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总,您打算关她多久?现在外面已经有小道消息在传了,说您家暴洛依依。”
“家暴?我和她可没结婚,家暴她的怕是另有其人。”
助理见权劲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认,便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洛依依要继续折磨,但权氏得和洛依依撇清关系。
助理接下来便花钱找了很多营销号,提供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
营销号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埋雷,之前的热搜说洛依依和权劲旧情复燃,拿着权劲的信用卡高消费,但现在却话锋一转,被全盘否定。
营销号还对之前漏洞百出的八卦新闻提出了条理清晰的质疑,有理有据。
——“权劲和洛依依既然复合了,为什么半年来从未有狗仔拍到过两人一起逛街的照片。”
——“权劲寻找太太的悬赏令至今还挂在网上,如果他真的和洛依依复合,就不怕影响他的声誉?毕竟洛依依当初绿了他,还跟好多男人NP,名声那么臭,天底下真的会有男人能容忍自己被绿了,还当舔狗?”
针对这样的质疑,很快又有营销号出来澄清事情的真相,说的有鼻子有眼。
——“大家别议论了,真相是,洛依依现在只是权劲家里的一个保姆,她和管家勾搭上了,权劲是念在认识多年的份上,留她在家里干活。给她一份工作,不然她根本连饭都吃不起。”
随着这些议论甚嚣尘上,权劲前段时间饱受非议的名声终于又回来了。
之前他让洛依依拿着钱消费,到处招摇撞市的时候,就是为了今天。
为了让所有人同情他。
可他又深知,在所有人都为他的遭遇而感到惋惜的时候,只有慕天晴不会相信,她一定会更愿意去相信澄清之前的那个谣言。
毕竟,在她眼里,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即使他再如何努力弥补和证明,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认可。
权劲自嘲地冷笑一声。
慕天晴,既然如此,既然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看好我,那我就彻底烂给你看。
当整个海市,传遍洛依依的丑闻时,慕天晴的儿子已经学会爬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家,偶尔才出去逛街,但再也没有遇到过洛依依。
方家那边偶尔会有人捎信过来,传达洛依依在权家的处境给她。
当初方知沐招募的那些保姆,有一个家里出过事,方知沐伸手帮了保姆解决了灭顶之灾,保姆为了感谢方知沐,答应留下来,随时监视权劲的动态。
为了防止权劲对方家报复。
慕天晴看着姚兵发来的信息,眉头拧得死紧,她没想到权劲做事情会做的这么绝,竟然真把洛依依关在地下室里,活活饿了三天。
这三天,他还会时不时折磨一下洛依依,保姆经过地下室,总能听见下面传来洛依依痛苦的哀嚎。
姚兵不解道,“大小姐,你说权劲到底什么意思?他这要是把洛依依给弄死了,还怎么窃取您的机密?而且,洛依依那个女人那么恶毒,权劲就不怕反噬?”
慕天晴也想不通。
她第一次看不明白权劲的操作,里里外外,所有的细节他都铺开来给她看了,按理说,她应该很快就能分析出男人的动机,但现在整件事都充斥着一股矛盾感。
慕天晴没有回姚兵,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墨少钦,问,“这事,你怎么看?”
墨少钦扫了一眼姚兵发来的那些视频照片,和叙述文字,淡声道,“单纯的发泄。”
“如果只是发泄,为什么之前要给洛依依那么多钱,让她消费享乐?还专程找到我这里,求我帮助?洛依依不是会朝我低头的人。难道说,她真的想离开权劲,和我联手一起对付权劲?”
墨少钦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慕天晴的鼻子,“傻瓜,不要被表象迷惑。”
“表象?”
“对,表象。”
慕天晴皱眉思索,所谓的表象,便是洛依依被权劲虐待,求到她这儿,让她帮忙拜托权劲。
表象显示的一切,都证明洛依依说的是真的。
但事情也许是真的,但人是复杂的。
权劲恨洛依依,也恨自己和墨少钦,上次帮方知沐逃跑,权劲已经回过味来了,洛依依也恨自己,也恨权劲,但她贪,她想要财富和名利。
只要权劲利用她的这一点,就能完美的将看似矛盾的一切完美的呈现出来。
慕天晴笑了笑,她明白了。
只是她想不到,这两个上辈子的狠人,这辈子竟然变本加厉,比前世还要狠。
半个月后,洛依依出现在了慕天晴和墨少钦婚房小区外,保安想撵她走,她索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慕天晴的买菜车回到小区。
车窗降下,慕天晴从车里探出头,“怎么回事?”
保安一脸为难,“墨太太,这个女人在小区外面发疯,我正打算呼叫保安队,把她送派出所去。”
慕天晴打开车门下车,走到洛依依跟前,惊呼一声,“你是……洛依依?”
洛依依此刻早已被打得面目全非,她眼睛肿的高高的,整个脸像一只青青紫紫的猪头,艰难抬起头,一点点爬到慕天晴身边,死死拽住慕天晴的裙摆,然后晕了过去。
洛依依恢复意识的时候,听见慕天晴在和谁吵架。
“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她都被打成这副样子了,如果我不收留她,她会死的。”
慕天晴情绪有些激动。
洛依依闻言,心里一阵得意。
看样子,这半个月的折磨,没有白废,慕天晴果真心软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
墨少钦就站在慕天晴对面,伸手打电话,冷着脸道,“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她送走,她在这儿,就是最大的危险。”
“她都成这样了,能对我们产生什么威胁?少钦哥哥,我没想到你是如此冷血之人。”
“够了!天晴,你太天真了!当初在新罗,她是怎么害你的,你难道都忘了?”
“我……我没忘……”慕天晴似乎有些犹豫,她幽幽地说,“我是讨厌她,可这毕竟是一条命,当初权劲将她卖到深山里,我没有阻止,我已经愧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