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纯昇所料。皇帝知道裴滕和乔罄年走的近,乔罄年的案子必然会让裴滕失宠几日,而料理乔罄年所私藏的赃物,定然要交给像裴崇这样的人。

“文书父皇已派人送到府上,下午我们便动身。不知这个环节,纯昇姑娘可有计策?”裴崇问道。

纯昇只是微微一笑,“殿下还真是了解我。要想成事,军权也必不可少。”她看向顾呈衍,“明日过后,乔家军就改名为顾家军了。”

顾呈衍不解,“这……这只是我昨晚激怒乔罄年的话啊?”

“诶……”裴崇都看不惯顾呈衍不明白纯昇的意思,还要纯昇多费口舌给他解释,直接把顾呈衍拽到自己身边来,“这就好比你算账,你报上去一两银子,但你算的其实是二两银子,那么……这剩下的一两银子,不就是你自己的吗?”

顾呈衍寻思他的话寻思半晌,也没明白过来,看裴崇与纯昇不打算给自己解释,只好自己喝着闷酒。

纯昇摇头问裴崇,“殿下,纯昇实在有一事不明。这带兵打仗也需计谋啊,顾将军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个位置的?”

裴崇听后只顾低着头笑。顾呈衍算是听懂了这句话,怒吼道,“纯昇!”

纯昇晓得见好就收,登时便不再笑,问道,“对了,乔夫人和他的两个孩子我已经安顿好了。江湖方面的脉络我比较广泛,放心吧,她们会平安度过下半生的。”

昨晚顾呈衍所说的话,皆是违心之话,替父报仇,确实是他该做之事,可乔罄年不做好事,不该牵连他的家人,况且他的夫人温柔贤淑,孩子更是还没长大,倒不如让他们做个平凡人,过一辈子,才是最好的。

因得不知他们谁人府上有眼线,所以这些事情只能亲力亲为。

裴崇带着支轶,纯昇带着陈彧和顾呈衍,去了已经被封禁的乔府。文书由支轶和陈彧拿着,后来顾呈衍也被裴崇勒令拿上一份,裴崇这般说,既然不能付出智力,那便体力行动。

乔罄年的乔府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入,不过多时,便寻到了好几个暗库,一打开,里面便是私藏的兵器与钱财,饶是富裕的裴崇看了,也是触目惊心。他们皆是清廉之人,再换句话,七年前皆是贫穷之人,这些银两,这辈子都不曾见过。

几人分头行动,这些金银都是放在箱子里,或者规整的摆放的,并不需要一个一个数,只要数出一块来,再一整合即可,各方各面银子,皆分出类来。如此还要感谢乔罄年,竟然钱库也摆放的如此整齐,否则叫谁进来,都有可能是眼线,都有可能破坏纯昇的计划。

纯昇将清点好的账目扔给顾呈衍,“顾将军,您过目吧?”

顾呈衍一把抓住纯昇扔过来的账目,开始盘算对比,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越对比,越觉不对。

顾呈衍看着账目,手中的笔紧握着,忽然抬头疑问,“这……实际账目怎么比文书中多这么多?”

陈彧手中的算盘还在紧着打响,他们仍旧在清点其他地方的账目,无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