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多年,陆知娴从来没有穿过这种内衣,再加上她是情人而非正牌未婚妻,有这层关系在,她格外抵触这件衣服。

可是想到弟弟那张乖巧的小脸,她硬着头皮把衣服换上,然后又披上一件外套。

这时门开了,程砚南回来了。

陆知娴赶紧过去迎接他,“砚哥,你回来了。”

程砚南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语气冰冷,“这就是你的诚意?看来你也没多想给你弟弟治病。”

陆知娴伸手一颗一颗解开外套的扣子,然后把外套丢在地上。

她就这样站在程砚南面前,虽然穿着衣服,但是和不着寸缕也没有什么区别。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甚至都没脸抬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现在这样子可真美。”程砚南伸手搂住她的腰,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起来。

他直接把人打横抱到卧室,丢到**,然后俯身吻上去。

他修长纤细的右手顺着陆知娴的脖颈一路往下,手指轻轻一拽,吊带顺着肩头滑落。

陆知娴原本抵抗他的入侵,可是生理反应让她逐渐沉沦。

可程砚南却停下来了。

“砚哥?”陆知娴不解的看着他。

下一秒,程砚南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你要展现诚意,那是不是该你主动?”

陆知娴只好乖乖照做。

耻辱感和欢愉感交杂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程砚南一脸餍足的放过了她。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甩在陆知娴面前,“你刚刚那么卖力,我这个金主也不能太过小气,这张卡随便你刷,不光够你弟弟的医药费,也够你买裙子。”

言下之意,她用不着为了一条裙子去陪别的男人。

陆知娴原本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会又一次提起。

她默默拿起银行卡,眼睛里满是屈辱的泪水,一言不发。

“别这个样子看着我,让我恶心!”程砚南无法面对她的泪水。

他把头转到一旁,心里堵堵的。

按理说他他今天晚上狠狠出气了,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他现在心里也好难受。

陆知娴的那个眼神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他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但手机突然响了,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程总,项目突然出了问题,合作方来公司了,指名道姓要见您,您大概多久能赶过来?”

“我现在就过去。”程砚南只得起身穿衣服。

这个项目很重要,投资很大,带来的回报也很大,要是中途出现了问题,那就意味着之前的投资全都打了水漂。

他不能任性。

他走后,陆知娴一个人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先是去泡了一个澡,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入眼全是奢华的装修,每一个地方都造价不凡。

可她却是那么卑微。

这个晚上她一夜未眠,在沙发上坐到天亮,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冷风灌进来吹在皮肤上,很冷。

可是这哪里比得上心冷。

第二天一早,她打车去学校上课,刚下课就被导师叫到了办公室。

“导师,您找我。”陆知娴赶紧过去,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导师点点头,笑着恭喜她,“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你这几次的表演非常不错,我朋友也看了,觉得你很有灵气,但是‘瑶笙’之前的两个舞者回来了,暂时不会纳新。”

陆知娴心里很失落,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还年轻,完全可以等得起。

今年没有纳新计划,明年后年总会有的。

“不过我朋友给你推荐了另外一个舞团,‘百花’舞团,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们最近有纳新计划,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导师话锋一转。

百花舞团以前和瑶笙是姐妹团,这两年百花致力于往国外发展,从知名度上来说,它胜过瑶笙。

这么大一个馅饼掉下来,陆知娴简直都要被砸晕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由于太过惊喜,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老师,您是认真的?我真的能正式加入大舞团?”

正式成员就意味着有固定的演出机会,也能按月领工资,这样她就不用再愁弟弟的医药费了。

“当然是认真的,难道老师还能和你开玩笑?但是这种大舞团纳新是很严苛的,你们要从实习做起,过五关斩六将,通过实习期才能正式加入大舞团。”老师又让她看电脑屏幕。

这是她同学发过来的消息,总结了一下这么多年来‘百花’的纳新情况。

每一批大概会招十几个实习生,为期六个月,最后只留下一个人。

要知道,能被选上实习生的就已经是佼佼者了,想要再从这十几个人里面脱颖而出,成为最终的赢家,难度可想而知。

“我愿意的,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陆知娴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有多么困难,她一定要想办法克服。

只要能撑过实习期,有了固定的收入,她就再也不用给程砚南做情妇了。

导师看出她的坚定,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我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看人很准的,我就觉得你能行,只要你坚定自我,不被纸醉金迷迷了眼,‘百花’不会是你的终点,我有预感你会登上更大的舞台。”

作为导师,她当然希望陆知娴有一天可以站到世界级的舞台上去,代表他们国家,向全世界的观众表演舞蹈。

“老师,我真的可以吗?”陆知娴有些不太敢信。

她难道真的有这么优秀?

“那当然,只要你勤加练习,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实习生后天要去舞团报道,到时候会统一考察舞蹈功底,有个评分,这两天你可以努力练一下。”导师又给她提了个醒。

陆知娴答应下来。

离开办公室,她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练舞室,在这里一练就是一整天。

一直到晚上,宿管阿姨快要关门了,她才赶紧收拾东西回宿舍。

刚进门,一道刺耳的声音就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