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上电话,洗漱结束后带着柠柠去酒店找外公。
顺便提了一下白渡的事情。
外公义愤填膺,“这个姓白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早知道当年会逼得你们一家三口散了,我……”
提起这个外公老泪纵横。
我赶紧安慰,“外公,事情都过去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那会儿不知道你爸爸是姜家的人,以为你妈妈跟一个一穷二白的小白脸好了。你知道的,我有多重视你母亲。”
“外公……”我吸吸鼻子止住眼泪,“不提这些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带走清苒。”
“对,对!”外公握着手杖狠狠地敲了下地面,“那个姓白的,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下午,白渡竟然主动上门。
一见到外公竟然直接跪了下来,“岳父!女婿白渡来给你请安了。”
我外公打了一辈子仗,最见不惯的就是这些老封建的东西。
闷声哼了一下,也不说让他起来。
“受不起,听说你讨老婆了?那这声‘岳父’我担不了。”
“没有没有,离了!”白渡厚颜无耻的样子放眼整个帝都挑不出第二个来。
同样的,我也没想到他速度竟然这么快,董梅居然也会答应?
“婚姻当做儿戏。”外公冷嘲,“找我什么事儿?”
白渡腆着一张碧莲,笑意盈盈的说,“岳父,知道你来帝都,你直接上我那边住,宽敞又舒服。这酒店多难受啊。”
“方便吗?”外公故意看我。
“不方便吧,白家连我的房间都没有,外公你去了难道还睡客厅啊。”
“不会不会!”白渡忙不迭起身,当下又被外公一个眼神吓得跪了回去,“我都安排好了,保证让岳父住得舒舒服服的!”
“那就去看看?”外公皮笑肉不笑。
有了这话,白渡赶紧起身安排。
我知道外公的用意,他想趁着这次机会为妈妈还有我跟清苒报仇。
到了白家,果然看不到董梅,甚至都嗅不到半天有关董梅的气息。
倒是白清叙捧着肚子站在一边,静若寒蝉。
瞧着我们进来,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白渡殷勤得不行,“岳父,您慢点,注意台阶。”
外公压根不想理会他。
进去后,外公开门见山,“婉箬跟你在一起几年?”
“两、两三年吧。”白渡记不清。
外公脸色一沉,“看来你对我女儿也没多上心。”
“岳父,我对婉箬是真心的。可惜婉箬红颜薄命,生清苒的时候难产走了。”说到这里,居然还掉了眼泪。
这演技……
“清苒呢?”外公又问。
白渡抹了一把汗,“在学校呢,最近忙着艺考还挺忙的。”
“听说,你六年前因为一笔投资就逼小莳去跟霍允辞睡了?”外公很直接,明显是不想跟他多浪费时间。
这话一说,白渡脸上满是冷汗。
“岳父,这……”
“自己亲生女儿舍不得牺牲,就把别人孩子往火坑推。说说看,这些年靠着小莳从霍家那边到底捞了多少钱?”
白渡慌得一比,“岳父,都是误会!清莳跟霍允辞是两情相悦,而且白家遇到危机,霍家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哦~原来卖儿鬻女还能有这么高雅的说法啊。”外公点点头,随后看向一边的白清叙,“你们白家现在是不是急需一笔款子?”
“岳父……”
“这次让她去换,我认识一个富商,就好孕妇这口。十亿二十亿不成问题,白小姐长得也好看,想来肯定能给你们白家挣不少钱的。”
外公这人不轻易得罪人,可一旦有人惹怒了他,不见血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白清叙闻言直接慌了。
“爸,你不能这么做!”
“白家这些年来的资金流动不明,账目也不清晰。上头现在抓得紧,你说你这块经得起查吗?”
“岳父……您这是什么意思?”白渡面如土色。
外公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上,“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婉箬是我女儿,我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我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根头发。居然为了你这种垃圾生孩子丢了性命!你不惦记婉箬的好也就算了,你还这么糟践她的女儿!”
外公越说越气,整个人直接颤抖起来。
我赶紧扶着他坐下来,“您消消气,别忘了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带走清苒的。”
我哄好他,再度看向白渡,“念在你也算照顾我跟清苒这么多年的份上。今天我不为难你,但清苒的抚养权我得带走。”
“不可能!”白渡直接拒绝。
我挑眉,明白他什么心思。
不过是想将我们当做他的摇钱树而已。
“不答应?”我确认他的态度。
“白清莳,你别欺人太甚。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跟霍允辞离了婚,这里还是帝都。”
言外之意,我现在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猖獗的资本。
更何况白清叙现在怀孕,不日就是真正的霍太太,他白渡当然也能挺直腰杆。
“也对。”我点头赞同,“这里是帝都,还是霍家地盘,但不代表霍允辞就能一手遮天。”
纵然外公现在势力不如从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可以试试。
“既然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那就提前预祝被爸爸早点吃上国家饭。”
说完,我走向外公,“外公,我送你回去。”
外公刚起身,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老爷子,留步!”
眼看着霍允辞缓缓进门,白渡跟白清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女婿!你可算来了,清叙差一点就被他们给欺负了!”
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白渡真的挺融会贯通的。
面对白渡的殷勤,霍允辞视而不见,而是直勾勾地看向我,“清莳……”
他叫着我的名字,深情而又哀伤。
我直接避开,“霍总,自重。”
“要回去吗?我送送你们。”他径自走来,菲薄的唇轻轻一勾,很是好看。
然而我跟外公都不买账,“霍先生,你跟我孙女已经离婚了。况且我孙女心有所属,希望你别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