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点没说出来。

W国是司家的大本营,就算是再不长眼的人也不敢触司家的霉头。

他会把陆知娴宠成小公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谁都能踩一脚。

陆知娴考虑了许久,“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当然不会了,应该是我在麻烦你才对,爸爸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念念是他的心病,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娴娴,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司柏林语气诚恳。

这下陆知娴不再犹豫。

她点点头,“我当然愿意,咱们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你收拾一下个人物品,其他的都不用带,我在国外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司柏林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两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

“啊?那我现在就去收拾。”陆知娴动作飞快。

从这去机场至少也得四十分钟,她要是不抓紧就赶不上航班了。

司柏林坐在沙发上,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开口,“你是和朋友一起合租吗?”

“是的,和栩栩一起,她是我最好的闺蜜,平时可照顾我了。”陆知娴随口一说。

司柏林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所谓患难见真情,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照顾陆知娴的,一定是真正的好朋友,没有掺杂任何利益。

他会报答栩栩的。

很快,陆知娴收拾好东西,拿着背包过来,“哥哥,咱们现在可以走了。”

“好。”司柏林牵着她的手下楼。

苏珊远远看见他们,主动把车门打开,“陆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希望回家以后你能跟我玩的开心。”

“回家?”陆知娴一愣。

司柏林又不是她的亲生哥哥,虽然他很好,可是司家也不能称之为她的家啊。

她从来不敢有这个想法。

“是这样的,我父亲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他的产业遍布好几个国家,想要骗过他很不容易,你需要从现在就开始习惯,司家就是你的家。”司柏林看出她的不自在,主动解释。

“原来是这样。”陆知娴对着他笑笑。

理是这个理,可她还是不敢完全代入司念念,她必须要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强调自己。

她只是一个演员,拿钱办事,不能把现实和剧情混为一谈。

“陆小姐,你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苏珊说着踩下油门。

车子朝着机场的方向驶去。

路上司柏林详细说了家里的情况,司家虽然是豪门,但并没有什么尔虞我诈。

“我爸爸是独生子,妈妈生三弟的时候难产去世,那年我才六岁,是爸爸一个人把我们拉扯大的,后来他遇到了霍阿姨,霍阿姨和妈妈一样好,但她总给我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司柏林停顿了一下。

这种感觉他在陆知娴身上也感受到了。

小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霍阿姨总是不开心,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她遇到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吧。

陆知娴好奇的问他,“你们有没有试着联系过霍阿姨?她连电话也不接吗?”

“是啊。”司柏林苦笑一声,“其实我们私底下猜测过,霍阿姨有可能不在人世了,但是爸爸坚信她还活着,我们也不好刺激他。”

陆知娴对此表示理解。

除了司家,他们还聊了其他话题,越聊越开心。

直到苏珊把车停下,“司先生,陆小姐,机场已经到了,咱们先下车吧,有什么话等上了飞机以后再说。”

陆知娴推开车门下车,朝着候机室入口的方向走去。

司柏林把她拽回来,“私人飞机停在旁边,你走错了。”

“啊?哥哥你不是买的机票吗?”陆知娴很是疑惑。

刚刚在家的时候,他明明说的是要赶航班。

怎么现在就变成私人飞机了?

司柏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娴娴,哥哥如果不这样说,那你怎么能下定决心现在就跟我走呢。”

“陆小姐,他也是个商人,而且更加精明。”苏珊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你可是我的秘书,能不能不要拆我的台?”司柏林无奈的看她,“上班期间打趣老板可是要扣工资的,当然了,我永远都不可能这么对你。”

别说是当着他的面打趣几句,哪怕苏珊直接揍他几下,他也不会说什么。

谁叫他喜欢上苏珊了,在感情当中,先动心的那个人就输了。

他输的心甘情愿。

“司先生,请你谨言慎行。”苏珊的语气里面满满都是警告。

如果当着别人的面,他敢胡说八道,那她立马就辞职。

“不说了,不说了,娴娴,跟哥哥走吧。”司柏林牵起陆知娴的手,朝着私人飞机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陆知娴突然想起什么,“哥哥你等我一下,我想先和栩栩发条短信,要不然她回家以后发现我不在,肯定会急死的。”

司柏林松开她的手。

陆知娴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和许栩栩的聊天框,打字太慢了,所以她直接发了语音。

她先是表达了对他们的歉意和感激,然后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司柏林一直在旁边听着。

他给了苏珊一个眼神,苏珊心领回神,默默把这几个名字记下来。

放下手机后,陆知娴转头看了一眼,在心里默念,再见了京都。

然后她转头看向司柏林,“好了哥哥,咱们上飞机吧。”

司柏林一手牵着她的手,另一手去牵苏珊。

苏珊毫不客气的甩开他,“司先生,你多大人了?”

“三十五,这个年纪确实有点大,但是事业有成可以弥补这一点。”

“可我怎么觉得你像三岁小孩一样?路都走不稳,还需要别人扶!”苏珊眼里满是怒火。

她是在讽刺他,而不是在问他年纪。

他这样搞得他们两个好像是在相亲一样。

陆知娴默默松开了司柏林的手,她现在也二十多了,“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

“苏珊!”司柏林提高音量,看似是在指责,但眼里满满的都是挪揄,“你看你,都吓到娴娴了。”

“司先生!”苏珊真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