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卫尘连回家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你个废物舍得回来啦?饭呢?!”卫尘一到家,就被高兰劈头盖脸地呵斥了一顿。

“嗯?不是有阿姨吗?”

“阿姨今天请假了,你难道不知道?”高兰气势渐渐弱下来,因为她训卫尘训习惯了,一时间忘记,这人今时不同往日。等到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高兰只好顺着往下说。

今天卫尘心情好,再加上对高兰的责备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说完“我下次注意”后,就顺势进了厨房。

卫尘喜欢做事情的时候,就专心做那一件事,因为他坚信,全心全意投入才会有最好的结果!

就像现在做饭。虽然挨训,但做饭的时候带了情绪会影响到饭菜的味道,会被训得更厉害。

正做着饭呢,突然卫尘的手机响起,响了好几遍才给听到。

“喂?”卫尘边撇头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边拿着锅铲炒菜。

“喂,卫经理,很抱歉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但是,事情有点紧急,能不能来公司一趟。”号码没有备注姓名。电话另一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怎么了?”卫尘手下动作不减。

“就是唔……&¥%#”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卫尘心里扑通一跳。公司可能出事了。

草草把饭做完,没等高兰开口喊他,卫尘就开车驶向公司。

从停车场出来,卫尘匆匆往办公大楼走,猛地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紧接着就被噎了一嘴毛巾!

还未等他“唔”出声,整个头就被一黑色大麻袋套住头双手被反捆在背后。

随后而来的是不知有多少人的拳打脚踢!

晚上这个点,大多员工都已经下班了,来往的人很少,再加上停车场位置灯光灰暗些,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片儿正发生着什么。

来人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踢打着蜷缩着的卫尘。现在,卫尘就像砧板上的肉,动弹不得,只能被单方面围殴。

“头儿说了,别死就行。”其中一人向大家发话。

“好!”听声音,人数不下五人。

卫尘现在脑子发晕,并且有种想吐的冲动,还没等他眼睛睁开,又是一阵激烈围殴。

这次他们的拳头也酸了,干脆拿了锁车子的软皮管儿,那东西打人贼疼,却不好留痕迹。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种情况已经不是轻弹不轻弹的事儿了。这要命啊!

卫尘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蜷着身保护**。

“我靠,他奶奶的!”卫尘想这么骂出来,奈何整个嘴被臭毛巾堵着,舌头被毛巾顶得没法动弹。发出来的声音全部变成低沉的呜咽。

本以为这短短的一生在历尽憋屈之后,即将迎来高光时刻,没想到却要在自己公司的停车场迎来结束。

卫尘不甘心啊!

“你们,受死吧!”如此中二的台词,现在在卫尘听来,却是最美妙的乐章。

接着,踢在卫尘身上的脚和那些凶器都瞬间离开。在卫尘闭上眼睛之前,依稀能听到周围“乒乒乓乓”的棍棒敲击声还有大汉的嘶叫声。

“少爷!少爷!”卫尘迷迷糊糊,之后失去了意识。

等卫尘再醒过来时已经是躺在医院的豪华病房里。屋里关着灯,屋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病**,给这屋平添一份凄凉。

卫尘口渴得不行,想起身,刚一抬头就被一双粗壮威猛的胳膊给按了下去。

“啊——”卫尘低呼,看着面前男人的身影逐渐清晰,“魏潇!咳咳咳……咳咳……”

自从上次让魏潇别再跟着之后,魏潇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没有在卫尘面前出现过。

“幸亏那群傻大个儿没把你打成内伤,不然再引起上次的旧伤,一时半会儿,你就别想出院回家了。”魏潇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卫尘,嘴里偶尔吹个泡泡糖。

“我”

“你别说话,医生说了,好好休息。”

“我”

“听我的。”

“老子他妈想喝水!”卫尘憋了好大一口气,他现在又渴又气。

“你早说嘛。”魏潇不情愿地给倒了杯热水,又掺了些凉白开,递给卫尘。

卫尘狂灌一大口,才感觉嗓子舒服些。他现在不想跟魏潇说话,虽然他知道是这人救了他。

“那个,嗯——以后还是跟着你的好。我已经给你家人打了电话,说你临时有事出差。”魏潇随口一说。

卫尘没力气反驳,不想说任何话。

“打你的那些人是谁派来的?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又惹事了。”魏潇嚼着泡泡糖,斜眼看躺在**闭目养神的卫尘,见他不想说话,扔下句“我先走了”便出了病房。

等魏潇关上门,卫尘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到底……是谁呢?

卫尘细细想着最近接触的人,他的公司营业状况都变得越来越差了,哪还有功夫去惹事。各种生意被截胡……被截胡?被截胡!

我靠!卫韬!

最近被卫尘狠狠阴了一把,卫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找这么一群混子来打死他也不是不可能。

卫尘的眼神慢慢阴冷凌厉,在冰冷的月光下更加可怖。

论惹事,他卫尘不在怕的!

次日,卫尘还在**趴着,突然接到卫福的电话。

“少爷,你在哪个病房?”

“啊?402”这个数字另卫尘汗颜。高档病房居然用这么不高级的房间号。

“好的,少爷!”

十分钟后,卫福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威武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许多礼盒,看样子都是好东西。

“少爷,这是西洋参,对身体好。”卫福打开一个主机那么大的礼盒,里面躺着一根小巧喜人的人参。

“其实,不用盒子装的。”卫尘衷心建议,但卫福仿佛没有听见。

“少爷,这是从泰国寄来的跌打损伤药,对外伤极有好处。”卫福又从另一个男人手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满了紫红色药膏,好像紫薯一样。打开盖,味道居然是……臭的!

“快拿走,快!”泰国药膏,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东西,也不像臭鱼烂虾,反正搞得卫尘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