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鸿飞不想跟自己再装一装师兄弟情意,二长老也觉得再听高鸿飞喊一声“师兄”恶心。
但这也不妨碍二长老在高鸿飞的面前在摆出一副师兄的模样来恶心他。
“四长老未免下手也太狠了点,竟然就把你打得就剩一口气了。”
“若是我定不会像他那样,怎么说你也喊了我几年“师兄”我都该手下留点清。”
高鸿飞本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听了那么虚伪的话,还是忍不住轻“哼”出了声。
“二长老何必如此虚伪,你今夜来不就是想要杀了我为大长老报仇吗?”
二长老对高鸿飞的话充耳不闻,又望望四周,神情有些抱怨。
“你受了重伤,怎能住这种地方,四长老也太狠心了。”
高鸿飞觉得二长老真的是太虚伪了。
比起四长老把恨意摆在明面上来的,二长老这种暗搓搓的犯贱更让高鸿飞觉得恶心。
二长老今夜来地牢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
要说是杀了高鸿飞的话,上面还有个楼主在,他绝对是不敢的。
他只不过是来看一看高鸿飞的笑话的,但高鸿飞这个笑话压根就没有笑话的自觉。
不仅摆出一副不想被人看笑话的模样,就连态度也是不端正的。
二长老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师弟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楼主是个女子不假,可以她的身份定然不可能日日都待着无影楼里。”
“她要是走了,还是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做主的也还是我们。”
“就为了一个楼主之位,你就这样搭上了自己的下半生未免有些不值吧?”
二长老说的一个字高鸿飞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被二长老握着的那一只手,手腕剧痛,全身筋脉奇烫,难受至极。
高鸿飞心知他在使阴招,无奈身上的武功全被四长老点了穴位,反抗不得,只得咬紧牙关不吭声。
二长老这才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笑话,斜眸:“师弟在发热?”
“要不要我叫人给你泼点水冷静冷静?”
额上满是冷汗,高鸿飞极力忍受,口里淡淡道:“多谢二长老赐教。”
“只是明日楼主要对我用刑,现在要是断了我的手,到时候怕是不好交代。”
二长老也不屑再装了:“你杀了大长老,犯了如此大罪,现在还觉得楼主会在意这些吗?”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放开了他。
高鸿飞知道二长老的性格,也知道拿什么出来最能震慑住他。
二长老被高鸿飞那么一威胁,虽然知道云小苓肯定不会为了高鸿飞来跟自己翻脸,但也不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第二天云小苓没去过问这些,直接让四长老把高鸿飞手筋和脚筋给挑了,就逐下山去了。
在让四长老去做这些事的时候,云小苓正在收拾自己带过来的行李。
她在这里已经多浪费了几天的时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开始上路回祁王府了。
四长老回来的时候云小苓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打算召开长老会议。
她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让四长老要是出了什么不能解决事就写信到祁王府告诉她。
要是她走不开的话,就会让别人过来解决这些事。
云小苓只交代四长老这些事因为在剩下的这三个长老里,就四长老可以算的上是没有那么多的心眼。
其他的两个长老都跟人精一样,说的高情商一点,那叫识时务,低情商一点就是墙头草。
把无影楼交给他们两个,云小苓肯定是不放心的。
云小苓真的是谢天谢地了,高鸿飞虽然杀了最有用的那个,好歹也给她留了一个能用的。
要是高鸿飞真的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给她留,云小苓一定会亲自拿着剑上去把他砍了。
这个会议开的,在场的人都各有心思。
二长老和五长老还以为高鸿飞被逐出无影楼,加上大长老身死。
这两件事凑在了一起发生,怎么着也得是轮到他们得势了吧?
最后结果出来却是得势的是平时连声都没有怎么吭过的四长老。
二长老和五长老还想在散会之后去找云小苓好好说道说道,至少管事的不能是四长老吧。
可谁曾想,云小苓压根就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出了议事阁,云小苓直接就骑马走人了。
等二长老跟五长老追出来的时候,云小苓已经只剩下一个骑马的背影了。
在云小苓不在祁王府的日子里,曲怜儿不知道怎么的跟云纤纤勾搭上了。
隔三差五的就邀云纤纤来祁王府做客。
容璟寒虽然知道这件事,但云纤纤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挑容璟寒不在的时候来的。
一没冲撞容璟寒,二也没有在巴巴的再凑上来了。
就算是知道了曲怜儿跟云纤纤凑在了一起,容璟寒也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可以阻止云纤纤祁王府。
曲怜儿正打算要云纤纤回丞相府的时候,就见远处有一辆马车正缓行而来。
曲怜儿“咦”了一声,一眼认出那马车的样式。
见云纤纤正要上马车,赶紧开口道:“等等,你先别急着走,那好像是宫里的马车!”
云纤纤回头去看,果然那马车直奔着他们所在方向行驶过来,就在祁王府门前缓缓停下。
随后车帘一掀,有个宫装少女款款而出
正好是应了曲怜儿刚刚的话,这是从宫里出来的马车。
曲怜儿之所以认得这车马,是因为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宫里都会有派送名贴的宫女出宫。
而她们坐的马车,就是这种样式的。
曲怜儿接连领了几年的名帖,自然是认得出来马车。
那些宫女所派送的名贴,便是印着皇后娘娘凤印的月夕宫宴邀请贴。
一般来说,这种贴子都是一家一家的派送的,家中但凡是跟“嫡”字沾边了的,就能去。
曲怜儿虽然不是容璟寒明媒正娶的王妃,可往年月夕宫宴的时候,容璟寒还是会带着她一起进宫。
相反的云纤纤就从来都没参加过月夕宫宴。
她自出生起就没沾过“嫡”字,这种宫宴自然也就跟她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