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问题?”乐菱还是有些不放心,紧张的看着柳含星。

她对柳含星极其忠心,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了柳含星。

“真的没问题,你也说了他问你的那些都是些寻常小事,都是不打紧的事情,没什么好紧张的。”柳含星安抚的拍了拍乐菱的手背。

她又道:“我就是听到你说四爷他问我的事儿,感觉有些奇怪,他那样清冷的一个人,竟会关注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实在是奇怪得紧。”

“也不算陌生人吧?您毕竟已经同四爷成亲了,您是他的夫人,只要他想同您好好过日子,想要了解您一二,也是正常的。”乐菱下意识的说。

柳含星闻言浅笑着附和:“乐菱说得对,是这个道理没错,正常夫妻确实是如此不假。”

乐菱闻言一怔:正常夫妻是这样不假?夫人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正常夫妻吗?

“不过我跟四爷到底不是正常夫妻,正常夫妻之间适用的道理,用不到我们身上来。”柳含星淡淡道。

“四爷是在昏迷的时候,由家里人做主娶的我,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冲喜新娘,并无感情基础,他想不想和我过日子,还两说呢。”

乐菱闻言张了张嘴,想说:可不管是怎么成的亲,你们已经成亲了呀,您就是四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呀。

可柳含星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淡淡道:“四爷之前,跟我订了个契据,说我们两个只是在外人面前假扮夫妻,他不会真心喜欢上我,让我也别对他用心。”

“往后我们夫妻二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扰,若是将来我有了心上人,他会给我和离书,放我离开。”

“你觉得这样的人,像是想和我过日子的样儿吗?”柳含星看着乐菱淡淡的笑。

这事儿之前她并没有和乐菱说,此刻说了,乐菱听着,眼睛都红透了。

她看着柳含星哽咽:“夫人,他怎么能这样委屈您,他……”

“好乐菱,不哭了啊,眼睛红得我都心疼了。”柳含星赶忙给她擦泪,嘴里道:“我将这事儿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他对我并无意,日后若是再同你说起我,打听我,你要多留个心眼。”

柳含星如今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乐菱了,一些和外界接触的事情,她只能让乐菱去做,所以乐菱不能掉链子。

江楚臣那人心思深沉,善于把控人心,若是叫他迷惑了乐菱,让乐菱误以为他对她有意,进而被江楚臣利用,坏了她的事儿,那她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这事儿必须得再一开始就和乐菱说清楚,也好叫乐菱防备着江楚臣。

乐菱闻言狠狠的点头:“夫人您放心,乐菱明白了,乐菱不会轻易被人利用的。”

乐菱不傻,柳含星这么说了,她就明白柳含星的意思了,同时也在心里对江楚臣生了厌。

这人真是太能算计了,差点就让她觉得他是夫人的良人,她甚至还想着,若是江楚臣想追夫人的话,她可以给他行点方便呢。

如今看来,那人就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此时的江楚臣并不知道,柳含星已经成功让乐菱对他警惕拉满,便是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后续只需要慢慢验证即可。

柳含星见乐菱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好了,别生气了,生气要长皱纹,会变老的。”柳含星笑着调侃了一声,又问她:“乐菱,我之前让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回夫人,已经查清楚了,王姑娘她近来每隔两日便会去江满楼饮酒,明日晚上,她在二楼定了位置。”乐菱忙说。

柳含星闻言微微蹙眉:“时间很晚吗?”

若是时间很晚的话,她定然是不方便出门的。

只是若是不出门,便办不成她想办的事情。

“不算很晚,入夜时分。”乐菱老实道。

柳含星有些头疼。

就算是入夜时分,对她一个刚嫁入江家的新媳妇来说,也是很迟了的。

那么晚却要在外面逗留不回来,想也知道江家的人知道了会炸锅成什么模样。

而且她刚巧得了风寒,生了病,江家人怕是都不会允许她出去,更别说别的了。

等等,她在生病……

柳含星想着,眼睛顿时一亮。

“夫人,您和王姑娘并无故旧往来,您为何想要见她呀?”乐菱不解的问。

“我对她仰慕已久,早就想会会她了,只是以前在靖安侯府被拘着,不好出面,如今终于脱离了那个虎狼窝,自然是想要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乐菱,你会支持我的,对吗?”柳含星眼巴巴的看着乐菱,问。

乐菱当即重重的点头:“那是自然,不管小姐想做什么,乐菱都会帮您的。”

柳含星闻言这才笑了,道:“我明天有办法出去,就是要乐菱你帮忙。”

“好,不管夫人让乐菱做什么,乐菱都愿意。”乐菱当即应了。

柳含星凑到乐菱的耳边跟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乐菱先是皱眉,脸色并不好看,可见柳含星坚持,她还是轻轻点头,答应了柳含星。

……

次日入夜,江满楼内热闹非凡,生意极好。

柳含星乔装打扮成了一个白面公子哥的模样,独自一人上了二楼。

她来到二楼临江的位置。

这里是观看湖景的极佳位置,但因为是冬日,风大,所以并没有几个客人在二楼堂食。

靠着包房和墙角的两边另外用屏风隔出了几个小间,小间里放了炭火供客人取暖,倒是吸引了不少客人。

右边的小间客人比较多,柳含星都能听到他们喝酒之后大声说话的声音。

倒是左边的几个小间很是安静,就好像没有客人在似的。

柳含星按照记忆,缓缓的朝着其中一个小间而去。

她在小间外站定,盯着门帘,深吸口气,撩起门帘走了进去。

屋里坐着一个面容淡冷的姑娘,见她闯入,皱了眉。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的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