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纪弘和简思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简思上前一步,逼近许娇容,结果被简世海从中间拦住:“你想干什么?”

简思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许娇容:“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什么叫不知道我母亲怀的是谁的野种?”

许娇容又要开口,简世海一声厉喝:“够了,还不够丢人么?是不是要把脸丢到国外去?”

“……??”

许娇容虽然在叶卿卿死后越来越癫,但是简世海真发火时,她还是会害怕,眼珠子往上一瞪,翻了个白眼,瘪嘴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简思气愤道:“我没有听错,我听得清清楚楚!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如果不说清楚,我对你不客气。”

纪弘一把揪住简世海,虽然他年纪大了,但是在身高上还比简世海高一点点,气势也更足,一时之间竟然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朝简世海扑去。

“简世海,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发誓,一个月内,让你从商场上彻底消失。我言出必行。”

简世海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

“呵,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让我从商场上消失,好大的口气。”

纪北寒突然凉飕飕道:“听过纪氏集团纪弘么?”

简世海:“……??”

见他不说话,纪北寒语气充满不屑:“也对,以你当时在商场上的地位,没听过很正常!纪弘不知道,纪堰北你总听过吧?Y国纪家。”

简世海瞳孔陡然瞪大。

纪北寒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冷笑道:“对!现在揪住你衣领的就是纪氏集团现任执行总裁。你的前妻苏念,不对,是纪月池,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亲姑姑,现任纪氏集团执行副总裁纪堰北的亲姑姑。”

说完,加重语气问:“你,听明白了吗?”

简世海仿若不敢相信,问道:“纪氏集团,纪弘?”

纪北寒生怕纪弘年纪大了,脚步不稳摔着,将他拉到身后,交给纪意云扶着,勾起薄唇,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对,纪氏集团纪弘!

虽然你在Z国,我们在Y国!

但是,我们纪氏集团分公司遍布全球,哪怕在Z国江城的分公司规模也是你简氏集团的十倍。

我们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如果你不把实情说出来,我保证,我爷爷说到做到,绝对不让简氏集团活过一个月。”

语气狂妄,态度嚣张。

但是这股子嚣张却是与生俱来,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仿佛他就应如此,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和排斥。

刚才还态度恶劣的简世海在听见他的话后,双腿瞬间就软了。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居然是纪氏集团纪弘。

而他刚才差点动手打他。

纪氏集团是全球最大的珠宝企业公司,品牌遍布全球,名声响亮。

虽然他们公司发展领域不一样,但是以纪氏集团的影响力,只要他们一句话,足以封杀简氏集团。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能得罪纪弘。

简思发誓,这是她有史以来看过变脸速度最快的一次,简直比川剧变脸速度还快。

简世海脸上立刻堆满笑,笑呵呵的握住纪弘的手:“岳父,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请别跟我一般见识。”

简思:“……??”

其余人:“……??”

许娇容:“……??”

纪弘:“……??”

简世海不顾他们诧异和鄙夷是目光,吩咐管家上茶。

纪弘嫌恶的甩开他的手:“坐就不必了,喝茶也不必了!我就想知道我女儿的情况。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简世海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见纪弘脸色一沉,忙和盘托出。

“息怒,息怒!我之所以不说,也是觉得丢脸,事关颜面!”说完,长叹一口气,故作深沉道:“事情还得说到二十六年前!

有一天我父亲去医院做体检,结果不小心在扶手电梯上被人挤的摔了一跤。

一只脚崴了,一只脚脚踝也擦破了皮。

恰巧苏念……不对,是纪月池。

恰巧纪月池去医院做产检时遇到了,她竟然不顾自己怀了孩子,将我父亲背到长椅上。

结果因此动了胎气,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我父亲非常内疚,原本想通知她丈夫来照顾她,并且愿意承担她的所有医药费。

结果她说她没有丈夫。

我父亲看她心地善良,又孤零零的一个女人怀着孩子实在可怜,居然逼我娶她,让我照顾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简思:“……??”

其余人:“……??”

大家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如此荒唐,又如此可笑。

见大家都不说话,简世海继续说道:“当时娇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但是父亲一直不同意她进门,并以继承简氏集团来威胁我。逼于无奈,我只能答应。”

简思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虽然简世海很委屈,也很冤枉。

但是他知道爷爷的良苦用心。

很小爷爷就对她说,做人不要被外表所迷惑,要用心看人。

许娇容心术不正,所以才教出叶卿卿这样的孩子。

爷爷当年一定是看中妈妈的善良,所以才会让简世海娶她。

他一定没有想到,简世海被许娇容迷了魂,在他死后不久就光明正大的和许娇容在一起,并气死了母亲。

她现在也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从小到大简世海那么不待见她。

原来因为她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纪北寒鄙夷道:“我就说,我姑姑眼光怎么会这么差,看上你这种人。”

简世海觉得很丢脸,面子有点挂不住,却又不敢发火,讪笑道:“其实她当初也不愿意!不过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又受不了老头子的软磨硬蹭,最后还是答应了。”

随即,想起什么,忙举手发誓:“不过我发誓,我们虽然结婚了,但是我从来没碰过她。”

他觉得怀着别人男人孩子的女人很脏。

当然,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

纪北寒问:“那思思的亲爹到底是谁?那个混蛋,搞大我姑姑的肚子还不负责,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