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庞姝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做了一整天的安神药丸,府上人都对她议论纷纷。但是她对此充耳不闻。
庞玲玲也听说庞姝月并未着手调查凶手,气得吃不下饭。
“小姐,你好歹多吃几口啊!”桃儿劝说。
庞玲玲没好气地又扒拉几口,撂下筷子。
桃儿也不好再劝,便叫来翠红和熙菱两人给庞玲玲按摩。
“你们两个今天是没吃饱饭吗?一点力道都没有!”心烦意乱的庞玲玲不爽的呵斥。
翠红一脸委屈:“小姐,往常都是这个力道。小姐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熙菱跟着说:“小姐,你这两天看上去都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二小姐?”
庞玲玲冷哼一声道:“为她?犯不着!”
熙菱叹气,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小姐,你就是心太软了!在奴婢看来,下毒之人就是二小姐!”
庞玲玲皱眉语气不悦:“你一个下人议论主子,是不是僭越了?”
熙菱赶忙磕头求饶:“小姐饶命,奴婢就是看不过小姐同情凶手,为凶手着想。”
庞玲玲侧头看着“忠心耿耿”的熙菱问道:“你怎么就如此确定庞姝月就是下毒之人?”
熙菱依旧跪着,神情严肃:“二小姐与小姐你一向不对付,这是整个庞府都知道的。奴婢来府上的时间短,但也听府里老人说过一些事。奴婢觉得就是二小姐气不过想要报复你!”
庞玲玲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二小姐医术高超,只要她用毒肯定只有她才能解。二小姐趁此机会,不仅报复了小姐还名义上救了小姐,这是一步险棋,走好了名利双收,走错了便像现在一样暴露自己。”
庞玲玲坐直身子:“可是她为了给我配制解药,可是一整晚没睡觉。”
翠红继续找好角度给她捏腿:“小姐,这也是从彩兰姑娘口中得知的吧?二小姐是不是通宵做解药我们不得而知,毕竟这只需要嘴上说说便可。”
“就是,小姐你可千万别上当了!”熙菱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好像她是当事人一般。
庞玲玲将信将疑的,思考着她俩刚刚的发言。
“可是庞姝月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两人见庞玲玲生疑了,继续添油加火。
“二小姐救了你,小姐你肯定就不会再与她为敌。她便可以在府上保持她的伪善面孔。到时候人们就只会记得庞府有个善良医术了得的二小姐,府上其他小姐们与之相较,统统不值得一提。”
“现在证据确凿,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庞玲玲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拳头攥紧。亏她这几天为庞姝月提心吊胆,饭不想茶不思的。
“小姐,你别生气了,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可不好。”
第三日,庞姝月终于做完了安神药丸,她喊来彩兰。
“先将这些安神丸收起来,等我晚上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再拿过去。”庞姝月说完便做了甩手掌柜,躺在**休息。
彩兰一出门,浣希便在门口候着。
“彩兰姑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彩兰将药盒放在庞姝月的药材库中:“这是小姐刚做好的安神药,晚上要给夫人送去。”
浣希点点头,目光一直放在药盒上:“那我先去收拾药渣了。”
彩兰从药材库出来后,匆匆跑到邹氏院子将情况说明。
“彩兰你守着药材库,依萍也一起去,有动静立马抓人!”邹氏的脸上布满冰霜。
午饭过后,巧月奉命将庞玲玲和庞姝月两人请到会客厅。
庞玲玲看见庞姝月时,直接白了一眼没好气地撞了她一下。
“三日之约已到,二小姐可找到什么线索?”邹氏一脸平静。
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总是平静的。
庞姝月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夫人,再等一会鱼儿就要上钩了。”
庞玲玲听着两人的对话就是一头雾水,指着庞姝月道:“你可不要在这装模作样了,你就是给我下毒的凶手!”
“你不要以为被皇帝封了个平乐县主我就那你没办法了。”庞玲玲瞪着她,语气恶狠狠的。
“夫人,直接下定论吧!还我一个公道!”
邹氏只是看了庞玲玲一眼:“别急,给二小姐自辩的机会。我想来公正无私,如果凶手真是二小姐,我肯定处置她。”
邹氏都替庞姝月说话了,庞玲玲只好抱胸生闷气。
约莫半个时辰,依萍匆匆赶来,附在邹氏耳边说了几句话。
“走!”
邹氏一声令下,她们纷纷来到庞姝月的院子中。
进入院子第一眼便能看见彩兰押着浣希,浣希手中还抱着个药盒。
“小姐,就是她!”彩兰用力拽着浣希,“趁着小姐离开,立马走进药材库拿走安神药。”
浣希脸上爬满恐惧,连连磕头:“小姐、夫人饶命啊!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说安神药是个好东西就想偷一点。”
彩兰微眯双眼,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让浣希疼的龇牙咧嘴的:“说假话可是要被家法伺候的!赶紧老实交代!”
浣希还是嘴硬,坚持说自己就是偷了点安神药。
“来人,搜身!”
庞姝月叫了两个婆子搜身,不一会就从浣希身上搜到了一个小袋子,和那天厨房的袋子一模一样。
庞玲玲捂嘴震惊,她尴尬地扭头看向庞姝月。
“这里面是什么?”邹氏打开袋子,将里面的药物散落一地。
庞姝月捡起一颗药丸闻了闻:“这就是那种毒药。”
邹氏也闻了闻,确定了此事。
“所以,凶手就是你?”庞玲玲顾不上形象,撸起袖子就狠狠扇了浣希一巴掌。
浣希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现在她已经被抓住了,证据确凿没有什么可狡辩的:“是我干的。”
“那为什么我没见过你出现在我的院子里?”庞玲玲不解地问。
邹氏冷哼一声回答:“那是因为你身边有同伙!”
浣希本想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责,邹氏的这一句话彻底让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