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砚初说的都是真心话,那么薄棠相信他确实没有出轨。

“我母亲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以后我会自己想办法,不用你的钱。”

10个亿啊……除非她接受秦爷爷给的股份,否则这辈子都换不清这债了。

前提是她得给秦砚初生一个孩子,这样做的话她和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更关键的是薄棠得回去和母亲说清楚,如果她以后再赌博,那么就断绝母女关系吧!

她把他们的关系说得如此生疏,分明是打算等爷爷病情稳定后就不再联系了。

秦砚初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薄棠不想和他有牵扯,他偏要强迫她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最好是生生世世!

“10个亿不是小数目,你就算砸锅卖铁也还不起。”

他不一样,他随随便便露一个手指缝都能帮薄棠补上这窟窿。

只要她答应复婚。

薄棠白了他一眼,言辞义正的拒绝了秦砚初第二次抛来的橄榄枝,“不用,我不想因为钱再回到以前那种没有人格的生活!”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像一条狗,卑微的等着你偶尔一次的宠幸然后再等上十天半个月。”

“你高兴了就随便买点东西哄哄我,不高兴就一脚把我踹开。”

每一天她都过得患得患失,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砚初就会丢下一纸离婚协议书让她滚。

所以在她的情人主动挑衅时,薄棠果断的选择了离婚。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三年她就是这样想的?

秦砚初心肝疼,又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反驳薄棠,毕竟刚开始时他做得确实很过分。

“我没有把你当狗,从来没有!”

在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很明确的认知——薄棠是他的合法妻子!

虽然一开始不情不愿,后来还是真香了。

“妻子?”

薄棠冷嘲的笑了,“全网都知道你的初恋是乔小姐,新宠是大明星尹依,我算什么?”

走出这道门又有几个人知道秦砚初已婚,她是他的妻子呢?

“我们之间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甚至连戒指都没有一枚,现在离婚了你才说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觉得可笑吗?”

女孩子一辈子只嫁一次人,穿那么一次婚纱……连这些秦砚初都不曾给过她。

秦砚初愧疚的垂下头,他当初会选择对外界隐婚除了本身性格原因,也有一部分是想保护薄棠不受伤害。

毕竟她的身份有点特殊。

破产千金、自杀的爸、坐牢的大哥和好赌的妈……

一旦外界媒体知道她是自己的太太,无法想象他们会用多么恶毒的词语去抨击她。

不公开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他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不早了,睡吧。”

薄棠已经习惯了失望,秦砚初的答案如何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现在她脑子晕乎乎的只想好好睡一觉,今天一天都在奔跑,身体又不舒服她早就有些困了。

秦砚初看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大床的外侧,瘦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单薄的背影叫人生出一股浓烈的保护欲望。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侧着睡就代表她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对不起。”

说完,秦砚初也在她身边躺下,大手穿过她的腰肢下方一把将人抱入怀中,还细心的帮薄棠拉好了被子。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滚烫热度,薄棠稍稍挣扎了一下,感到很不习惯。

“别动,好好睡觉。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带着几分危险的信号吓得薄棠当即不敢再乱动。

秦砚初要是发起疯来,不折腾她到天亮绝对不会罢休,她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暗夜里,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安静。

安静到他们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秦砚初的还算稳定,薄棠的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她小小一团地蜷缩在他怀里,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同床共枕那么多次,秦砚初可从来没有抱着她睡过。

一次都没有!

另外一边秦砚初也在想:他该如何挽回薄棠的心?

薄棠原以为被他抱着自己会睡不着,出乎意料她很快就陷入深度睡眠中,连秦砚初在她睡着后起身去阳台打了个电话都不知道。

阳台夜风习习,星子稀疏。

秦砚初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高峰的电话,后者刚从公司加班完毕回到家里,正准备洗漱一下睡觉。

“要不是年薪百万,我真想炒了老板。”

他刚在嘴上吐槽老板过过瘾,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总裁】两个字直接让他手动闭麦。

果然,夏国人不说夏国人,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定律!

“喂,总裁,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砚初冷酷无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诚如高峰心里所想——他的任务又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天亮之前就要完成~

“你帮我调查一下薄棠白天到底去医院做什么?天亮之前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高峰:“!”

他就知道是这样,一字不差。

“是~”

**

翌日。

阳光穿过落地窗照进房间,素白的蕾丝窗帘在地上投射出无数大大小小的光斑,室内看上去一片温馨。

薄棠是被热醒的。

她原以为自己和秦砚初离婚了还孤男寡女的躺在一张**会睡不着,结果非常打脸……她不仅睡着了,还一觉到天亮。

其实离婚后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两眼一睁不是想着上班赚钱就是在脑子里构思自己的下一部漫画主题。

看着眼前被风吹动的窗帘发了好一会呆,薄棠的眼神慢慢聚焦,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周围环境不对。

“等等,这里不是雍锦湾!”

话音刚落,背后随即响起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这里当然不是雍锦湾,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砚初早就醒了,只是温香软玉在怀让他舍不得起床罢了。

从前他觉得和薄棠一起从**醒来只觉得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才发现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刚刚,你不是吵着要回雍锦湾吗?起床洗漱,我开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