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假意阻拦一番,等到温泽海走出了房门,立刻收起了脸上假惺惺的表情,只露出脸上的冷笑。

小丫头片子还敢跟我斗?我看你有几条命可以跟我斗!

你以前的主子都是个蠢到没边的,你又能聪明到哪里去?

简直是不自量力!

……

另一边,银月的月雅院里,银星将两盆盆栽放在了银月卧室的窗台上。

“这两盆百合是夫人今日新的的,她想着您昨日大喜,该在屋子里添点喜气,便让奴婢送过来。”

“那就替我多谢姐姐吧。”

银月说着,递了个眼神给嬷嬷。

“看赏。”

银星的手里被嬷嬷塞了几两碎银,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她跟银月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如今银月飞上枝头,却是大变样,还故意用“看赏”这种做法膈应她,可真真是恶心!

银月若是真要谢她,也不是用几两碎银打发她。

但银星很快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强压下了努力,挤出一抹笑。

“多谢月姨娘,奴婢告退了。”

她微微一福身,转身离开了月雅院。

银星人一走,嬷嬷立刻上前去查看那两盆百合。

“可有什么问题吗?”银月问。

嬷嬷轻轻摇头:“回姨娘的话,这百合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是比较名贵的品种。”

“百合再名贵能名贵到哪里去?”

银月压根瞧不上那两盆百合,但想着百合的寓意好,还是开口道:“既然没问题,那就放着吧!横竖是她一片好心,我若是就这么扔了,传到她耳朵里反倒多生事端。”

“姨娘考虑得甚是,如今您肚子里还没怀上老爷的孩子,咱们还是得跟夫人那边打点好关系才是。”

银月暗暗握拳。

“我一定会尽快怀上爷的孩子的。”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

“姨娘,老爷来了。”

银月心中一喜,连忙迎了出去,并且递给下人们一个眼色。

下人们立刻识趣地出了屋子。

“月儿见过爷,爷下朝回来辛……”

话还为说完,温泽海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银月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银月的脸被直接打得偏了过去。

银月惊愣之际,惶恐地跪了下去。

“爷……月儿不知月儿做错了何事,何故让爷发这么大的火?”

她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是那韩素吟找老爷哭诉了。

温泽海冷笑一声,说:“我何故发火?你自己说呢?”

银月依旧装傻。

“月儿实在不知。”

“贱婢!还敢在这里装傻!你说,你是不是拉了素吟的丫鬟去学规矩,是不是你让下人们不要给素吟换新的物件?让她的屋子连住都没法住?!”

银月的眼角滑落几颗晶莹的泪珠。

“原来爷是为了这事儿打的月儿,月儿实在是冤枉,月儿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爷好啊!”

温泽海皱眉。

“为我好?你什么意思?”

银月从地上起来,凄凄切切地说:“月儿是害怕您对韩夫人太好,让夫人对你们的关系起疑,这才故意打了您的名义,做那些事给夫人看的。若是您因此大发雷霆,让夫人知道了,夫人定然是会怀疑你们的。”

温泽海听到这话,脸色稍稍变缓。

“你真是这么想的?”

“月儿自然是这么想的,月儿还不至于蠢到故意欺负韩夫人,月儿又不是不知道您对韩夫人的真心。”

银月一边说,一边攀上温泽海的腰肢。

“月儿如今已经是爷的人了,自然什么都要为爷考虑的。月儿不求爷多宠爱月儿,只求您能分给月儿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真心……月儿便心满意足了。”

她昂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怜地看向温泽海。

银月无辜的脸落在温泽海的眼里,他心中泛起涟漪。

这个女子的体贴和细心,就是韩氏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更何况,她的肌肤是如此的紧致,比韩氏年轻许多,又比瞿氏更懂他心悦的点。

莫名的,温泽海的身上突然有些发热。

银月也莫名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日温泽海看起来格外英俊招人。

而温泽海也觉得银月今日格外美丽。

只听得温泽海低吼一声,将人直接横抱了起来。

“是爷误会了你,月儿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月儿兴奋又娇羞。

“月儿怎么会生爷的气呢?”

“月儿……”

“爷……”

温泽海已经抱着银月来到了榻边,欲念从心起,他将人扔到榻上,大掌扯开了银月薄薄的衣襟。

屋外一阵微风抚过,树叶沙沙地晃动,隐约可听见几声喘。

屋内白色床幔晃动。

咯吱咯吱。

听得门外守门的嬷嬷都红了脸。

老爷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哦,不对,老爷如今还正值壮年呢!

恰在这时,教导翠喜的嬷嬷带着翠喜走了过来。

“姨娘在里头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我问问姨娘,是否现在将人送回去。”

“姨娘跟老爷在忙呢。”

守门的嬷嬷意有所指地递过去一个眼神。

翠喜震惊地抬头,也听见了里面的人动、帘动,床动声。

老爷跟银月……竟在大白天做了这等事!

她家夫人可怎么办?

“看什么看?把你的眼珠子给我管好了!”嬷嬷瞪了翠喜一眼,随后询问守门的:“那这丫头……”

“送回去吧,也差不多了。”守门嬷嬷望着翠喜脸上的伤说。

“得,那我可送回去了。”

“去吧!”

桃花院内,韩素吟还等着温泽海带着银月来找她赔罪呢。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她眼睛当即亮了起来,快步走出门,故意做出一副关心的神色。

然而她抬眼一看,却只看到了两颊被扇得都高肿起来的翠喜,并未瞧见温泽海的人。

韩素吟眉头皱起,问翠喜:“怎的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老爷呢?”

翠喜张了张嘴,刚要说起自己听见的事,却是忍不住先哭了出来。

“夫人,呜呜呜……”

韩氏耐着性子拍了拍翠喜的肩,只当她是受了委屈。

“哭什么?你这不是回来了吗?爷必定会帮你撑腰的,那些欺负了你的,都会十倍百倍替你还回去。”韩氏一脸得意地说:“现下那贱婢必定已经被责罚了,所以你不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