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的感情在先,可是他有未婚妻也是事实,她不想插足他的感情,也不想插他未来的婚姻,所以她选择退而让步,为什么这样简单的道理,他就是不懂的。
“你到底在怕什么?”靳言洲此时像是看穿了洛姿的心思,他死死的攥住洛姿的手。
语气里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卑微和无力。
洛姿压力摇头,唇角都是苦涩。
“我没有在害怕。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们靳家不会接纳的了我。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仅此而已!”
“我不需要你为我考虑。”靳言洲几乎是低声咆哮。
或许是刚刚从楼上坠下,他此时看上去还有些疲惫,俊朗的脸上闪过惨白。
洛姿有些心疼,想要伸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穿字,可是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她立刻缩回手,眼底闪过决绝。
最后径直躺在**,拉过棉被盖在身上,她悠悠叹息一声,无力的开口,“我很感谢你来救我,但是现在我有些累了。”
“你刚刚醒来应该身体也很虚弱,还是去多休息一会儿吧。”说着更是将棉被拉到脖颈处,随后转过身来,没有再看靳言洲一眼。
靳言洲看着女人纤瘦的身影,心头微痛。
他垂了垂眸,眼中满是苦涩。
他以为经过这件事情她就会原谅他,可是为什么?
靳言洲没有再纠缠,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
他身强体重,所以从楼上摔下来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其实他只是为了陪伴洛姿,才选择留在医院,以他的身体状况完全没有必要住院。
既然洛姿不愿意瞧见他,他也不乐意再呆在病房,当天下午他便回到公司。
阿庆早早将事情安排妥当,来到处办公室,将材料递上,随后沉声开口道,“老板,按照您的安排,已经处理完毕。”
“范厚伟也已经被抓捕,估计这辈子要在牢里度过了。”
靳言洲其实并不太关心这件事情,范厚伟只是触碰了他都心疼的人而已。
所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也算是他活该。
他掐掉了手中的烟头,随后捏了捏眉心,冷冷开口道,“知道了!”
说着挥了挥手,不愿意多谈。
阿庆自然也没有自讨没趣,点了点头,随后大步离开。
佑佑平安无事,自然被苏敏君第一时间给接了回去。
可是佑佑或许是受到了惊吓,一连几天的时间都神情委顿,没有了平日里那一副神气劲儿。
只是偶尔心情好点的时候口中会呢喃两句,“小姿呢!小姿怎么样了?”
靳言洲则是陷在自己情绪里面,除了晚上回去的时候会安抚一下他,其余时候仿佛尼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苏敏君则是习惯了儿子这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只觉得是儿子担心孙子,并未多想。
阿庆刚刚离开,靳老爷子便冲了进来。
刚想要指责靳言洲,只是看到靳言洲倚靠在办公椅那,一副神情虚弱的样子,他到底还是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随后重重的敲了两下拐杖,从鼻腔中哼了一声,“你这小子净给我惹事,这次好在佑佑没事,不然我可放不不会放过你。”
靳言洲也没有了平日里跟敬老爷子争锋相对,唇枪舌战的精气神,只是略显烦躁了点了点头。
随后有些敷衍的寒暄,“爷爷,怎么有空来公司了?”
助理帮着靳老爷子端了茶水。
靳老爷子抿了一口茶水,随后沉声开口道,“林天阔的意思是你和雅妍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结婚,不然对不起雅妍。”
这话一出口,靳言洲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起。
他压抑了多时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随后一拍桌子,跳着起身,暴怒道,“为什么要我跟她结婚?我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你们就将人这样塞给我?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我是玩具吗?你们想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向来对老爷子恭敬有加,像今天这样大发雷霆也是极少的。
本来洛姿怎么都不愿意原谅他,他便心烦意燥,现在还来了这档子事,他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怎么跟洛姿解释?
可是每一个人似乎都希望事情朝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却没有顾虑或者询问过他的意思,考虑过他是否愿意。
老爷子也被靳言洲这一声暴怒给吓到了。
他脸色白了白,随后哼了一声,有些无奈的开口,“言洲,你以为爷爷不知道你的想法吗?可是事情现在闹到这一步,雅妍都为你自杀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你难道不应该给姑娘一个交代吗?”
靳言洲嗤笑出声,“我从来没有对她表明过任何心意,我和她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我为什么要负责?”
老爷子显然不太相信靳言洲,他摇了摇头,随后指着靳言洲便骂道,“你对人家没有表明心意,人家会为你去死?”
靳言洲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爷爷压根不相信他。
毕竟林雅研这次自杀对身体伤害很大,长辈自然只愿意相信雅妍。
所以他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呢,都是无力。
“算了,爷爷,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还要开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好的。”
见他不愿意多说,老爷自己知道最近靳言洲事情不少。
他也不是真心想要逼疯自己这个孙子。
到底还是没好气的瞪了眼靳言洲,随后拄着拐杖,在助理的掺扶下离开。
靳言洲开完会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挑了附近的酒吧。
由于背景音乐的嘈杂,那名男人不得不大声说道,“这边是煌城酒吧,这位先生已经喝醉了,你赶紧过来接他吧!”
等林雅研赶到酒吧时,就见着靳言洲瘫在了酒吧的沙发上。
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言洲,言洲!”
靳言洲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嘟囔道,“小姿她还没过来吗?”
听完靳言洲的话,林雅研内心瞬间五味杂成,一向稳重的靳言洲怎么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