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的伸出手打了一下招呼。
“嗨!弟弟。这么巧啊!我……我这就是刚好路过,没别的意思啊,哈哈哈,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啦。你跟弟妹在房间里好好的啊。再见,再见!”
他还没走出两步呢,领子就被冷付博用极其侮辱的方式一人抓住了。
他还牵着末端,像是牵着一条狗一样。
“金晨曦。”
当那低沉的嗓音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瞬间吓了一个激灵。
“哎哎哎,我在呢。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那危险的眼神步步逼近,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呢?”
“啊,我!我说呀,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回避着眼神!
该死!被安彦佑那小子给坑了,他就不该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在老宅里被关着,谁允许你出来的?”
“怎么,时间到了吗?就算你自己擅自出来了,我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此刻金晨曦可以感觉得到冷付博很愤怒很愤怒,愤怒到极点的那种。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
他简直快要哭了。
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个大魔头了呢?
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弟弟呢?
那个会叫他哥哥的弟弟呢?
还给他!
本来他就想偷偷的来拍几张照片,然后再了解一下情况,好让他母亲安心,免得一天到晚为了他心神不宁的,然后再悄悄地离开,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谁知道安彦佑那小子突然联系他,说是这里有好玩的!
而且是有关冷付博的!
他向来就只看见冷付博心高气傲,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他,低声下气,跟人求饶。
所以他实在是好奇极了,然后就鬼迷了心窍,被忽悠跑到这门口来偷听!
听是听到了一些,他也终于见到了冷付博的另外一面。
可是这个后果,也是很惨的呀。
“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真的!”
冷付博哪里会相信啊?
安彦佑那小子,就是这么看门的?
昨天都警告过他了,今天居然还敢再来,这安家是不想要了是吗?
还有他多年苦心经营在金家面前所维持的形象,貌似也这一刻彻底的崩塌了。
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要不把他们全灭了算了?这样,就可以让这个秘密永远石沉大海了。
冷付博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被金晨曦给捕捉到了,他害怕的不行,正想求他不要杀人灭口的时候。
终于,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面带甜美的笑容,宛若天使一般的出现在了门口。
那清脆的嗓音,像铜铃一般。
哦!这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啊。
“老公,我都在里面待了一个晚上了,我想出去走走!好无聊啊!”
“是,老婆。这就带你出去走走。都怪我不好。你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都待闷了吧。”
刚才还凶神恶煞,眼神冷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的冷付博,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一张脸。
这一套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由切换的面容,简直让金晨曦叹为观止,不由得在心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鼓了一个掌。
快不得安彦佑那么激动屁颠儿屁颠儿的让他一定要过来看看,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果然是不虚此行啊。
但是他这对待亲哥和对待亲老婆的态度差的未免也太大了吧,就不能给他个面子嘛?
好歹他也是堂堂的金家大少爷!也是一个男人啊。
但很显然,他在冷付博的眼里怕是连一个仆人都不如吧。
“咦?你也在这里呀。金先生。好久不见啊!”
林言安主动冲他打招呼。
金晨曦抬起眸子,却瞧见这林言安的眼神也是不一般啊。
甜美中透露着些许杀意!
他身子一颤,好家伙。
这两夫妻是一路人。
不过也是上次毕竟是他把她骗到m国去的,说不定她正在暗搓搓的,想着怎么报仇呢。
这女人的耳边风,可是十分可怕的!
“啊,是啊。好久不见了,那什么……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你侬我侬了!我就是个多余的,我立马就消失。”
金晨曦现在就只想赶紧撤了。
吃瓜是小,小命是大。这要是为了吃瓜把命丢了,那可多不划算呀。
这冷付博的瓜,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哎呀,老公你不是说要把他关好久,替我报仇的吗,就怎么出来了,你骗我的对不对!”她撒娇道。
可在金晨曦听来,这尼玛,是催眠符啊!
果然!
他没猜错!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老婆,这狗在家里呆的久了还得出来透透气儿呢。”冷付博简单粗暴的解释。
“说的也对哦。”
林言安的脸上挂着十分腹黑的笑容,金晨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遇到杀手,他金大少爷都不带怂过!
“魔鬼,你们两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呀,我要离开这里。你们这些疯子。”
他知道冷付博为了他老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真把他软禁一年,他找谁哭去?
等他出来之后,估计都要变天了。
“站住!”
正想开溜呢,身后便传来冷付博霸道的声音。
金晨曦立刻停下了脚步,“诶!请问冷少爷,有什么吩咐。”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满眼写着俩字。
害怕。
“吩咐下去,我老婆想参观下这个游轮,让他们好好待着,别乱走,谁敢偷看我老婆,我把他眼睛挖出来!”他沉声道。
金晨曦懵了好几秒,随后快速反应过来。
“是是是,那我这就去吩咐啊!我保住,五分钟之内完全任务。”
林言安嘴角抽搐,好家伙,皇帝出巡都没这排面!
她拉着冷付博的手,小心翼翼道:“老公啊,这,会不会有些夸张了?”
“夸张吗?”
“有那么一点……”
“哦。”
他淡然,显然是不觉得夸张了,反而觉得很平常,就跟吃饭上厕所一样。
“额……你这么做,不会得罪人吗?”她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