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夏风夹着湿热吹进房间。

我全身燥热。

贴着阴王凉丝丝的肌肤,如同贴着上等的玉石凉席。

我三下五除二,剥玉米般把他从繁琐的衣物里剥出来。

这凉席舒服啊!

自动调温,冬暖夏凉。

忽地

天旋地转,不过一秒,我被调换了位置。

凉席盖在了我身上。

入目便是阴王放大的俊脸。

彼此呼吸纠缠,我愣了一下,当我回过神时。

我好像一片离开大树的叶子,落进了大海里。

随着他带来的风浪。

我忽上忽下,几次被浪头打翻。

又被他拎起来继续面对更大的风浪。

直到我被风浪打得我浑身酸痛。

无助得只能拼命抓着凉席,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属于我的痕迹。

风浪初歇。

我脑子里仿佛炸开了无数烟火。

“娘子,娘子……”

“…死了”

我有气无力,像极了脱水的鱼儿。

张着嘴巴拼命呼吸。

蓦地!

风浪再起

我这片树叶晃晃悠悠,再次被他带入他的世界。

当我察觉时。

我身体已经软成了泥。

想拒绝,却没有了一丝力气。

他还嘲笑我,“娘子当真是又菜又爱玩,为夫怎么能不让娘子满意。”

呜呜呜呜呜

“……大人,我、我错了,我好好修炼好不好?”

阴王目光灼热,想要把我融化进他的眸子里。

他说:“不好。”

我捂脸想哭,“…可是,我、我…”

我欲哭无泪。

呜呜呜呜呜

我还有多久才能上岸啊!

我哼哼唧唧地趴在**,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俯身贴上我后背,轻轻咬着我肩头。

“娘子可是不舒服了?”

累。

虚脱了。

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瞪他。

却不知道此刻自己粉粉嫩嫩,软软糯糯,有多好欺负。

他低头咬着我耳垂,轻轻按摩着我酸痛的细腰,嗓音性感得不像话,“现在娘子可舒服些了。”

我心里:舒服个屁。

呜呜

我嘴上:“舒服,很舒服,所以,大人你能歇会吗?”

又累又困。

还被他揉来捏去,我怎么可能舒服。

但他并不这样认为。

见我缓过来。

又开始烙饼,将我当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地烙。

直到我彻底撑不住。

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

等我再睁眼,外面天光已然大亮。

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没有腰酸腿软,也没有下不来床。

我一骨碌爬起来。

神清气爽。

阴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汁推门而入。

刚放下碗,我就跳了过去。

从他身后抱住他,亲热地蹭了蹭,“大人,给我煮了什么好吃的?”

“药”

他转身坐下,顺手将我拎到他身前。

我跌坐在他腿上,笑嘻嘻道:“给我熬什么药,我身体倍棒。你看我生龙活虎的,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阴王挑眉,“是么?那又是谁在**躺着三天。”

我:……

“三天?你确定我在**躺了三天?”

我惊!

我说我这次怎么没有跟他深入交流的后遗症了。

合着我睡了三天。

就是再累也缓过来了吧!

“乖,把药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他端起药碗,诱哄我。

我瞅着那黑色药汁就反胃,扭头拒绝,“不喝,才区区三天,你也不行啊!怎么就没做三天呢!”

我大言不惭。

视线扫过他小腹。

在他错愕的注视下。

我从他腿上跳下来跑了。

却不知道,阴王眉头渐渐皱起,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中。

想到床第间,我前半段还配合他,后来说不舒服,干脆直接睡了过去。

难道真是他不行?

不能让娘子快乐?

跑出门的我一路嘀嘀咕咕,“禽兽,想让我强身健体配上你那虎狼体质,我才不要。”

若真如了他的意,那我还不死**。

不过,他倒是真会装。

表面清冷禁欲,性冷淡,上了床就变身禽兽不知节制。

吃干抹净不算,还想把我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哼!

看来我以后绝对不能随便撩拨他了。

一两次是享受。

超纲了就是受罪。

下了山,我去看了我奶。

好久不见我奶了,她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身体还算硬朗。

就是我妈知道我在考上阴差,以后吃地府的公家饭时。

那表情说不出的别扭。

像担心我,又像很欣慰。

最后在我走时,还语重心长地说:“夏,你大学毕业学校那边都给你邮寄回来了。咱都是大学毕业生了,适合你的工作也挺多的,干啥非要去吃死人饭啊!”

她很愁。

愁我的未来。

“啊!我毕业证邮回来了?”

这些日子忙,毕业季我都没回学校,想着也不在阳间发展了,有没有毕业证无所谓。

没想到我没回学校报道,毕业证也给邮了回来。

我妈,“对啊!妈已经收起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不用了妈。”

我妈,“夏,好好想想妈的话昂!”

“好,我会考虑的,我,那我先回去了昂!”

看着我一路小跑地离开。

我妈:……

好吧!

女大不中留。

看来自家这姑娘是留不住了,未来女婿不是人,自家姑娘肯定要跟着去那边的。

想到这里。

她又不放心地喊话,“那你在那边跟那些东西打交道可小心些,妈也没死过,不清楚下面是啥样,也帮不上你啥忙。”

我妈愁容满面地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朝我挥手。

嘴角蠕动,又不知道该叮嘱我些什么。

哈!

我妈这话逗乐了我,猛地停下脚步回头道:“妈,我也没死过啊!不过我在那边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您就放心吧!再者,做阴差我也不经常待下面,跟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安慰了我妈两句。

我妈也没听进去。

我也没再说什么。

在天黑前回到了山上。

明天要去阴差培训学院上课。

今晚我得准备准备。

阴王庙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人不在庙里吗?

我探头探脑地望了眼阴王殿。

还真没人。

后院里,树下还摆着茶桌跟躺椅。

也不见阴王

我这才放心地直起腰板朝房间走去。

等等

我房间里隐约有光线透出来。

难道进贼了?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瞬间提了起来。

顺手抄起门口的板凳,我放轻手脚,慢慢进到屋内。

推门的瞬间,我高高举起了板凳。

下一秒。

我愣了。

阴王匆忙合上我的电脑,屋内唯一的光线暗了下去。

他像做坏事被人逮住了似的,极其不自然地起身,“回来了。”

“嗯!你,你在干嘛?”

我放下凳子。

视线落在电脑上。

阴王,“无事,看书罢了。吃饭了吗?”

我摇摇头,“没吃晚饭,你要给我做饭吃吗?”

“好”

他神色淡淡。

我瞅了他两眼,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他走到我身边,抬手亲昵地揉了揉我发顶问,“娘子想吃什么?”

“红烧肉”我脱口而出。

他温柔一笑,点头应了声,“可。”

然后拿着我的电脑出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