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庞姝月都没想到赵礼全会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她点点头笑着说道:“你能配合我们的转移计划就已经很好了,你还说了这么多有用的情报。”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王爷尽快找到你的家人的。”
不知为何赵礼全听见这句话,感觉莫名的安心,他也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谢谢你们,尽管我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还愿意帮我。”
“虽然你确实犯了弥天大罪,但是你的家人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合国的子民,那我们就有义务将他们安全的救出来。”庞姝月也给赵礼全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赵礼全连连点头,然后直接跪下给庞姝月磕了三个头:“如果能将我的家人救出来,我感激不尽!”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庞姝月连忙将赵礼全扶起来,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手腕的时候,感觉到他脉搏有微弱的异样。
庞姝月神情变得严肃了,赵礼全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局促不安的想要说几句别的话。
下一刻,庞姝月直接拉住了赵礼全的手腕,然后直接将手搭上去。
赵礼全也反应过来庞姝月不是生气了,而是要给他诊脉:“平乐县主,为何突然给我诊脉?”
庞姝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赵礼全的脉象很奇怪,好像有两路脉象。
一路主脉象是赵礼全的,另一路脉象很微弱,如果不是庞姝月反应灵敏,普通的大夫可能都诊断不出来,这究竟是谁的脉象?
通常来讲,体内有两路脉象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女子怀孕,二是体质特殊。
赵礼全见庞姝月把完脉后,表情就一直是很凝重的样子,而且也不说话。这让他的心咯噔一下,莫不是他身患绝症了?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先上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庞姝月直接丢下赵礼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庞姝月回到房间之后就开始翻阅医书,如果说赵礼全体质特殊应该是可以看出来的,明显也不是这个原因,那究竟是为什么?
她将书架上的书全部拿了出来,因为没有拿稳,有一本书掉了出来,上面记录的是有关蛊毒的内容。
庞姝月一页一页的翻阅,这才找到了真正的原因。赵礼全是中了蛊毒,才会出现这样的脉象。
蛊毒是很常见的,但是为何庞姝月一开始没有想到,是因为普通的蛊虫并不会在母体内显示脉象,除非这个蛊虫是个名贵虫。
庞姝月将那本蛊毒的书本揣在了身上,然后带着一些处理蛊毒的药走到了密室中。
“平乐县主。”赵礼全看见庞姝月行色匆匆的走进来,连忙喊了一声。
庞姝月直接从一个瓷瓶中拿出一枚丹药递给赵礼全:“你将这个服下。”
赵礼全有些警惕的看着这枚丹药:“这个……”
“放心吃,没毒的。”庞姝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赵礼全这才放心的将丹药服下,不过他也没感觉到有身体有什么变化,便问道:“县主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抑制你体内蛊虫的药。”庞姝月将那本医书拿出来,然后对照着上面的内容找到了有关赵礼全身上蛊毒的介绍给他看。
赵礼全快速浏览完,才知道自己体内的这个蛊虫的危险性。
“我体内何时出现的蛊虫?我怎么不知道?”赵礼全二连发问,他不仅在问庞姝月,也在问他自己。
“看你这个样子,估计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毒吧?”庞姝月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准备给赵礼全针灸。
赵礼全摇摇头后,沉思一会猜测:“我不知道,但估计是那位大人给我下的。”
庞姝月也很赞同这个猜想,想要做到控制一个人,光用亲朋好友威胁还不够,蛊毒也是最方便的控制方法之一。
“县主,我身上的蛊虫存在多久了?”赵礼全不再多想,如今他只想着能够活着见自己家人一面。
庞姝月其实也不太能确定,因为这个蛊虫她了解的不多,对它的生长周期也不了解。
庞姝月摇了摇头道:“你体内的蛊虫是个十分稀有的东西,我从医这么久也没有见过,所以也不能确定它究竟是何时存在于你的体内的。”
“你先别担心,至少它现在不会发作,我诊断来看它应该才刚刚发育成虫型,还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庞姝月安慰道,“况且你也吃了我给你的药,能短暂压制它的生长。”
“你将上衣脱了,我要给你针灸。”庞姝月毫不在意的说着。
赵礼全这才将提起的心放下,按照庞姝月说的做。
给赵礼全针灸完后,可以看见他肚子那块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肌肤之下乱窜。赵礼全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将蛊虫逼到了肚脐眼这边,剩下的还容我再研究研究。”庞姝月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对赵礼全叮嘱道,“你最近注意多休息,不要焦躁。饮食方面我会让人给你安排的清淡一些。”
交代完一切后,庞姝月离开了密室,刚出来便看见克少丞正坐在椅子上等她。
“都安排妥当了?”庞姝月将药箱放下问道。
克少丞点点头视线移向她的药箱。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刚刚我无意间诊断出赵礼全身上被下了蛊毒,所以就给他压制了。”庞姝月解释道。
克少丞皱起眉头,对蛊毒这件事也表示出惊讶:“他背后之人竟然如此阴险,居然还下蛊毒做双重控制。”
庞姝月道:“确实。赵礼全告诉我他背后之人是欧阳家的家主,一切都是他安排赵礼全做的。”
听到欧阳家的时候克少丞明显顿了顿,然后表情又恢复如初:“知道了,本王立马让人着手去查欧阳家的事。”
“另外,赵礼全还有用,你能将他体内的蛊虫取出来吗?”克少丞问道。
庞姝月却是一副没有把握的神情:“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