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孟国祥那番话。

又想到了谢辰凛。

谢聿川的脸色有片刻的凝滞。

温暖一顿。

脸被捏了一下。

“不怕。”

谢聿川揉了揉温暖的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温暖眨了眨眼。

总感觉,她问的,和他答得,不是同一个问题呢。

但是……不管了!

继最幸福的除夕过后,温暖迎来了她过往25年最幸福的大年初一。

没有行李箱要推。

也没有电脑包要拿。

一路过了安检往登机口走,温暖的注意力全都在两边免税店的橱窗里。

哪怕只是立在店门口的招牌,看着都让人开心。

而每每要撞上行人时,都会被谢聿川拉回身边来。

如果有特异功能,温暖一定能看到,此时此刻的自己,身边萦绕着满满的泡泡。

每个泡泡戳开来,都散发出一股名叫幸福的甜蜜味道。

“天啊,那男人有一米九吧?身材好好啊!”

“男帅女靓,有明星来拍机场出行的戏了?”

“戴着口罩都能看得出是帅哥美女,果然,颜值是永远不会被遮挡的!”

“是情侣吧?是吧是吧?”

“……”

窃窃私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温暖回过神来,就见身后慢吞吞的跟了一群人。

还有人特意加快几步走到她和谢聿川前面,再回头来看他们。

温暖下意识挽紧谢聿川加快了脚步。

心里默念一百遍:看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

一直到进了机舱,帘子落下来安静下来,温暖才轻拍着胸口放下心来。

飞机颠簸着起飞,降落在海城机场已是凌晨一点。

从下了飞机就开始脱衣服,即便如此,走出机场大厅时,身上穿着毛衣裙的温暖已经开始全身冒汗。

车门打开,凉气扑面而来,温暖速度飞快的坐进了车里。

临时起意的旅行,没有行李,也没有行程。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看着身后漆黑的夜色,和眼前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温暖脑海里瞬间一空。

浑浑噩噩的进了电梯。

晕晕乎乎的踩在走廊云朵一样绵软的地毯上。

套房门嗡的一声打开的时候,温暖有种灵魂一起跟着漂浮到了头顶的感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跟谢聿川住酒店了。

可以往每一次,都是出差。

谢聿川是个很好的老板,白天的工作忙完,晚上的应酬他几乎不用她陪,都是带项岩去。

而房间都是每人一间。

在一起之后也是。

有时他会提前发消息给她,让她等他回来。

还有时没有,温暖等一等自己就睡了,然后半夜的时候被他吻醒。

这样手牵着手踏入同一个房间,好像还是第一次。

门在身后合上,温暖莫名局促。

她该干什么?

自然一点去沙发坐一会儿,然后说:我先去洗了?

暗示的意思过于明显。

可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更奇怪吧?

谢聿川走进客厅,把胳膊上挂着的大衣围巾一股脑丢沙发里,再回头,就见温暖怔怔的站在玄关的灯下。

不知道是热到了,还是时间太晚了有点犯困。

看起来懵懵的。

“不是嚷着热死了?”

谢聿川上前,捏了捏温暖的脸,“主卧浴室给你用,我去客卧。”

温暖点头,逃也似的奔进了主卧。

温水打在身上,从机场开始就闷在心口的那口热气呼的散了出去。

温暖调低水温,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裹上浴巾的时候,温暖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个问题。

明天要穿的衣服,谢聿川肯定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那么,今晚呢?

一会儿睡觉,她穿什么?

看看脏衣篓里换下来的衣服。

再侧耳听听卧室里的动静。

温暖推开一个门缝,轻声唤道:“谢聿川?”

无人回应。

松了口气,温暖轻悄的推开门走到了衣柜拉开了门。

柜子里挂着一件白色浴袍,一看就是酒店自带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可这会儿,温暖已经没工夫计较有没有其他衣服可以穿了。

有的穿就很不错了。

浴巾跌落的瞬间,温暖的后背、腰畔……簌簌落落的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是……被猛兽盯住时,来自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下意识回头,正看到立在门口的谢聿川。

“谢聿川!!!”

温暖失声惊呼,飞快的裹好了浴袍。

再回头,整个人像只煮熟了的虾,连耳朵都是红的。

谢聿川呼吸一滞。

“是你叫我来的。”

他是听到了那声谢聿川才过来的,哪知道一推门,是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

而小女人的羞窘和躲闪,仿佛除夕夜里的第一束烟花。

只一瞬,便有火苗腾起。

“我,我……”

温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御水湾别墅里,她能泰然自若,仿佛自己是那里的女主人。

可陌生的酒店里,她和他的活动范围好像仅限于**。

而那之前应该发生什么,对温暖来说全然陌生。

看着步步逼近的谢聿川,温暖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即便如此,男人身上的清新薄荷香依旧避无可避的漫进了鼻子。

沐浴露的味道。

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眼前,是只裹了条浴巾在腰间的谢聿川。

男人的眸子里燃着火,对视间,像是要被他点燃了。

**在外的胸腹一片古铜色。

胸口处还有一个疤痕印记。

男人垂下头,呼吸落在她脸上时,温暖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唇被他噙住。

“暖暖……”

掌心顺着浴袍的边沿探进去握住了她的腰,谢聿川低头碾磨温暖的唇,“可以吗?”

男人声音暗哑,穿过耳洞,落进心里,带着酥酥麻麻的蛊惑。

温暖心脏噗通噗通跳的急促。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理智还有几分残存,温暖轻喘。

却被他作乱的手掌瞬间击溃。

“已经过一个月了。”

谢聿川声音低沉,“我轻一点,好不好?”

想说你既然知道,干吗还要问?

还想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脸更红了。

呼吸也更急促了。

温暖有种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吸走,而她快要喘不上来气了的感觉。

腰带解开,浴袍掉落的毫无察觉。

有凉意袭来,温暖还未瑟缩,整个人陷进松软的大床。

男人滚烫的身子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