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太听完立马不甘示弱的反驳道:“你胡说,那明明都是我儿子挣得。”
“就你那儿子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他能挣什么钱。”
此时的梁老太已经彻彻底底的把李翠花当成了敌人,说起话来无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压根没看见梁鹏那难看的脸色。
可是老实能干的梁鹏早就被大家看在了眼里,这话一出钱婶子就忍不住站出来讥讽道:“梁老太,你这话说的也太假了吧!”
“这梁鹏多能干,俺们大家伙都看在眼里,你这么说话的话也不怕伤你大孙子的心。”
梁老太这才想起梁鹏转头朝他看了过去,就见梁鹏一脸阴沉的站在那,一言未发。
梁老太一看他这样,心里的底气又立马回来了,她这个孙子平时最为憨厚,就算她今日说了什么不妥之词,只要说几句好话哄哄,就没什么事了。
“哼!我今日说的都是实话,有何伤不伤心的。”
“再说这是我们老梁家的事,你一个姓钱的,没事少来掺和。”
钱婶子撇撇嘴,“你以为我愿意掺和,我就是看不过去你们这么欺负人。”
梁老太没好气的瞪着钱婶子威胁道:“你给我闭嘴,你在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躺你们家去。”
眼看梁老太说不过就要耍无赖,钱婶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没在说话。
梁老太一看钱婶子都被她怼的说不出话了,立马忘了刚才挨的打,得意洋洋的冲着李翠花说道:“老大家的,你今天要是乖乖听话,我们就当没这回事。”
“你要非要闹着和离,那我们也不客气,正好你娘家兄弟都在,你就那来的回哪去。”
李翠花直接一口唾沫喷在了梁老太脸上,“我呸!你想的美。”
“今天这事非得和离不成,我李翠花坦坦****要不得这种不干不净的男人。”
“再者要滚也是他滚!他不是喜欢跟弟妹**嘛,那就让他住你这里,想什么时候偷,什么时候偷。”
这话一出梁老头的脸色都跟着难看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翠花问道:“老大家的,这事确实是梁富不对,可你当真要这么闹!”
“你别忘了,梁鹏跟梁草她们几个都还没成亲呢?”
李翠花一脸讥讽的朝梁老头看了过去,“爹,你威胁我?”
“不过,这事我还真不害怕,梁富**时都不害怕,我一个吃了亏的我怕什么!”
“就你们家这样的,我要是真在跟你们过下去,那我才猪油蒙了心,害了孩子呢。”
梁老头见李翠花那里说不通,转身就朝梁鹏看了过去,一脸严厉道:“梁鹏,你是家里的老大,还不劝劝你娘。”
要是以前梁鹏肯定想也不想的劝他娘,可他的脑海里莫名就显示出了梁欢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和事佬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在一想梁欢来他家时梁欢嫌弃的样子,梁鹏的拳头就猛地攥了起来。
“爷,我就觉我娘说的没错,我同意他们俩和离。”
原本李翠花还略有忐忑,一听这话瞬间就高兴了起来,颐指气使的冲着梁老太她们嚷嚷道:“听见了嘛,我儿子同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梁富突然冲着众人道:“我同意和离。”
“并且净身出户。”
话音刚落梁老太的巴掌就落在了梁富的后背上,“你这个傻子,你胡说啥你。”
“他脑子被打傻了,说啥都不作数。”
“我们不净身出户,想要和离也行,那房子得给他一半。”梁老太到这种时候了,还不死心道。
李翠花的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立马七嘴八舌的就朝梁老太围了上来。
梁老太刚才已经挨了一顿,一看她们过来瞬间就怂了,只能朝梁老头喊道:“老头子,你快救我。”
梁老头气的心神都乱了,只能一脸隐忍的闭了闭眼睛,好久才道:“按他们说的来。”
同意和离后李翠花心里的那口气瞬间就松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后便嚎啕大哭起来。
孙氏见李翠花这样,先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知名的笑意,接着便朝梁成看了过去。
她也想和离,可她跟李翠花不一样,她没有能干的儿子,也没有可以给她撑腰的娘家人。
就在李翠花哭的时候,梁木已经跑出去找村长了。
他下意识是先去找了老村长,可老村长已经退了,没办法就只能去找梁老火。
梁老火一听李翠花闹着要和离,还要梁贵净身出户,瞬间就火了。
“这个不要脸的老婆子,她竟敢跟男人和离,还要他净身出户,真是反了她了。”说完便气鼓鼓的朝老梁家走了过去。
看着村里的人全都围在了这里,梁老火还十分有官威的背起了手,一边咳嗽一边往里走去。
“梁李氏,我听说你要和离?你可知女子和离…”话还没说完梁老火就看到了李氏那几个壮如牛的哥哥。
吓得他立马把话咽了回去,“你要和离是吧?和离文书可写好了?”
这话一出李翠花立马就懵了,下意识便摇了摇头。
紧接着就听梁鹏一脸恭敬道:“还请劳烦梁村长帮忙写一张。”
话音刚落李翠花就赶忙道:“还有分家文书。”
“不光我要跟他和离,我儿也得跟他分家。”
分家这事是梁欢后来跟她说的,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忘了。
这话一出梁老火就懵了,他这个人干活行,可他不认字啊!一时间场面竟然难看起来。
还是梁老头看出了梁老火的难看,赶忙道:“平常这种文书都是由张秀才写的,要不我派人去把他请来吧!”
话音刚落梁老火就迫不及待道:“那赶紧派人去请张秀才。”
没多久张秀才就来了,先给李翠花跟梁富写了和离文书。
接着就开始写起了分家文书,因为常写张秀才就多问了句,“可要写赡养费?”
不等梁富他们说话,梁老火就赶忙道:“当然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