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白扶着华可馨肩膀的手骤然握紧,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华可馨。
可是双手却根本不受控制。
甚至——甚至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欲念,想要把她据为己有。
不!
可馨是他的表妹,他不能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可是——
可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很沉迷。
尤其是华可馨生涩的吻技,更是将他的欲火挑到极致,让他想要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她,告诉她,什么才叫接吻。
这种不受控制的冲动,甚至从未对冷璃产生过。
陆焱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沉沦,沦陷,不可自拔。
理智和欲念在脑海里天人交战,眼看着欲念差点儿战胜理智,嘴唇上突然一阵钝痛,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濒临崩塌的理智强制性的回到身体里。
陆焱白下意识地用右手大拇指在嘴唇上摸了一下。
指腹上有血。
而刚才占他便宜的罪魁祸首正嘟着嘴唇,捂着自己的嘴巴,泪盈盈的看着他,委屈巴巴道:“你咬我!呜呜——你咬我——”
陆焱白:“……??”
他哪咬她了,分明是她的牙齿磕着他的嘴唇了。
她把他弄受伤了,他都还没说什么,她反倒是委屈上了。
华可馨感觉双脚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双腿一软,身子软趴趴的就要朝地上倒去。
陆焱白长臂一伸,将她捞入怀中。
华可馨趁机紧紧的圈住他腰,在他怀里继续哭诉。
“呜呜,你咬我,我嘴巴好疼,呜呜——你不疼我了——”
一边说,一边还在他怀里蹭。
陆焱白被她撩的心猿意马,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心里清楚,再这么撩下去,肯定要出事了,忙扒开她的手,想要把她从怀里拉出来。
结果华可馨没了支撑,身体又直挺挺地朝地上倒。
陆焱白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马上又伸手把她捞回怀里。
这一次,他不敢再把她推开了。
华可馨从他怀里仰着头,嘟着嘴巴,凑到陆焱白跟前,可怜巴巴地说:“你看,我嘴唇都破了。”
莹白色的吊灯下,华可馨左边嘴唇确实有一小块地方肿了,破了一点点皮。
华可馨眼泪巴巴地说:“呼呼,我要呼呼——妈咪说过,疼的时候,呼呼就不疼了——”
陆焱白哑然失笑。
“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华可馨却不依不饶,在他怀里,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呼呼,我要呼呼——”
陆焱白实在拿她没办法,怕她这么闹腾下去,肯定没完没了,到时候惹来其他客户的投诉就糟糕了。
为了安抚她,陆焱白只得听她的话,给她呼呼。
“是不是不疼了?”
华可馨满足的扬起嘴角,傻嘿嘿一笑。
“嘿嘿,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
“唉……”
陆焱白长叹一口气,正欲劝她回房间睡觉,不曾想华可馨突然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处。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敏感的肌肤上。
少女的馨香弥漫在鼻尖,柔软的高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擦,像是正在激起一头野兽内心深处压抑的欲望。
陆焱白身体里仿佛有一道电流闪过,令他背脊一紧,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每次喝醉了都是这样么?
看来得给她禁酒了,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再碰酒。
今儿个幸好在旁边的是他,万一以后是别的男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华可馨在他耳边痛苦道:“我头好晕——好难受——呜呜——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陆焱白用力甩了甩头,把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甩掉,伸手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你喝多了,我现在扶你去睡觉,你乖,听话,别闹腾了——”
华可馨果真乖巧的点点头。
陆焱白本想扶她进房,但是她身子软趴趴的,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力气走路,稍微犹豫过后,弯腰将她公主抱抱起。
华可馨搂着他的脖子,乖巧温顺的靠在他怀里。
“唉!一会儿闹腾,一会儿安静的!”
陆焱白看着怀里安静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华可馨,眼神温柔又宠溺,不管何时何地,都有着无限纵容。
陆焱白将华可馨抱回房间,轻柔的放到**,然后到洗手间,拿了一条热毛巾,细心的替她擦脸擦手。
刚刚还安静睡觉的华可馨突然坐了起来。
陆焱白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又要开始跳舞唱歌了,额头上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不曾想,华可馨只是举着手,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
“好兄弟,喝,继续喝——干杯——”
然后又直挺挺地倒了回去。
陆焱白:“……??”
看着吧唧着嘴巴,睡得香甜的华可馨,怕他半夜醒来发酒疯,陆焱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离开,替她盖好被子后,走到飘窗上坐下,后背靠着墙壁,右腿蜷起,右手手臂搭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他们住在酒店顶层,看不见繁华的夜市街道,只能仰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天空。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的欣赏夜色了?
被华可馨撩乱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他转过头,看向熟睡中的华可馨。
纯白色的枕头间,她长发如舒卷的云层,柔软而慵懒的散开,干净清秀的小脸被勾勒得越显得小巧。
心又乱了。
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嘴唇上的痛感还在,此时此刻又变得无比清晰。
陆焱白情不自禁地抚上被华可馨牙齿磕破的地方,想到刚才险些失控,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仰头靠在墙上。
不行。
不能这样了。
可馨是他的表妹,他们两个人是兄妹,他不应该有那种妄想。
他应该把握好尺寸,绝对不能再做出任何超越兄妹的越轨之事。
表哥觊觎表妹。
太违背三纲五常,现在也不是旧社会,这层关系注定是无法跨越的横沟。
他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的感情不管。
他得克制。
窗外的月光投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变得朦胧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