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大学附属鸿达医院的会议室里,气氛热烈而紧张。
张雅雯坐在长桌一端,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同事。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
“各位,”钱沐辰院长站起身,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我刚刚接到通知,张医生的论文已经被《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接受,将作为下期的封面文章发表!”
会议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小李激动得跳了起来,“太棒了!张主任,您太厉害了!”
张雅雯微笑着点点头,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疲惫。
这篇论文凝聚了她和团队近一年的心血,每一个数据、每一个结论都经过了无数次的推敲和验证。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陆明远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张医生,”陆明远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知道吗?你被提名诺贝尔医学奖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张雅雯愣在原地,她感到一阵眩晕。
诺贝尔奖?这个名字对于任何一个科研工作者来说都如同圣殿,而现在,它竟然与自己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
“这……这是真的吗?”张雅雯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信。
陆明远点点头,“千真万确。刚刚诺贝尔奖委员会发布了今年的提名名单,你赫然在列。他们称赞你的'疗愈医学'理论为艾滋病治疗带来了革命性的突破。”
会议室里再次爆发出欢呼声,比刚才更加热烈。
钱沐辰院长激动地握住张雅雯的手,“张医生,你为我们医院、为整个中国医学界争光了!”
然而,就在这片欢欣鼓舞的气氛中,张雅雯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注意到王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摩的情绪。
“王主任,”张雅雯轻声问道,“你看起来有心事?”
王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张医生。我只是在想,这个消息传出去后,我们医院恐怕要应付大批慕名而来的患者和记者了。”
张雅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知道,随着名声的提升,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更大的压力和挑战。
就在这时,张雅雯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国际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张雅雯医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德国口音的声音,“我是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汉斯教授。我们对您的研究非常感兴趣,想邀请您来德国进行学术交流。”
张雅雯还没来得及回答,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群记者蜂拥而入,镜头和话筒瞬间对准了她。
“张医生,请问您对被提名诺贝尔奖有何感想?”
“您认为‘疗愈医学'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有人质疑您的研究结果可能存在数据造假,您怎么回应?”
问题如同密集的箭雨,朝着张雅雯射来。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各位记者朋友,”张雅雯提高声音说道,“关于诺贝尔奖提名,我感到非常荣幸,但这个荣誉不仅仅属于我个人,更是属于整个‘疗愈医学'团队。至于质疑声,我们欢迎任何形式的学术讨论,但请不要轻易下定论。我们的每一项研究都经过了严格的验证。”
就在张雅雯应对记者提问时,她注意到陆明远正在和一个陌生人低声交谈。
那人西装革履,神色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医院的人。
张雅雯皱起眉头,这个不速之客是谁?他们在谈论什么?
正当她想要上前询问时,又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
小李匆匆跑进会议室,脸色苍白。
“张主任,不好了!”小李喘着气说,“刚刚接到通知,有几位之前接受治疗的患者突然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现在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这个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刚刚燃起的喜悦之火。
张雅雯感到一阵心悸,她知道,这可能是对“疗愈医学”最严峻的考验。
“立即准备抢救,”张雅雯迅速下达指令,“同时,我要看到这些患者的所有治疗记录和用药情况。”
转身面对仍在不停提问的记者,张雅雯深吸一口气,“各位,很抱歉我现在必须失陪了。医院出现了紧急情况,需要我立即处理。关于诺贝尔奖提名的事,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发布正式声明。谢谢大家的关注。”
说完,她快步走出会议室,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记者和同事。
在奔向急诊室的路上,张雅雯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些突发的并发症是巧合还是人为?如果真的是“疗愈医学”的副作用,那么她的诺贝尔奖提名是否还有意义?更重要的是,她如何才能在名利与医德之间找到平衡?
推开急诊室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张雅雯心头一紧。
几张病**躺着面色苍白的患者,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她似乎有种感觉,一场关乎生死、关乎学术道德、关乎个人荣誉的大战,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