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公主露面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便提前退场了,将宴会留给男人们。
在草原上,男尊女卑的现象甚至比汉国还要严重,宴会上的女人仅仅是锦上添花,是男人的装饰物。
即使文晨公主这般尊贵的身份,也只是因为这是欢迎和亲公主的大宴,才叫她过去与众人见上一面。
公主离去之后,宴会持续到了夜晚。
黑暗逐渐笼罩,男人们饮下了大量鹿血酒,人的欲望无限扩张。
男人们愈加放纵,觥筹交错,酒池肉林。
首领们将舞动的舞姬拉入怀中上下其手,舞姬们也不生气,娇笑着倒酒招待各位首领,她们本就是招待贵客的女奴,现场一片靡靡之风。
汉国使者王大人感觉胃部和肚子一阵翻涌,草原的酒带有一种腥气,他既不喜欢胡国的酒,也看不惯胡人宴会如此荒**。
王大人借口年事已高,让正在兴头上的年轻使臣和胡人们周旋应酬,他回到自己的帐子休息。
他才闭上眼睛稍作休息,耳边响起了外头的喧闹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护卫闯进了帐篷,紧张地叫喊,“可汗、可汗……”
年迈的王大人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询问:“出了什么事?”
护卫慌忙说:“可汗冲进公主的帐篷了!可汗喝醉了!”
一个喝多了的男人冲进了美丽的公主的帐篷,会发生什么事情,用脚趾头也能想到。
“大人,大人,婚礼三天后才举行,您快去过去,迟了要出事了。”护卫十分着急,拉着王大人。
“岂有此理,这些蛮荒之人,这蛮荒之地……我汉国的嫡公主怎能受如此侮辱。”王大人怒不可遏,酒意瞬间冲散,连防寒的外套都不披,便跟随护卫赶往公主的大帐。
“大人!这边!”护卫带着路,“再迟怕是来不及!”
王大人是想拦着的。
但他拦不住。
乌日图可汗年轻的时候是草原最勇猛的战士,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即使他如今年岁已高,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迈书生——王大人所能阻挡的。
他轻轻松松地把王大人推倒在地,还是留了力的,还是把王大人摔得不轻,一时间直不起身子,短时间无法站立。
年老的王大人咬着牙,奋力起身还要再拦,年轻的使臣拦住了他。
“大人,他们三天后就是夫妻了……”年轻的使臣也听到消息,从大宴里匆匆赶到了公主的大帐。
“乌日图可汗是草原的战士,我们拦不住的,大人,只是提前了点……”
“他毕竟是公主未来的丈夫……”年轻的使臣劝道。
“可是……我汉国的公主,怎能如此……如此屈辱,婚礼还没有举行,怎能如此。”王大人吹胡子瞪眼,气愤不已。但他毕竟喝了酒,身体实在力不从心。
王大人用力推着年轻的使臣,“你去啊!去拦啊!”
“大人,这里是胡国,胡国的领地。”年轻的使臣摇着头,提醒道。
他本是京城的权贵之子,因为会察言观色且口齿伶俐才被选来做和亲的使者。
他护送公主和亲,只是为了镀个金混点资历,哪里肯赔上受伤,甚至性命的可能。
“你们去拦啊,士兵,你们快去拦啊,那是我们汉国的公主,代表的是汉国颜面!”
王大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毕竟年迈,来的路上也受了风寒,一时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年轻的使臣摇了摇头,这王大人一介书生如此迂腐。
公主和可汗三天后就是夫妻,夫妻的事,他们外人哪好参与,不是就提前了一会,何必如此气愤。
周围的汉国士兵听到王大人的叫喊,士兵们不像年轻使臣那般理智,还带有男人的血性,上前想去阻拦可汗。
汉兵不动,胡兵不动。
汉国的士兵一动,胡国的士兵也抽出了他们的胡刀,双方剑拔弩张。与胡兵相比,汉国的士兵数量明显较少,汉兵不敢轻易采取行动。
一时间,两方的士兵僵持不下,没有人能阻乌日图可汗。
乌日恩可汗已经闯了进来,紧跟着,文晨公主听到了外帐侍女甘红紧张的声音:“可汗,公主已经睡了,你不能进去……”
外头,传来了清脆的耳光声以及侍女们的尖叫,男人的辱骂声,“凭你也敢拦本可汗,滚出去。”
侍女的哭叫声,侍女的倒地声,瓷器的破碎声此起彼伏。
“公主,公主,未来的可敦,我来同你一起睡觉……”乌日图可汗已经闯进了内帐。
他看见公主端坐在胡**,穿着一件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女人面色沉静,天姿国色,娇艳动人。
看到里面如此青嫩娇美的公主,乌日图可汗的色心大动。
“公主,我来和你生孩子了……”他对陈晨伸出了不轨之手。
陈晨叹了一口气,她虽然是妖精,没有人类的道德观,对上床并不在意,但也不喜欢被人强暴,如此粗暴对待。
她闪身避过了乌日图可汗的大手,让可汗扑了一空。
“可汗,你醉了,三天后才是大婚的日子,你不应该过来。”那浓烈呛鼻的酒肉气,让现在身为弱女子的画皮妖阵阵反胃。
乌日图其实并不是如此急色之人,但在宴会上有人饮用鹿血酒助兴,他与人对饮时不知情下多饮了几杯,此刻浑身燥热、欲火难耐。
公主又如此美丽,借着酒精借着酒胆就来到了公主的帐中。
”可敦,我的可敦,你别走啊。“
他追了上去,一把将陈晨搂抱进怀中后,便急不可耐地撕碎了她复杂繁琐的上衣,只留得一只艳红肚兜,岌岌可危地挂在她娇嫩白皙的身上。
乌日图可汗低下头,凝视着文晨公主那如鸡蛋般白皙的皮肤,公主肌肤如凝脂,触感光滑至极。
公主的脸色像晚霞一样红润,她的胸口不住地喘息起伏,身体也因为突然受到凉气的影响而不住地颤抖,胸前的柔软被包裹在薄薄的肚兜布料里,起伏的曲线仿佛是在发出邀请。
公主果真是柔若无骨,千娇百媚。
如此秀色可餐,乌日图可汗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要将女人吃干抹净。
偏偏陈晨还做出羸弱不甘、欲拒还迎的姿态,她的双手温柔地搭在乌日图可汗宽阔的肩上,用娇柔的声音不停呼喊:“可汗,别这样……您快快放了我……您这样实在可怕得很……”
画皮妖知道男人喜欢听这些,她这般叫喊,更是火上浇油。
乌日图可汗的血气上涌,此刻他如同没见过荤腥的毛头小子一般,饥渴难耐。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大脸深埋在那鲜红的肚兜中,隔着肚兜亲吻,大手越发放肆。
乌日图可汗一边胡乱没有章法地亲着公主,一边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扣子。
他一生从未如此激动,实在是太过兴奋,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公主手上的动作。
哐当——
陈晨拿起金杯砸在乌日图可汗的脑袋,清脆一声响,应声而倒的是乌日图可汗高大的身躯。
他倒在胡**,脑袋的剧痛加上酒精麻痹的作用,他暂时晕了过去。
危机终于解除,陈晨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整理好衣裳,迈步走出内帐。
甘红晕倒在内帐外,地上狼藉一片。
陈晨走过去蹲下,甘红嘴角流血,半边脸已经浮肿。陈晨轻轻推了甘红的身体。
甘红醒过来,第一句先问:“殿、殿下,你没有事吧?”太急了,规矩顾不上了,尊称也顾不上了。
陈晨微笑安抚她说:“没事了。”
她吩咐躲在一旁角落瑟瑟发抖的婢女,道:“把她扶到胡椅坐下,给她的脸上点药。”
仅有甘红一人勇敢地站出来阻拦可汗,其他侍女只会尖叫哭泣,哪里敢阻拦高大凶猛的胡国之主。
从前,因男人被她迷惑,女人们都恨毒了她。
画皮妖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保护过、维护过,画皮妖看着甘红弱小的身躯,内心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