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修炼的只有外家罢了。”
回答卫尘的人并不是张向南，而是坐在副驾驶上的段云雷。
在经历了高速路上的一番急速飙车后，卫尘对于段云雷开的车，已经有了心理阴影，自然不会再让他来开。
段云雷也不在乎，靠在椅背上对卫尘解释道：“不过，可以看得出来那家伙也受过了高人指点，虽然打着跆拳道的幌子，但很多招式能看得出来有外家功夫的影子。”
“外家功夫？”
段云雷嘴里蹦出来的这个词语，让卫尘感到有些好奇。
“没错，外家功夫也是武道中的一条路。”
“世人能见到最多的，无非就是那些流行武学，诸如跆拳道，散打，柔道等等。但这些武学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华而不实。他们的威力能够发挥，都是建立在某些规则之下的，若是生死搏杀，难堪大用。”
“而外家功夫则是凌驾于世俗武学之上，以锤炼身体为主，技法为辅的武学道路。”
卫尘好奇的看了一眼段云雷，问道：“那你修炼的是外家拳法吗？”
“不是。”
段云雷摇了摇头道：“或者说，只有一半是，我的身手来自于外家，但也在军队里练过杀人术，而我的轻功和暗器，则是因为我曾经修习过内家武学。”
“内家武学？”
听到段云雷又说出了一个新词，卫尘立刻开启了好奇宝宝的状态。
“没错，内家武学。”
“是武侠小说里那种内功吗，可以真气离体，御剑飞行的那种？”
卫尘说完，便看到段云雷在对自己翻白眼。
还是坐在后面的张向南看不下去了，凑过来说道：“其实也差不太多，内家功夫的登堂、筑基这两个阶段和传说中的修仙还是差不多的。”
“所谓登堂，便是感受内力的存在，并能够让它长久而稳定的存在于体内。而筑基，则是搭建灵台，种下灵根，等到这时，便已经可以自如的控制内力在体内游动。”
“那你这不是和修仙差不多吗？”
卫尘越听越迷糊了，在知晓自己母亲是古武世家的人后，他对武学也开始感兴趣了起来。再加上之前经历了数次暗杀，让他对于自身实力的增强变得格外渴望。
张向南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前两个境界的确和小说里的修仙很像，不过在这之后，就有所差异了。”
“登堂和筑基这两个境界的时候，内力只能在体内游走，起到增强力量、增强体力、加快肉体恢复的速度等等。但再往后，到了铸骨境，便能控制着内力离体，在身周凝聚成罡气护体，此时的武者可以做到踏水无痕，履刃无伤。”
“我外婆便是这个境界吗？”
卫尘好奇的问道，他想起了之前在张家时，祝小燕以一根普通的拐杖，便隔空切断了锁链的情景。
张向南却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太奶奶的境界还要再这之上，名为御罡。如果说铸骨境是将罡气当做盔甲，那御罡境就是把罡气当做武器。到了这时，武者可以让罡气离体，附着在兵器之上，或者是直接凝聚成兵器。”
“这登堂、筑基、铸骨、御罡四个境界，合在一起统称为凡境，也就代表着武者还是凡人之躯。而在凡境之上，还有圣境大能，传说这些大能个个都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但这些大能如今都隐居了起来，不问世事，难以见到。”
“飞天遁地？你再说神话吧？”
卫尘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可一直在默默倾听的段云雷却出生反驳到：“不，他说的是真的，而且我曾经见过。”
“哦？”
卫尘挑了挑眉，前方的红灯亮了起来，他干脆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你知道，我是暗网第一。但暗网只是一个小圈子，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都只在华夏东北一带活动，算是一个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地下世界。”
“但在地下世界里，在暗网之上，还有天地人三个榜单。其中，人榜有十万人，地榜有一千人，而天榜，只有区区十人。”
段云雷的话让卫尘感到一阵吃惊，他原本觉得，这世上会有段云雷这般强大之人就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知道在他之上，还有更强的存在，让卫尘顿时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
“我还在军队服役的时候，曾经在南美执行过任务，遇到过一个可以随意穿墙的老外，除了穿墙之外，他还能短暂的飞行，隔空让东西飞起来。而他最强大的穿墙手段，和传说中的遁术几乎一模一样。”
卫尘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来，刚才张向南说的话听起来就像是神话故事，可若段云雷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实实在在的神话故事了。
这还没完，段云雷紧接着又补充道：“而且据我所知，那个老外只是人榜前五万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至少有好几万个圣境的人存在？”
“不，传说在圣境之上，还有虚无缥缈的仙境。不过仙境是否真的存在，倒是无人知晓。”
“没错，根据我的猜测，从天榜前百开始的那些人，恐怕就都是仙境了。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如同君王般俯瞰着整个世界，虽然只是一个代号，但数百年来从未落下榜单。”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卫尘只觉得自己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已经处于摇摇欲坠的阶段。
看到卫尘的模样，段云雷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没事，其实我当年刚知道有内家武学存在的时候，也是处于怀疑人生的状态。不过那些圣境乃至仙境的人离我们都太过遥远，且不说天榜前百，从人榜前一万开始的那些人，都从来没人能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说不定只是杜撰出来的呢？”
就在这时，卫尘的身后有喇叭响起，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马路上停了有一会儿了。
刚才听两人讲述有些入迷，卫尘不知不觉间已经偏离了返回唐家别墅的路线，这会儿仔细一瞧，卫尘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来到了卫家的宅院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