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辞就插手查了秦兰这事,不查还好,查完连他都沉默了...

秦兰踢伤的人叫金德晨,是海军部队金参谋长的独子。

金德晨本身也是名海军,为人踏实肯干,性格还仗义,口碑很是不错。

他和秦兰能认识,还是通过共同好友包清河的介绍。

秦兰本身就长得漂亮,也算根正苗红,还是知名舞蹈家,又很知性。

对金德晨这种毛头小子来说,可谓是一见钟情。

聚餐结束后就开始全方位打听起秦兰的消息。

得知她未婚,且是单身,金德晨就立马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秦兰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她看不上他。

觉得他长相较为普通,身高也不是很够,而且说话直白没内涵,完全不符合她的标准。

而且秦兰那会一门心思在谢辞身上,哪有闲工夫管别人?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秦兰收到的消息就有些偏差的,她只知道谢辞和他老婆毫无感情,且正准备离婚。后边的事因为她平日里很忙忙,就没关注太多细节。

所以才导致了,她自认为为谢辞付出诸多,抛弃国外的一切回国。

全是为了他!

人就是这样,付出越大,就越死心眼。

秦兰和金德晨的转折就在她见过程紫之后,被谢辞当场奚落,让她难堪万分。

当晚她就约了几个好友去散心喝酒。

这酒一下肚,三分委屈也变成了七分。

凑巧又碰上金德晨假期在家,就也凑了过来。

金德晨一直知道有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但他不清楚具体情况,可秦兰没说是谁,包清河也没提。

“谢辞。”

谢辞就被他这么默默记下了。

金德晨对秦兰是又心疼、又怜惜,觉得她是重情重义的女人,那么优秀,却还是被人骗了...

她应该被呵护、被娇宠着的。

就这样,他展开了更猛烈的追求。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秦兰没有明确拒绝,就忽然很享受着他的殷勤。

这事就一直到昨天早上。

金德晨的父亲,金参谋长回家了。金德晨就开始心急,他想和秦兰确定关系,带她回家坐坐,见见家人,毕竟都这么久了。

就捧着花去了秦兰家。

在金德晨心里,秦兰从没拒绝过他,且对他一直都是温声软语的,在身边朋友眼里,两人也是默认一对了,自然把秦兰看成了自己对象,就少了过明路。

“兰兰。”

当金德晨捧着花出现在秦兰家门口,满目赤诚,却把秦兰吓坏了。

当时秦兰刚练完舞,穿着一件舞衣,舞衣还有些性感,衬得她整个人柳腰一握,身姿婀娜。

看得金德晨眼睛都直了。

“你来干嘛?”

秦兰是连请他进门的心思都没有。

金德晨却完全没看出她的抗拒,厚着脸皮挤了进去,笑着跪下,把花递给她,“兰兰,我们正式交往吧,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说完还拿出一枚钻石戒指。

这更把秦兰给吓坏了,钻石戒指意味着求婚,她怎么可能嫁给眼前这个人,简直做梦!

秦兰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德晨,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一直都是普通朋友,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让我有些恶心!”

金德晨愣住了...

“兰兰?你在说什么?”

秦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凭什么跟我求婚?赶紧出去,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请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要不我觉得丢人!”

金德晨被她说红了眼,不明白秦兰是什么意思,猛地起身,把花随意地往地上一放,伸手就握上了秦兰的肩膀,“秦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兰就像受了惊的兔子,猛地想弹开,却弹不开,口无遮拦地说了好些羞辱人的话,最后竟一脚踹向了他的裆部。

“嗯!”

一声闷哼响起,金德晨直直捂着裤裆蹲下。

铁一样的汉子,眼泪止不住地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兰被吓得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她后退了几步,“金德晨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想侵犯我!我父母和好几个发小也都是部队的,你是知道的,你别想欺负我。”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你真的吓到我了!谢辞...对,我要去找谢辞,他很厉害,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秦兰也不管人死活,披了件长款羽绒服,随手抓起包就跑了。

最后还是隔壁邻居听见吵闹声赶来看热闹,结果看人都这样了,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金德晨被送进了医院急救室。

金家人全都轰动了,金参谋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这会被人踢断了子孙根,这可是天大的事!

谢辞的名字被金德晨死死记在了脑子里,见到自己父亲的第一时间就说了。

金参谋长暴怒!

不过谢辞也算运气好,因为欣赏他的金师长正好是金德晨的大伯,听到谢辞名字的时候,把这事先按住了,“那是我的兵,是位很好的小同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今天一早,谢辞就被喊走了,经过几番确定,他这才知道了始末。

谢辞态度很端正,“回师长,秦兰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们交往并不算多,昨天她来找过我,不过这种事不归我管,我就把人送警局去了......”

谢辞简言意赅地把事情说明,其余的半句没说,也没有刻意的添油加醋。

金师长心里有底了,“我知道了。”

金师长是真觉得谢辞不错,组织又有心栽培他,就特地提醒了一句,“你的身份不同,交友需谨慎,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也别轻易出头。”

话都到这份上了,谢辞哪有不应的,“是,我明白。”

“下去吧。”

谢辞走后,金师长也头疼,这侄子对自己弟弟来说跟眼珠子似的,现在医院说子孙根毁了,以如今的医疗水准来说,是治不好的。

这人,也算是毁了!

这可不是小事。

金师长叹了口气,起身穿上军大衣就坐着车往医院去了。

谢辞他是肯定要保下的,但自家弟弟这口气指定得出。

不用多说,倒霉的肯定是秦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