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就散了吧!

还剩两人。

亮哥。

白不黑。

我呵呵笑着挽上阴王手臂,豪迈道:“酒席散了,该入洞房了。

唉!你们俩怎么还不走?”

“夏,你别难过,他们不配吃你的订婚席。”

亮哥以为我是难过的说反话,担忧地安慰我,“他们都是没福气的人,都走了也好,你、你别难过。”

这?

其实,我想说,我真没觉得难过。

也是真想早点入洞房的。

这误会闹的!

“哥,你想多了,快点回去看好嫂子,我会尽快把嫂子魂魄找回来的。”

走吧!

快走吧!

我着急入洞房。

嘿嘿!

我仰着脖子瞅着阴王笑得像个傻子。

我妈狠狠白我一眼,“没心没肺,菜都没上齐,这叫什么事?

都怪妈,我就不该去喊你奶来,也就不会招来姝妹这个祸害了。”

好好的订婚宴都被她搅和了。

“谁是祸害?”

懒散迷人的嗓音响起。

阴十三一袭红衣,骚包又妩媚。

危险又迷人。

他踩着夜色而来。

阴十三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目光冷然。

“小野猫,多日不见,漂亮不少。”

阴十三眼底划过惊艳。

径直朝我走来。

阴王一个挺身,挡在了我身前。

似笑非笑道:“你可是来寻你夫人?”

看见阴王那张帅脸。

阴十三冷哼一声,笑意继续扩大,“是又如何。”

“不如何,她刚刚离开。”

“呵呵!”

阴十三在笑,脸上却不见喜色,“沈辛夷,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

“知道,所以,收你聘礼,接你婚帖的人,确实不在这里。”

阴十三笑不出来了。

他知道,阴王不会跟他开玩笑。

他看向白不黑,白不黑慢慢垂下了头,算了默认了阴王的话。

“尊主,我、我也没想到那老婆子敢阳奉阴违……”

呵!

阴十三笑意不达眼底,“不错,看来是有人觉得本尊好欺负啊!

去,白不黑,把那女人给本尊丢猪圈里去。”

什么?

我惊。

“割掉她的舌头,慢慢割,别一下子就割下来,懂吗?”

阴十三眼尾带着最美的笑。

嘴里说着最血腥的话。

在场的人听得不寒而栗。

白不黑领命,转身要走。

阴十三又说了句,“猪就该待在猪圈里,对了,记得给她配几头公猪。

别让她**拱坏了人家猪圈。”

这?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我妈只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男人,很可怕。

“你这人咋这么狠哩!姝妹是挺讨厌,但你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不?”

“妈”

我妈嘴太快,我想捂动作还是慢了。

阴十三看着我跟我妈又笑了。

明艳的脸上,笑容癫狂又嗜血。

“白不黑,你再去把那老太婆给本尊带来。”

敢唬弄他。

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阴王好心开口提醒:“盛家奶奶供奉长仙,本王劝你,还是自己去的好。

白不黑,她不一定会买账。”

阴十三压下笑意,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想支开我,你们继续订婚?

本尊看起来很傻吗?”

“是”

阴王不咸不淡地回他一句。

阴十三怒急又笑。

疯癫的眼神扫过全场。

我心蓦地一惊,上前一步护住了我妈。

“你想干什么?”

阴王抬手拦下我,小声嘱咐我一句,“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与岳母解释一下。”

说完他一个眨眼间瞬移到了阴十三跟前。

带着他消失在原地。

白不黑:??

尊主走了。

他怎么办?

去找那老太婆,还是去把姝妹丢猪圈去?

他差点纠结哭了。

最后抹了把老泪,对我说:“夫人您别跟尊主置气了,咱回吧!”

这话说得。

我就不爱听。

一把勾住白不黑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道:“兄弟,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你家尊主清清白白,你可别瞎说污我名声啊!

你要认咱们之前的交情,就坐下喝杯喜酒,要是你只认我是你家夫人。

那就好走不送。”

我话说到这里。

白不黑哭丧着脸,配上他原本就丑的鬼脸。

看起来更吓人了。

我妈哆哆嗦嗦地过来拉我。

拼命给我使眼色,在她眼里,阴十三不是好人,这个白得不像人的人也不是好人。

我拍拍我妈的手,拉上她。

没再理会白不黑。

打包酒席。

回家。

次日一早。

神明迎娶姝妹,早在村里传来了。

一大早就轰动了半个村里的人过来看热闹。

结果等大家来了。

我奶家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动静。

只有大门敞开着。

街坊邻居就这么走了进去。

满屋子没见到一个人。

只在正屋瞧见了一个大冰柜,散发着恶臭。

还用锁头锁了起来。

“奇怪,今天不是神明娶姝妹的日子吗?咋没人呢?”

啊!!

院子里突然传来惊叫声。

随后就是嘈杂的叫喊声,“快来人啊!姝妹在俺家猪圈里。”

呼啦啦!

一大票人涌入了隔壁邻居家。

挤到了人家猪圈前。

只见姝妹衣不蔽体,全身脏兮兮。

蜷缩在猪圈角落里,嘴里不停地道歉说:“我错了我错了……”

人已经疯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然后当天,姝妹被神明嫌弃,丢进了猪圈配种的事,传遍了全村。

还越传越离谱。

说神明显灵,惩罚了不敬神明的姝妹。

让她被猪那啥了。

说不定肚子里都有猪仔了。

我听着这些谣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而关于我订婚的事,好像并没有人提起。

只有我妈似乎还记得,一直追问我,“辛夷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漂亮神明喊他阴王?夏,你老实告诉妈,辛夷是不是阴王。”

我默默叹口气,很认真地告诉她,“是,你未来女婿就是阴王庙里的阴王大人。”

扑通!

“妈…”

我妈晕倒了。

吓晕的。

我上手掐住她的人中,一个用力。

我妈哭出了声,“妈之前那么对他……呜呜”

“没事妈,以后他还要喊你妈呢!你骂他两句没事昂!”

我妈摇着头,继续捂脸大哭。

边哭边说对不起。

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才停下。

停下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开始为我发愁,“……你说你嫁给神明,以后日子咋过啊!神明怎么能娶凡人做媳妇儿。神明寿命长,等你老了死了……呜呜”

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