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子宁,本是21世纪当红影后。
一朝飞机失事,她穿越来这名为天朝的地方并且成为刚满八岁的相府嫡女。
本想着这辈子在古代衣食无忧混吃等死,直到三年前皇上下了道圣旨。
圣旨要她三年后及笄之时,便远赴塞北嫁给常年征战四方的安国侯。
听闻那人一介武夫,杀人如麻,而且长相凶恶丑陋,百米开外能吓哭小孩。
她想要的一世自在岂能被一纸婚约给束缚,况且她还是一个极度颜控之人。
然圣旨不可违,她只有连夜逃走。
可惜没有站票,只能收拾金银细软驾马狂奔。
结果天不遂人愿,在逃至襄州地界之时她被人推下山崖。
好在山崖上有树枝缓冲,下方又是河流,她才逃过一劫。
不过因为落下去冲击力太大,导致她晕倒失忆。
她随着河水漂到了柳州小方村里被路过的陶氏所救,也就是许秉文的母亲。
这三年来给他们当牛做马,她自问不欠他们任何。
彼时许府,正厅之中,陶氏坐在主位之上,许秉文则站在其身边,胡可月示意下人将礼物呈上。
“老夫人,初次登门月儿略备薄礼,还请夫人莫嫌弃。”胡可月姣美的脸上笑意盈盈。
许秉文深情款款地看着胡可月的脸,庆幸将翠儿关了起来。
他岂会让一个村妇闹到她的面前来!
丫鬟春来将礼物一一奉上。
“老夫人,此乃千年人参,有延年益寿之功效!此乃南海珍珠,一颗可抵百两!此乃西域翡翠手镯,可是价值千两白银!”
陶氏看直了眼睛,颤抖着抚摸上那翡翠手镯:“这、这值一千两白银?!”
胡可月笑意嫣然:“嗯。”
许秉文连忙上前:“可月,这些礼物太贵重了!”
胡可月微微眨眸,娇笑道:“未来都是一家人,有何贵不贵重。再说,这是给老夫人的,又不是给你的。”
“就是!这是未来儿媳妇孝敬我的!”
陶氏忙不迭拿起玉镯往手腕上戴。
许秉文无奈一笑,表示默认。
陶氏将袖子掀起来,一旁胡可月目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镯子,掩唇惊呼:“那可是……翡翠白玉镯?”
陶氏怔住,疑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试探问道:“你认得这镯子?”
胡可月再仔细打量了一番,伸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后更加肯定。
“嗯,这就是天下唯一一只的翡翠白玉镯。此镯乃是由南边极寒之地世间最稀罕的白翡翠所打造而成,晶莹剔透,玉中呈现片片自然的雪花形状。”
胡可月很是感慨。
“最为神奇之处就在于无论如何佩戴,它常年都冰凉如水。曾经我都只在名镯册上所见,今日却见着了真品!”
陶氏屏息再次试探:“那这镯子能值多少钱?”
胡可月收回手,思考道:“世间仅此一只,若论价钱,恐怕一座城池都难换!”
闻言陶氏倒吸一口凉气。
这镯子是当初她见到翠儿的时候从她手上给扒下来的。
本就是图个好看,没曾想居然如此值钱!
“小姐,您来时老爷还不允,说许状元家境贫寒配不上您,可您看看,人家住着地段如此繁华的豪宅,老夫人随便一个镯子竟还是孤品,必是柳州的隐藏大户呢!”
春来附耳小声对胡可月说着。
“嘘!”胡可月连忙示意,却也忍不住勾唇浅笑,目光看向许秉文时更是含情脉脉了。
陶氏放下那西域的镯子爱不释手地打量着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是越看越喜欢。
胡可月询问道:“老夫人,如此孤品不知您是何处得到?”
陶氏闻言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笑道:“这呀,是我当年的陪嫁,我都不曾细细问过来历,没曾想如此贵重。”
“如此。”
胡可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暗暗想着如此说来倒真是像春来所言。
他们许家乃是隐藏的大户,看来自己眼光不错,寻了个门当户对的良配!
“这白玉镯乃是我的!”
沈子宁从厅外而来,目光凛冽扫视厅中众人,最后视线冷冷落到许秉文脸上。
让他当面对质他却将自己关在柴房,还命人守着柴房不让她出去。
想来也是可笑。
当初她领着陶氏才来京都两天,陶氏便欢天喜地地去买了丫鬟家丁回来。
当初在柳州,她卖野菜的银子要悉数交给陶氏。
陶氏每日给许秉文添肉,而她只能吃糠咽菜,美其名曰是将多余的银子都攒着他们成亲的时候用,而今却是用在了这些地方。
毕竟是拿银子办事的家丁,沈子宁随便一把碎银便让守着柴房的家丁恭恭敬敬给开了门。
“这位是?”胡可月朝她投去目光,面露疑色。
许秉文脸色遽变:“翠儿,谁让你来的!”
她不是被关在了柴房之中吗?明明自己还派了家丁在门口守着!
她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陶氏亦是连忙将袖子放了下来生怕谁人抢走镯子似:“你胡说!”
沈子宁来到厅中瞧向陶氏皱巴巴的脸:“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
许秉文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翠儿你够了!所以你早知这手镯值钱,才三番五次打它的主意是吗!”
沈子宁诧异看向他,这种话,还真亏他说得出口!
“啪!”
厅中倏地清脆一声叫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沈子宁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霎时间散开一股血腥味。
她甩开许秉文的手,冷眸看向面前的陶氏。
她竟敢趁自己不注意打自己一巴掌!
“平日里日日手脚乏力腰疼腿疼的老夫人,今日这一巴掌倒是中气十足。”沈子宁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眼中愠色难掩。
许秉文黑着脸:“翠儿够了!”
一旁胡可月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得一怔,忙上前扶住陶氏:“老夫人您没事吧?”
陶氏看了一眼胡可月,又恶狠狠盯向沈子宁,嗤之以鼻:“胡小姐莫要听一个贱丫头在此胡乱攀咬!”
沈子宁冷冷一笑,反问道:“当初不是你说我与令郎自幼定了娃娃亲?怎么今日我这准媳妇在你口中便成了贱丫头?”
许秉文怔住,忙朝胡可月看去。
胡可月一张柔美的脸上染上几丝讶异,眼中满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