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沐自然对洛依依介绍的人没有起疑心,安排赵七和洛依依干一样的活。

而洛依依的复仇计划就此开始了,她一定要让权劲和方知沐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第一步,就是从方知沐的肚子下手。

她把赵七叫到一边,给了她一笔现金和一个药方子,“你去中药房开点这些中草药回来。”

赵七看了药方,转头,就将方子发给了慕天晴,“太太,洛依依让我开堕胎的药方。”

慕天晴点开图片看了一眼,回复:“找中医看了吗?药效怎么样?”

赵七:“中医说,这是慢性药,一时半会儿不会流产,但只要连服一个月,会自然滑胎,而且对身体的毒性极大,这个剂量长期服用,可能会丧失生育能力。”

慕天晴看着对方发来的文字,忍不住冷笑一声,打字回复:“去买,不过不能真买。”

慕天晴简单地交代了一番具体怎么做,赵七很快就明白了。

她收了洛依依的钱,第二天出现时,交给洛依依一瓶黑乎乎的药汁。

“这是什么东西啊?”洛依依满脸嫌弃。

赵七道,“这是洛小姐昨天你吩咐我拿的药,我让药房代煎了。”

洛依依一听顿时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方知沐每天都要喝中药保胎,我给她把煎好的药汁倒了,换上手头这个,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洛依依赞许地拍了拍赵七,“你想的真周到,那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帮我去药房取一瓶药汁过来。”

赵七一副不解的模样,“洛小姐,你开中药做什么?你怀孕了吗?想要打胎?”

“胡说什么?主子的事情,你一个下人就别多嘴了!”洛依依对赵七一点也不客气,赵七是姚兵给她找来贴身保护的女保镖,那就是她的下人。

赵七唯唯诺诺的点点头,“是,洛小姐。”

洛依依见赵七对她这么恭敬,心里并未产生怀疑,拿着药瓶就给方知沐煎药去了。

等药熬好了,她把药汁倒出来,扔进草丛里,再将自己杯子里提前备好的中药汁倒进砂锅加热,最后沉入小碗,端去给方知沐喝。

方知沐并未怀疑,接过药丸就喝了下去,洛依依看着方知沐滚动的咽喉,心里产生一丝报复的快感。

权劲,要不了多久,你唯一的骨肉就会胎死腹中了,很崩溃吧?

这还只是个开始。

赵七每天将行程汇报给慕天晴,慕天晴对洛依依的复仇步骤了如指掌,看到洛依依所做的一切,慕天晴心中咋舌,真是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啊。

幸亏被她提前布局,否则方知沐早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洛依依安排的那些堕胎药,早就被慕天晴换成了安胎助眠的,对宝宝没有一丝损害。

她是厌恶权劲,想让对方身败名裂,但方知沐是无辜的。

与其殃及池鱼,让方小姐无辜收到牵连,不如暗中协助她一把,等以后没准也能多个朋友。

“你一定要盯紧了洛依依,下药的事情,坚持一个月,如果洛依依发现方知沐的肚子没有动静,就要起疑心了,到时候可能会找别的手段。在这之前,你可以想办法挑起洛依依和权劲之间的矛盾,记住了,让方小姐看清权劲真面目,才是你这次的主要任务。”

赵七:“明白。”

洛依依在权家做了一段时间的白班女佣,渐渐的,她开始不甘于这样的日子了。

每天看着墙上权劲和方知沐的结婚照,打理着衣帽间里权劲的衣服,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由想起曾经被权劲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的日子。

那时候,权劲虽然和慕天隐婚,可与他同居的人却是她洛依依,他的衣服鞋子,一直都是她在打理,他从来不让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沾染。

尽管那时候,她每天都无所事事,权劲还是心疼她,怕她累到,不让她多干活。

可现在,她却成了这个家里的保姆,不但要干又脏又累的活,还要伺候另一个女人生孩子。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令洛依依觉得无法忍受。

她开始不满足于每天只是打扫权劲的衣帽间,于是开始故意在家里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比如她会按照她以往的习惯,把衣帽间里所有男人的衣服都折叠收纳成从前的样子了,她会喷上她以前喜欢的香水,会在房间放上她从前喜欢的花和摆件。

权劲最近越发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当衣帽间的衣服折叠的样式第一次闯入眼里的时候,勾起了他不好的记忆。

但是他没有声张,拿起要换洗的衣物,就去了卫生间,一进洗漱间,嗅到那熟悉的香水味,他眉头又是不自觉地一皱。

等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看见飘窗上的花瓶时,权劲脸色已经彻底变了,他转头问方知沐,“老婆,最近家里是不是换新人了?”

方知沐一愣,笑着道,“你怎么知道?说起来,她来了这么久,你都还没见过呢!”

权劲不在意来得保姆长什么样子,但打心底里觉得不舒服,不适应,“不需要见她,她一看就不专业,把她辞退了吧。”

“为什么?她平常挺肯吃苦的,人也老实勤快。”

“听我的,把她辞了。”权劲对方知沐的态度还算温和,语气却笃定,不容辩驳。

方知沐解释道,“阿劲,那个姑娘是从乡下来的,在城里无依无靠,上次我肚子突然很痛,一个人去医院,还是她帮忙扶了我,我只是看她可怜,所以才想帮她一把。”

权劲觉得方知沐真是圣母,这世上可怜的人多的是,扶了她一把,就感恩戴德,未免有点愚蠢。

但他不能这么说,毕竟方家有势力,方知沐现在还怀着身孕,他必须装成好丈夫的模样,“既然知道在城里无依无靠,那就别做城里的春秋大梦,让她老老实实回老家不好吗?你若真想感谢她,大不了给一笔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在身边,你不怕出事?”

方知沐有些生气,觉得权劲在影射她,“我只是觉得她需要一份工作,那么我便帮她找一份工作,她帮我的时候也没有求回报,我若直接甩钱给她,不是在侮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