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捉奸?”

瞿氏刚出现的睡意瞬间散去。

【是哇,银月去渣爹的书房了,您过去就能捉奸在床!】

瞿氏眼底浮现一抹怒色。

到底是爱了十几年的人,虽然她对温泽海的爱,早已经在知道他要调包浅浅的时候就没了,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名怒火。

一个人,怎么能恶心到这个程度。

温泽海如此,银月也是如此。

她对待她如姐妹,她却背叛了自己。

枉她还想过,等解决了温府的事,她就给她们三个各自找一个顶好的人家嫁了,保她们一生无忧。

“银杏,银星!”

瞿氏起身,唤来两人。

“姑娘有什么吩咐?”

瞿氏双目沉沉,思索片刻后,打算把这件事利益最大化。

她说:“我睡不着,想去找老爷商量一下浅浅满月宴的事。现在天色已深,浅浅怕黑,多叫几个婆子和小厮掌灯。”

“是。”

两人应声,心中已经对瞿氏的吩咐有了几分猜测。

因而,她们叫了数十个婆子和小厮,一群人浩浩****往温泽海的书房去。

温泽海不常来瞿氏这边,他住在正院。

以前瞿氏觉得,温泽海更爱住在自己的正院,是因为他公务繁忙,她也乐得自己的相公有进取心。

但现在想来,怕不是温泽海懒得在自己面前伪装深情,才更多时间选择住在自己的正院。

……

正院书房里。

银月正在跟温泽海汇报瞿氏的事。

温泽海听了连连点头。

“她素来是个孝顺的,听你说老夫人不好,自然要说你的不是。不过这么看来,瞿氏当真是一点都没发现逸儿的身世,这我便放心了。”

“是的,夫人虽然看着性子软,却也有自己的底线。她的底线就是自己的孩子。她对奴婢不设防,如果她知道了,在奴婢面前定然不会作出一副维护老夫人的模样。”

“嗯。果然是老夫人多虑了。虎毒不食子,逸儿的死,的的确确是个意外,不可能是瞿氏所为。”

“是的。”

温泽海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早知道瞿氏是个蠢的,回到京师的路途上的担心,全然是多余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温泽海还有公务要处理,便摆摆手让银月回去。

他要把自己成功把老家一带所有的流寇都抓到了的事写成奏折。

相信陛下看了他的奏折必然心中欢喜。

他就指望着这件事让自己从百户升为千户了。

然而银月却是不肯离开。

“大人,您之前许诺过奴婢的,要将奴婢收为通房,这件事,您打算什么时候履行?”

银月一边说,一边大着胆子直接坐在了温泽海的腿上。

温泽海心中不悦。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需要你留在瞿氏身边继续看着她。”

“是,奴婢知道了……”

银月嘴上答应着,手指却开始在温泽海的胸膛上慢慢游走。

她既然已经做出了背叛瞿氏的选择,那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她必须牢牢抓住温泽海的身体。

她有自知之明,她是抓不住温泽海的心的,那就抓住他的身体!

果然,温泽海正值壮年,奔回京师的路上又没时间碰女人,她只轻轻一阵撩拨,温泽海就受不住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月儿,别闹,本官还有公务……”

“爷,公务是做不完的,不如奴婢先帮您排解排解,缓解这一路过来的疲劳吧。”

月儿的声音软软糯糯。

她不及瞿氏端庄貌美,也不如韩氏娇艳柔弱,但她胜在年轻。

加上瞿氏待她不错,日常护肤用的东西,都会分给她们,因而银月虽是个丫鬟,皮肤却如同那些贵小姐一般娇嫩。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生过孩子。

刚没经历过几次人事的女人身上的个中滋味,尝过的都清楚。

温泽海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撩拨,很快“嗷”的低吼一声,起身将银月放在了桌上,掀开了她的衣衫。

桌脚晃动,桌案上的文书一本本掉落在地。

就在两人忘情地投入在水鱼之欢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温泽海一愣,下意识就要抽身而出。

但已然来不及了。

房门被瞿氏推开,呼啦啦进来一群人。

所有人都看到了赤着身子的银月,以及满身是汗的温泽海。

银月看到这阵仗,吓得惊呼一声,推开温泽海躲进了桌案底下。

温泽海也快速地抓起外衫罩在自己身上。

“锦、锦娘,你怎么来了……”

瞿氏脸色煞白。

从浅浅嘴里听说,和亲眼看到,冲击力是不一样的。

而她带来的人,也各个都神色各异。

瞿氏的睫毛颤动,抱着温浅浅的手都在发抖。

“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只是你找谁都行,怎么能找我身边的人?”

“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瞿氏转身就要走。

温泽海慌了,他的荣华富贵靠的全是瞿氏,哪能就这么让她离开?

他快速从桌案那边冲过来,一把抓住了瞿氏的胳膊。

“锦娘,你听我解释,是那个贱婢勾的我!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呀!”

桌案下的银月身子狠狠抖了抖。

她没想到温泽海竟会这么说!

他这么说,瞿氏只要一句话,就能当成把她乱棍打死。

“不,不是的!”

银月这会儿也顾不上羞耻了,在地上抓起自己的衣衫胡乱遮住重要的部位就站起身辩驳。

“不是奴婢主动勾的老爷,是老爷强要了我,夫人,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她知道温泽海这人是靠不住的了,只能在瞿氏面前卖惨。

她知道,瞿氏最是心软了。

果然,瞿氏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疼惜。

“老爷,您怎能如此对月儿?你知道的,我待她们,犹如亲姊妹。”

“锦娘,你信我,那贱婢在撒谎!”

银月据理力争。

“奴婢没有撒谎,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在乡下的时候,就是老爷强行要了奴婢的!”

“贱婢!你给我闭嘴!”

“都别说了!”

瞿氏一副心痛至极的模样。

“事已至此,这么多双眼睛瞧着,这事想来也瞒不住。”

温泽海立刻说:“那我这便将这贱婢杖毙,以证我对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