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赫连枭昨夜遇刺?丞相昨夜中毒!”叶卿卿险些被汤粥呛到。

这消息着实让她惊讶。

茶茶边给她递帕子,边点点头道:“二公子和三公子入宫前就是这么说的。”

“那刺客可有得手?丞相怎么样了?”叶卿卿想到了今早会有些消息。

但没想到这消息这么让人意想不到。

“三公子说那赫连枭虽受重伤,但死不了,丞相大人也已解毒,修养一段时日,就无大碍。”

听到这两个消息,叶卿卿惊讶之余也在想,萧衍说昨夜动手,那这两件事哪一件是他做的?

又或者都是他做的?

那他为什么要对赫连枭和丞相下手?

叶卿卿想不明白。

茶茶方才说丞相是在府中用过晚膳后才中毒,那有没有可能是林露儿?

但她昨日才和沈欣然说的那些话,就算沈欣然将话带给了沈煜,那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有动作吧?

叶卿卿想不通。

茶茶只是传话,她也不知道别的。

叶卿卿想知道其他的,只能等叶煊和叶言之回来。

快到午时的时候,叶卿卿等到了独自一人回来的叶煊。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叶卿卿问道。

叶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就喝了起来,等喝完了他才说道:“昨夜赫连枭遇刺,林烨受了罚,现在正带着守备军彻查城内,阿言被派去盯着他了。”

“王都短时间内接连有刺客行刺,宫中也要加强戒备,这段时间大哥都要守在宫里,不回来了。”叶煊道。

无论前几日萧衍遇刺的幕后之人是不是沈君尧,但这次赫连枭遇刺一定不是他。

有那么多刺客潜在王都,昨夜丞相又刚巧中毒,沈君尧很惜命,宫中的戒备自然要比往日森严许多。

“那爹没回来,是不是因为丞相中毒的事?”叶卿卿问道。

再有两日就要送沈欣然和亲去漠北了,这时礼部应该忙得厉害,有些事也得丞相点头商议再送到沈君尧那。

现在丞相中毒,没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这朝上丞相不在,保不齐得乱一乱。

这种时候,父亲肯定是脱不开身的。

“丞相中毒要休养,陛下把一些事交给爹去做了,恐怕这两日有的忙了。”叶煊道。

叶卿卿听后,思索片刻,问道:“刺杀赫连枭的刺客一个都没抓到吗?”

叶煊悠哉地喝了口茶,看向她道:“都是死士,怎么抓?”

敢去刺杀赫连枭,除非是要栽赃陷害,不然不会留下活口。

干这种风险极大的事,都是死士,他们一旦失败就会服毒自尽,根本不可能抓到活的。

“那这事就查不下去……”叶卿卿道,她暗自松了口气。

她就怕这事是萧衍做的,万一留了把柄,真查到了是他,可就麻烦了。

“确实查不下去,不然陛下也不会那样恼怒。”叶煊道。

这赫连枭才来了几日,就遇刺险些丢了性命。

这事和漠北没法交代,赫连枭是质子,也代表着与漠北交好,休战。

他要是死在了天晟,那不管是谁杀的,漠北都会把账算在天晟头上,到时漠北毁约开战都挑不出他们什么错。

所以沈君尧才恼怒,北关战事刚平,若因赫连枭的死再次开战,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叶卿卿若有所思,她自然也明白赫连枭若是死了意味着什么。

所以她也在想,刺杀赫连枭若真是萧衍做的,那他这么做是为了惹怒漠北,让漠北毁约再战吗?

叶卿卿不明白萧衍想做什么,无论是赫连枭遇刺,还是丞相中毒,她都猜不透这对萧衍有什么好处?

“那丞相中毒的事,有查到是谁所为吗?”叶卿卿问道。

丞相是在府中用了晚膳中的毒,那下毒的人肯定也是丞相府的人。

这总不能没有线索。

“丞相是在府中中的毒,这算是丞相府的家事,陛下有过问,但没细问。”叶煊道:“丞相府是在查府内的人,但有没有查到下毒之人,暂且不知。”

沈君尧对丞相中毒的事没太过关心,他早就不满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丞相若死了,他刚好能少一个心头大患。

所以比起丞相中毒,赫连枭被刺杀更让他恼怒。

听他这么说,叶卿卿也没再问。

昨夜才发生的事,一时还没查到也实属正常,下毒之人若早有准备,那就更不好查了。

“对了,我回来时爹叮嘱了,说让我们这两日少出府。”叶煊道:“多事之秋,尽量别再招惹是非。”

叶卿卿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确实出了不少事,他们是该小心。

沈欣然去和亲前的两日,朝中上下都忙坏了,叶安日夜值守在宫中,叶重也是一入宫就待上整日,入夜才回来。

就连一向看似最闲的叶言之,都忙得两日没回府了。

沈君尧许是怕再让叶煊得势,所以即便宫里正是用人之际,沈君尧也没用他。

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唯独叶卿卿和叶煊清闲得很。

若不是叶重叮嘱了不让他们两个出去胡闹,那叶煊早就带着叶卿卿疯玩去了。

沈欣然和亲出嫁这日,叶重和叶言之早早就入了宫,叶煊也去了。

他们都不在,叶卿卿也要出府。

但她不是去看沈欣然出嫁漠北的阵仗有多大,那场面她上一世就见过了,所以没兴趣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换了件轻便的衣裙,去了城北的一家客栈。

福来客栈。

叶卿卿到店的时候不是用膳的时间,但客栈大堂里却坐着不少人,他们桌上有酒有肉,也有喝的是茶。

这些客人身形不一,却个个身带武器,看得出都是有功夫的。

也一眼就能看出都是江湖中人。

叶卿卿一进客栈,那些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但那目光并非恶意,而是好奇打量。

叶卿卿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她也没办法,这里大多是男子,就那么几个女子,穿着打扮也不像她这般精致贵气。

她骨子里的贵气,就是穿得简单了些,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同。

叶卿卿无视了那些人看她的目光,走到柜台将一锭银子放下,对小二道:“我要天子一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