴说:“这又怎么样?”

“仅仅是因为你喜欢我的话,想必也不会让人做到这种地步,您之所以会对我这么一个女人穷追不舍,怕也是因为觉得有利可图吧。……

陈宴觉得她可真是误会自己了。

陈也好:“其实你不用不承认这种事情,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是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说完陈也好顿了一下,然后又笑着说:“难道你是觉得靠着一个女人回去实在是太过丢脸了吗。”

陈宴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陈也好叹了一口气,道:“大人,我不过就是一介草民而已,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加顾不上你了。”

说完,陈也好就直接走了。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陈也好又在县城里头卖了几次麦芽糖,这次果然比在老家的时候好卖多了。

几乎是她一拿出去,就能被人“抢劫一空”。

对这件事情反应最大的,就是牛兴了。

等陈也好把这几天挣的钱算了一下,说了一个数字之后,就这样支着头看着牛兴,问他:“小子,你以后要不要跟着姐混?”

“混!”牛兴直接把戎嵘抛到了脑后,“我以后就跟你混。”

既然他这样说,陈也好也就直接跟他挑明了,说:“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一块儿去京城吧。”

牛兴直接就点头,兴奋的不行,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对陈也好说:“那我现在就跟嵘哥说一声,嵘哥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站住!”陈也好直接就叫住了他。

牛兴猛然刹住了自己的脚,不明所以地看着陈也好。

陈也好认真地看着牛兴,说:“这件事儿不告诉他,到时候也不带他一块儿走。”

“为什么!”牛兴直接就脱口而出,语气惊讶的嗓子都破了,“姐,你不是已经跟他和好了吗!”

陈也好扶额,“我什么时候跟他吵过!”

牛兴说不出话来,“你!你!他!”

“行了,”陈也好知道,在他的心里戎嵘不是那么容易取代的,她也不想过于强求他,就问,“你就说吧,你是跟着我一块儿去京城,还是留在这里陪着戎嵘?”

牛兴左右为难。

最终,他还是看向陈也好,一咬牙说:“姐,我跟着你!”

陈也好欣慰地笑笑了。

可是在答应陈也好之后,牛兴却一直有点浑浑噩噩的。

他姐要走了,而且不带着戎嵘一块走。

那是因为什么。

只是这些,牛兴那是一句的话都不敢问。

那些媒婆早就不敢上门儿来了,陈也好也没有再说给戎嵘找一个媳妇儿。

但同样的,两人也没有说起再去京城的事情。

戎嵘的“事业”,那是越做越大,本来还想对他放任不管的陈宴,也不得不对他重视了起来。

只是他一向的松懈,让他现在想管也管不了了。

他又不敢找戎嵘,只能找上了陈也好。

陈也好推脱不愿意去,陈宴就亲自找上了门。

“陈姑娘。”陈宴依旧是会叫她陈姑娘。

陈也好坐在那里,给他倒了一杯水喝。

陈宴知道,如果跟她直接说戎嵘的事情的话,她怕是又会糊弄自己,只能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出来,就这么放在了桌子上。

陈也好知道是从京城来的,就这样不慌不忙地将那个信封给打开了。

陈也好看着上面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看到最后笑了笑,道:“大人,我还真是没有猜错,你还真打算拿这种玩意儿来糊弄我。”

陈宴听了,眼珠子直接一紧。

陈也好支着头,看着他,“所以,你这是打算怎样解决我呀,是在去京城的路上?”

见陈也好猜中了她的想法,陈宴反倒是笑了。

他将那一份文书拿在手里,故作认真地看了看,问她:“我倒是好奇,你是怎样看出这文书是假的。”

陈也好改为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刚才确实不知道,但是现在却知道了。”

陈宴:“……”

“这方子我虽然没有告诉多少人,但也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陈也好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其实大人要是仔细查的话,倒是可以直接把方子给偷了。”

陈宴看着她,眯了眼。

“可是你却没有这样做,”陈也好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您偏偏选了一种最省力气,最直接,也是最残忍的方法,您想杀人。”

陈宴笑了,就像是在告诉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生来就是富贵命,自然比得上其他人高贵,不过是一两条人命而已,有什么值得他费心思的。

“那你现在就不怕了吗?”陈宴看着她,声音很危险。

“那您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吗?”陈也好朝着这个院子看了看,“你知道戎嵘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陈宴似乎是被惹恼了,“你真以为我会怕他!”

“怎么就不会呢?”陈也好笑着,“要是不怕的话,你又怎么会费这么大的周折呢。”

陈宴就这样靠在了椅子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有一点你还真是说错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陈也好从他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危险。

“夫人,”陈宴端起来茶杯,笑的**邪,“您这茶,泡的可真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