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听到尖叫声,先是齐齐一惊,旋即刚忙推开了门。

当看到门内的场景时,所有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柳含星竟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架在常蔓雯的颈侧。

常蔓雯此时也是吓得面色发白:“柳含星,你这是要做什么?”

柳含星先是用她父母之死的话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靠近她之后,柳含星的动作极快,就把匕首架在她脖颈上了,快得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此时的常蔓雯心里发慌,就怕柳含星一个手抖,直接了结了她。

柳含星绝美的面上没有半分的慌乱,她甚至一如既往的带着浅浅的笑容。

“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些紧张我的贴身丫鬟,我找不到柳婉茵,但我想二婶肯定能找到她,要不然二婶派人帮我把乐菱给要回来,如何?”

常蔓雯没想到,柳含星挟持她,竟然只是为了要一个丫鬟!

这让常蔓雯感觉到了羞辱。

“柳含星你疯了吗?你竟然为了一个丫鬟而挟持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常蔓雯不由得抓狂的尖叫。

推开门的下人们闻言也是面面相觑。

柳含星却不管那么多,只是笑意清浅的开口:“二婶,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现在立刻让人去找柳婉茵,把我的丫鬟还给我。”

“我现在身边最亲的人只有我那丫鬟,她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你们怎么能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呢?”

常蔓雯听出了柳含星话语间的笃定,忍不住连连咒骂:“疯子,疯子,柳含星你真是疯了!”

柳含星才不管她骂什么,只是道:“你就说你让不让人去把我丫鬟领过来吧?”

常蔓雯被逼得没办法,她明显的感受到了柳含星的志在必得。

没办法,常蔓雯只能让下人去找柳婉茵,让人把乐菱带过来。

下人离开之后,常蔓雯咬牙切齿的道:“好了,人已经去给你要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行哟。”柳含星笑:“乐菱没到我身边之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抱歉呢二婶。”

她开口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好像只是在跟她闲话家常似的。

如果忽略常蔓雯脖子上的那把匕首,还真是……气氛和谐。

“我可是你的二婶,亲的!柳含星你别太过分。”常蔓雯黑着脸呵斥。

柳含星闻言眯了眼,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她挟持常蔓雯的初衷只是想把乐菱给要回来,可是这会儿,她却有了别的想法。

于是,柳含星道:“是啊二婶,你是我亲二婶呢,所以你和二叔,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呢?我爹,也是他的亲兄长呢,你们怎么就舍得对他们下手呢?”

柳含星温温柔柔的笑着发问,面上没有丝毫胆怯和迟疑,仿佛所说的都极为笃定。

常蔓雯因为她的发问而脑子发懵。

此时的常蔓雯就一个念头: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她真的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知道了柳行昭他们的死跟她和柳行凯有关,柳含星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常蔓雯心里发寒,脑瓜子嗡嗡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柳含星偏偏在这个时候将匕首往里摁了摁。

压迫感随着冷厉的锋芒传递到常蔓雯的肌肤上,让她的感觉身上的汗毛顿时炸裂而起,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好二婶,你要不要跟我说说当年我父母的事情?你说得在点子上,我开心了,或许就放过你了呢,要不然,您这小命可是捏在我手上的……”

柳含星的声音慵慵懒懒的,好似浑不在意,可被匕首压着脖颈的常蔓雯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

她抖着嗓子,哆哆嗦嗦的开口道:“你父母当年是被匪徒所杀,他们……啊……”

常蔓雯说着,忽然尖叫出声。

却原来,是柳含星将匕首往她的脖颈处压了压,割裂了她的肌肤,鲜血渗透了出来。

“二婶,我劝你想好再说,不然的话,我一个不开心,这手里的匕首可就拿不稳了。”柳含星含笑说。

常蔓雯只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痛着。

她的眼泪哗哗,哭着求饶:“星儿,你父母的死真的是个意外,跟我没关系,你就放过我吧,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的!”

柳含星浅笑着:“是吗?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她的声音轻轻浅浅的:“二婶,我的耐心有限,你还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比较好,不然,下一次可不只是划破你的脖子而已了。”

常蔓雯慌得要命,当即不管不顾的开口说了起来。

“当年的事儿跟我和你二叔真的没关系,我们虽然也不喜欢你父母,可是却绝对不敢下手害他们。”

常蔓雯的话,柳含星并不相信,她道:“你们有什么不敢下手的?柳行凯想要坐上靖安侯的位置,我爹就是最大的阻碍,他对我爹早已恨之入骨,怎么就不会下手了?”

“我们是真的不敢动手啊,当时你祖父还在呢,我们如果敢对你父母下手,他第一个饶不了我们,他会先把我们逐出家门的。”

“到时候别说继承爵位了,我们连侯府的光都占不到,我们哪里敢轻举妄动?”常蔓雯哭喊着说。

她如今一副狼狈的模样,半点侯府夫人的威严模样都没有了。

下人们听着也是震惊不已。

没想到当年柳行昭和他夫人的死,竟和柳行凯有关。

虽然兄弟阋墙之事并不少,但柳行昭和柳行凯的感情却还算不错,柳行凯对柳行昭这个兄长也一直都是恭敬有加的,忽然得知柳行凯可能谋害了柳行昭,便是在场的下人们,也是有些接受无能。

“是啊,你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你们只敢让别人动手呗。”柳含星冷淡的说:“说吧,幕后主使的人是谁?你若是老实说,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

常蔓雯想摇头。

可想起自己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匕首,吓得要命,当即停下动作。

她哭喊着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问,就去问你二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