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拥的那一刻,他覆在她耳侧,温柔开口,“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翌日阳光透过纱窗落了一室。
洛姿别开脸,避开这早晨刺目的光。
只是微一动辄全身便酸痛不已,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她这是怎么了?像是被车碾过一般。
等一下!她这是在哪里?
本还是意识混沌,下一秒,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头顶上方是一盏欧式全铜陶瓷灯具。
这不是靳言洲的家嘛!
她吓得一下子坐起,入目便是一面三米长的方镜。
镜中的女人身上裹着床单,肩颈白皙修长,线条优美,可是白皙的肌肤上却覆满了红痕……
她缓缓扭头看向身侧的人,靳言洲神情舒展,尽管还在沉睡中却依旧难掩器宇轩昂。
“啊!”
昨晚?
她先是被放倒在晚会现场,后来靳言洲似乎救了她……他们……
她越想越是脸红,可是就靳言洲后来离开之后,她便睡着了啊。
怎么现在又在靳言洲的家里了?
洛姿知道将她放倒的不是那一杯两杯的香槟,而是香槟里被下药了,只是是什么人对她下手的?
靳言洲为什么又会知道她在那里?
一切似乎都是疑惑重重。
这一切太混乱,她竟然躺在了靳言洲的身旁,也不知道佑佑在不在家。
她越想越是觉得心慌。
抑制不住尖叫出声,随后立刻将被单完全裹在了身上,蜷缩到床榻的角落里。
靳言洲被这一声给叫醒,他揉了揉眉心,缓缓起身,床单落下,露出精装的小麦色的上半身。
洛姿没好气的别开脸去,脸上泛起羞赧的潮红,“你干什么?穿上衣服。”
“还有我怎么在这?万一被佑佑看到了有多不好?”洛姿忙急着说。
看着洛姿那急乎乎的样子,靳言洲忍不住想笑。
“好了,别闹了,我让张妈带佑佑去上学前班了,所以最近这两天他都不在!”靳言洲大手一捞,将她勾入怀中,随后温柔开口。
洛姿原本紧张、焦灼的心也瞬间落了下来。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洛姿怯生生的问道。
看着她眼底的不安,靳言洲也觉得心头揪痛,只是吻了吻他的脑袋,随后笑着说,“别担心,这件事有我呢,我已经让言城去查了,很快就会知道,我也很期待!”
说到“期待”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只是洛姿却未曾察觉。
“对了,这两天我帮你请了假,在我这边好好休息两天。”靳言洲自顾自的说,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
“为什么?”果然,洛姿不解反问,眼中都是疑惑。
靳言洲吻了吻她的额角,随后笑着说,“没什么……”
洛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肯定跟昨晚发生的事有关,不然靳言洲总的来说还是十分尊重她的意思的,也不会干预 她的选择。
“那……佑佑呢!”洛姿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佑佑估计也没做好准备想要一个后妈。
靳言洲摸了摸她的脑袋,似乎猜到了她会这样说,只是他已经将一切都已经安顿好。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住在靳言洲这边,两个人倒也十分平淡,安稳……时光也变得绵长。
但是也正是每天在一起生活,她也是明明白白的了解到这男人能够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努力得来的。
他的工作十分繁忙,压根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如洛姿所料,一连几天的时间,靳言洲果然不停在公司加班,开会议。
洛姿则是多数时候都握在他的书房看书,靳言洲有时候会将工作搬回来做,无非就是为了多陪伴她。
这天中午,靳言洲并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将工作搬了回来,而是躲到隔间的书房陪着她一起,她看碟看书而他坐旁边喝喝茶,看看文件。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迷恋了这样平淡又幸福的二人世界,两个人吃完了便窝在一处,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
一直到下晚,靳言洲接到了电话,整个人也严肃了起来,洛姿能感觉到明天的会议非同寻常。
果然,第二天的会议或许真的很重要。
洛姿看见靳言洲早上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奋笔疾书中。
说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总是最帅的,以前洛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
今早这个感觉却是突然涌上心头,没由来的让洛姿心生错觉,心中的暖意也在深冬中缓缓散放,洒了心底,到处都是。
晨光四起,从大大的落地窗前洒落进隔间,落在厚实的羊绒地毯上。
洛姿光着脚踩在羊绒地毯上,她帮靳言洲倒了一倍咖啡,本事好意,可没想到向来温柔的男人竟然怒斥她。
“怎么不知道穿着鞋子就出来了?”
两人在一起之后,靳言洲便一直都是温柔的,鲜少会拔高声音,但完全排除刚才这种情况。
洛姿撇了撇嘴,吐吐舌,明明不是在看着文件嘛!怎么搞得!
但她还是乖乖穿起了鞋子。
稀里哗啦的刷了牙洗了脸,张妈也将早饭送了进来。
恰逢靳母从国外回来,靳言洲还是顾虑洛姿的感受,所以将佑佑送到了他母亲那边。
靳母还是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的,但她这个儿子已经35岁了,是个成熟的男人,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到底也是管不住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洛姿想起早上被靳言洲训斥了一句,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生着气。
她怒气冲冲道,“你不吃早饭嘛!”虽然很是心疼他但是话说出了口还是一如既往的轴。
如果要说靳言洲跟她有什么地方比较相似的话,那估计就是都很轴吧!
两人都是温温和和的,但其实最是自我。
虽然最后都是洛姿妥协了,但是相较之与其他人,洛姿跟靳言洲都是别扭到一塌糊涂的人。
靳言洲手中的文件依旧不断翻阅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没有抬头,只是为不可闻额点了点头,额前的黑色碎发在晨光下发出异样的光彩,坚挺的线条从鼻尖出越发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