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三根手指:“臣妾发誓,臣妾从今往后和他再无纠葛了……”

他冷笑两声,“爱妃自身都难保,如今还心心念念他的安危,这叫毫无纠葛?”

花语毫不胆怯的看着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只是觉得他不会懂她一根毫米。

许是他不经意暴露出来的眼神,他看她,绝不像表面那样。

正是如此,花语才决定抱住他的大腿。

许是以前在职场看惯了脸色,如今对别的情绪都是能轻而易举的捕获。

商渊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下巴,“爱妃,这是觉得朕不会拿你怎么样吗?”

正因为如此,她敢放心大胆地找他谈条件。

“陛下若是答应我不杀他,下次……”她冲着他的耳朵轻轻吐息,气音婉转,“我今晚上就让陛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好?”

商渊看着她的眼睛,就像个小妖精一样,直直的勾着他的心。

男人的通病,花语就不信他忍得住!

商渊的目光凉凉地落在她的脸上,“爱妃,**的事还轮得到你说嘛?”

花语被他拒绝后,也不慌不忙的笑着,脸轻轻贴上他的耳旁,“陛下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轻笑几声,“让我们在地下双宿双栖。”

瞬间,他眼里那份淡然全然不见了,眼底红丝浮现了出来,“你敢!”

花语挑衅的看着他:“有何不敢?陛下。”

两人的气息交错,花语从袖子里拿出藏好的小刀,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商渊脸色发青,额头上爆出了青筋,手不听控制想去夺过她手中的匕首。

花语却像一条泥鳅一样,躲过了他的手中。

“为了他,你竟然以死相逼?”手突然握紧,杀气迸发。

上一世,你也是活生生死到孤的眼前,阿语,为何不能正眼瞧瞧孤。

花语看到商渊复杂的眼神,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也是一疼。

总感觉她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脑袋好痛,趁着她一瞬间的恍惚,商渊见状,立马夺下她的匕首。

“哐当”一声,在寂静的车内格外响亮。

车内车外的人,没有商渊的吩咐都不敢出声。

花语被商渊锁住了双手也丝毫不慌,娇气的说:“陛下,是想要臣妾和沈竹一起共赴黄泉,还是……陛下想在那上面为所欲为?”

纤细的手指缓缓从他的喉结滑到他胸膛,眼神妩媚勾丝。

花语对自己的外貌有足够的自信,根本不可能有几个男人能抗得住这样的**。

她威胁了他,就是仗着他现在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偏执。

商渊努力平复这刚刚心跳的起伏,闭上了眼睛,笑了,“好,依爱妃的,不杀。”

花语凑上了商渊冷冽的脸颊,印下了轻轻一吻,以示讨好。

他睁开双眼看着她,“他说错了。”

花语不明所以,“嗯?”

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如今的孤,不需要忌惮任何人,谁若有异心,杀之!”嘴角扬起了轻狂的笑容。

花语轻轻舔了一下嘴角,“嘶!”暴力狂!

眼看着一切都要平静了。

谁料,被押在车外等候发落的沈竹忍不住,大叫:“狗贼商渊!有本事什么都从我一个来,夺人妻算什么好汉。”

什么?人妻?

她已经嫁给沈竹了吗?

商渊看到她眼底的疑惑,好心的解答,“爱妃,你们还没有拜堂,不算成亲。”

拜堂?敢情你是从人家成亲的时候豪取抢夺的!

商渊把手从扶手上挪到了她腰间,将她恨恨的扣在怀里,“朕可不能再一次看得娇娇落到别人的手中。”

再一次?

也是,她都能重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沈竹不断在外面呐喊着,仍然不能挣脱半分。

商渊将她从怀里扶了起来,低声暗笑了几声,“爱妃,一起出去见见你的情郎吧。”

花语:“……”

他们缓步走出轿子,花语腰间的手彰显着主权,商渊身穿黑金龙袍,在暖阳下彰显气势,不容反抗。

商渊居高临下看着沈竹,他怎么配得上他的心尖尖,上一世后悔莫及,这次他是不会再放手了的。

沈竹红着眼眶,“你……你放开她!”

“沈世子,这是说笑了,孤抱着孤的爱妃,何来放手之说。”

花语看着他,这到底是有多大仇啊,腰间的力度让她觉得生疼。

沈竹看着花语,神态极其娇艳,举止之间都看得出来被滋润得很好,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的一痛。

成王败寇,这个计划没有成功,他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

只要她过得好了就行。

“要杀要剐随便吧。”他心口泄了一口气。

花语看着这个没头脑的学长,她好不容易替他找来一线生机,他怎么还主动寻死!

商渊云淡风轻地笑了,“沈世子,在说什么胡话,沈国候满门忠烈,怎么可能杀死你呢,孤已经查明,刚刚之事,是一个误会,让沈世子受惊了。”

花语看着商渊仿佛同刚刚是两个人,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刚刚还一度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如今竟然还能露出笑脸。

沈竹也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商渊笑得更大了,“孤也知道,沈世子和王后自幼感情就好,今日你们也是有事相谈,孤又岂会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便去那里吧。”他手指着远处的一处小竹林。

“爱妃以前可是喜欢和沈世子在此处谈经论道,想必沈世子来找爱妃,也是想去那说会话的吧。”

说罢,商渊放开她腰间的手。

“爱妃,去吧,孤说过,信你。”微微推着花语往前走。

花语这时是完全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抬眸看他,却看不进他的眸底。

商渊的眼里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是这么用酷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真的是一句也不能信。

“陛下,臣妾和沈世子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不去了。”花语转过身来,想回到商渊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