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

我怕是要被阳光晒死了。

阴王没时间跟阴十三纠缠。

一招击退阴十三后,带着我迅速离开了这里。

我意识紧跟着陷入一片黑暗中。

当我再有意识时。

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

阴王就站在我病床前,抿着薄唇盯着我,见我醒过来,他眉眼间明显有了丝轻松。

“大人我…我还没死啊!”

“没有”

还好,还好,我又活过来了。

死,真的太可怕了。

“大人,我怎么在医院?你送我来的吗?”

“不是,你被你同学发现晕倒在宿舍,是她们送你来的医院。”

他淡淡开口。

“大人,我错了。”

我坐在病**,戳着手指,心虚得不行,“你骂我吧!”

“骂你作甚?”

他语气很轻,轻得像羽毛扫过我的心尖。

痒痒的。

“大人…”

呜呜

好感动,我为了活命出卖他。

他也不怪我。

内疚让我眼眶发酸发胀。

泪眼汪汪。

“哭甚?”

他递了条手帕给我。

我看着洁白的手帕,没去接。

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我昧下的他的手帕,已经被我揉得皱巴巴的了。

我抻了抻,上面褶皱也没见抻平。

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

“大人,我有…”

“用这块吧!”他拿走了我手里被我揉成团的帕子,将他手中干净整洁的帕子递给了我。

阴王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我咋感觉他对我跟之前态度不一样了呢?

难道是我的错觉?

“嘿嘿!我皮糙肉厚,还是用纸吧!”

我实在不好再毁他一条帕子。

阴王犹如上等美玉般的俊脸上,出现一丝不悦。

眸中细碎的星光都黯然了几分。

害我更加内疚了。

我人醒了,也没什么大病,我的身体情况阴王比医生还了解。

便提议下午出院。

我欣然同意。

下午唐粥特意请了假,过来看我。

我才知道是她送我来的医院。

见我确实没事了。

就要帮我去办出院手续。

这时候,阴王已经帮我办好了出院,拿着缴费单进来病房。

帮我收拾东西。

其实我并没有多少东西。

只有唐粥来看我时带的水果而已。

我下床后顺手拎了起来。

可阴王下一秒就从我手里拿了过去,“我来拿”

我愣!

唐粥也愣住了。

我们俩目送阴王挺拔的背影快我们一步走出病房。

唐粥八卦地凑过来,调侃道:“可以啊盛夏,把咱们学院刚入职的高岭之花都拿下…。”

我去。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

我被她吓了一跳。

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可不能瞎说啊!什么拿下不拿下的,我、我们就是关系好那么一丢丢而已。”

不过说实话。

阴王今天表现确实,挺让我惊悚的。

向来都是我顺着他的份。

他何时这样照顾过我?

“还不走”

走出病房的阴王,见我们还没出去。

又退了回来提醒我。

我这才收回思绪应了声,“哎,好,来了。”

出了医院。

阴王说了句,“在此等候,我去开车。”

“好好好,麻烦万老师了”唐粥笑吟吟地答应。

阴王只是瞥了她一眼。

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他是在等我回应他吗?

奇奇怪怪的。

待他去开车后,唐粥忍不住笑出声,“还说你们没什么,没看见刚才万老师看你的眼神都在拉丝吗?

啊!

不敢想象,万老师这样清冷禁欲系的美男,若是…啊!疼,盛夏,你干嘛掐我?”

我白她一眼,“别胡说,这些话给我烂肚子里去。”

若是被阴王听到,他又该我气了。

气我事小。

重点是,亵渎神明。

那可不是小事,唐粥下场会很惨的。

我是无所谓,反正都这样了。

可唐粥不一样,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行行行,我不说…”

啊!!

唐粥话还没说完,我惊叫一声,被两个墨镜西装男直接架走了。

唐粥都懵了。

看着我拼命挣扎,对着墨镜男又抓又挠的。

她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

这一切发生太快了,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被塞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里。

扬长而去。

唔!

我反抗激烈。

对着身边控制我的墨镜男,上手抓了对方一个大花脸。

墨镜男反手抓住我头发,抬起大蒲扇似的手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咬着牙心底发狠。

屈膝踹向对方裤裆。

顿时,对方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捂着小腹弯下了腰。

我获得片刻喘息时间,转身去推车门,奈何车门已经上锁。

我跑不掉。

等墨镜男疼痛得到缓解,抬手朝我打过来,我身子一矮,险些躲了过去。

眼看对方的大蒲扇又朝我扇过来,我急了。

“扑通”一下子跪下来大喊一声,“大哥,大哥手下留情,呜呜呜呜小女子知道错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瘫痪的老公要养啊!你们不能抓我啊!呜呜”

对方愣了一下。

下意识朝前面副驾驶上的人看去。

“头,我是不是抓错人了?她说她有老公。”

“有老公?”

听到他们对话,我反应极快地开口,“对,我有老公,你肯定抓错人了,呜呜呜好心的大哥啊!好心有好报,你们放了我,我一定给你们立长生牌……”

“闭嘴”

副驾驶上的西装男怒斥我一声,点开手机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错没错带她回去就知道了。”

“不要啊!大哥……”

“让她闭嘴,反正也是要死。”

啥?

谁要死?

我吗?

“等等,大哥,你们再说什么?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就算我死了,也知道该找谁报仇啊!

不然,我可死后就缠上你们了昂!”

我的话让那个被我踹了裤裆的男人,脸色变了变。

“死丫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负责带你过去,你要真死了,就找陆家人报仇吧!

陆家人要你给他们儿子配阴婚。”

“行了,不该说的不要说。”

西装男横他一眼。

一个眼神示意。

下一秒,我后脖颈一痛。

失去了意识。

待我醒过来后,周围黑漆漆的。

只有一条缝隙里透进来一丝光线。

我惊慌失措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间狭窄的盒子里。

身边好像还有个人,冰冷刺骨的寒意,让我下意识缩到了盒子角落。

盒子?

玛德!

怕不是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