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你跟X先生进展怎么样了啊?”

午休时间,前台没什么事,大甜甜泡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温暖,“鲜花和豪车,兼具了浪漫和实用,感觉他对你还蛮用心的。你打算考察他考察到什么时候啊?”

“哪是我考察他啊。”

温暖托腮,随口道:“他家里人不喜欢我。”

“啊?”

大甜甜一脸遗憾。

想说你又漂亮又能干,他家里人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话到嘴边,大甜甜咽了回去。

能一出手一辆玛莎拉蒂的男人,显然家世是极好的。

这样的人家,恰恰最不在意的就是女方的长相和能力。

家世背景才是最重要的。

“算啦,别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喝凉水。”

大甜甜宽慰的说道:“趁他对你还有几分真心,好好享受当下就好了。其他的,就……随缘呗。”

“你说得对!”

温暖举起咖啡跟大甜甜碰杯。

电脑叮咚发出一声轻响。

大甜甜回头看了一眼,抿了口咖啡,急急忙忙丢开杯子点开了新闻,“咦?还真被我们给猜中了。”

“什么啊?”

温暖探头看了过去。

大甜甜点开的娱乐网页上,是标题为“谢孟两家好事将近”的新闻。

继前天深夜,谢聿川带孟小楼去了帝都大酒店之后。

昨天傍晚时分,那辆迈巴赫再度停在了帝都大酒店的停车场里。

两个多小时后,谢聿川和孟小楼现身酒店富丽堂皇的旋转门外。

迈巴赫直奔孟家的半山别墅。

而今天,孟小楼位于景域豪庭的那间高级公寓已经挂在了中介的APP上,售价比市场均价低了近100万,脱手的急切心理由此可见一斑。

娱乐新闻的末尾照片里,疑似孟小楼搬进了谢氏旗下的某高级公寓。

记者的结尾语更是耐人寻味。

“……该公寓距离谢氏集团大楼仅3.2公里,无论工作还是约会,都极为便利,谢孟两家好事将近也未可知。”

大甜甜看完,再回头,就见温暖看的认真。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谢九爷对这位孟大小姐还真是用心。”

大甜甜戏谑的打趣道:“也不枉费他等了这么多年,如今这样,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说完,大甜甜兴致勃勃的去翻朋友圈,想看看梁晚星是怎样的失魂落魄。

温暖怔怔的。

满耳朵满心,都是大甜甜那句修成正果。

傍晚时分温暖忙完,刚走出俱乐部就接到了谢聿川的电话,“暖暖,我让项岩过去接你了,一会儿我们在会所见!”

“怎么了?你约了朋友吗?”

原本就是想抓住最后这一个月的时间,跟谢聿川过一点二人世界。

至于谢聿川身边的朋友,温暖不打算再有过多的交集。

电话那头,谢聿川似是心情不错,“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

话一出口,正看到远处立在商务车车头前的项岩。

温暖改口,“好的。”

商务车驶出俱乐部,项岩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玛莎拉蒂送去4S店保养了,一会儿我去取了车,就送回星月湾了。”

“Boss说,帮你约了spa,你做完他也就忙完了,刚好接你过去吃饭。”

约了Spa,也就意味着今晚的客人很重要。

可无论温暖怎么问,项岩都摇头说他不知道。

做Spa。

换礼服。

温暖走出试衣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沙发里翻看杂志的谢聿川。

四目相对,男人眼中有笑意浮出,“很美!”

专员极有眼色的退下,一转眼的功夫,试衣间里便只剩谢聿川和她。

男人放下手里的杂志走了过来。

一字肩的红色礼服,衬的温暖肤白如玉。

黑色的大波浪披在背后。

头顶的水晶灯的照耀下,温暖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样。

谢聿川走至温暖身后,伸手揽着温暖的腰,将她贴在他怀里。

看看镜子里的两人。

谢聿川低头在温暖修长的天鹅颈上落下一个吻,“很般配!”

想说跟你般配的另有其人。

又觉得此时此刻说出来很煞风景。

温暖没作声,只打量着谢聿川身上格外笔挺的西装道:“到底要见谁?这么正式的吗?”

“自家人。”

谢聿川神色温和,牵着温暖的手转身朝外走。

迈巴赫驶出会所,十多分钟后,开进了一个幽静的园林里。

把车钥匙丢给管家,谢聿川揽着温暖的腰进了院子。

一道门,将门里门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院外是高楼林立的现代化街景。

院里是雅致幽静的江南园林。

一路而去,喧嚣不断。

谢聿川牵着温暖进了走廊尽头那栋灯火通明的小楼。

“七少,九爷来了!”

大门打开,立在门口的服务生满面笑意的通传道。

温暖一怔。

想到了不久前从谢南音那儿听来的八卦里,那个因爱生恨愤而出国的谢昀峰。

再抬眼,正看到窗边桌前抬眼看过来的儒雅男人。

昏黄的灯。

男人低垂眉眼的侧颜。

温暖目光一顿。

“暖暖,这是七哥,谢昀峰。”

“七哥……”

温暖乖巧叫人。

桌前,谢昀峰起身,看看温暖,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谢聿川身上,“我就说嘛,什么时候九爷的面这么难见了,亲兄弟都得预约。原来目的在这儿呢。”

说着,谢昀峰冲温暖颔首,“温暖,你好!”

眉眼与谢聿川有三分相似,可谢昀峰说话慢悠悠的,看人时眼尾弯开一抹细小的弧度。

随和好说话的模样。

相比谢聿川,多了几分宽容温润,少了冷冽的肃杀之气。

温暖还在心里比较兄弟二人气质和长相的相似和不同之处。

就听谢昀峰温声问道:“温暖,你去过巴黎吗?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句话,陆之跃也说过。

要不是谢聿川就在这儿。

温暖几乎以为这是他轻佻又俗不可耐的搭讪。

可气质温润含笑的儒雅男人神色间一派凝重审视,就仿佛真的在哪儿见过她而他忘了。

而这是件很失礼的事情,罪不可恕。

温暖摇头,“没有。”

只一颗心,砰砰砰跳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