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寒永远都是这样,每次都是把她放在了第一位。
云小苓摇了摇头,她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苏贵妃在上面看着这两口子蜜里调油的,看得那叫一个不爽快。
尤其是容璟寒,从一进来到现在,就把她当空气对待了,连礼都不给她行。
也不知道惠皇贵妃是怎么教的。
一个没有教养也就算了,怎么连她自己的儿子都是没教养的人。
苏贵妃轻咳了两下,想以此来提醒容璟寒,上面还有她那么一个大活人在。
云小苓没发现,这容璟寒也是个戏精。
听到了苏贵妃的那几声咳嗽,容璟寒才装作才看见了苏贵妃。
“原来苏娘娘也在,儿臣刚才一时着急,没看见苏娘娘也在。”
“还请苏娘娘恕儿臣刚才无礼了。”
苏贵妃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骗鬼呢。她的寝宫,她怎么可能不在?
把她当空气了就是当空气了,还说什么没看见,这不是一听就是骗鬼的话吗?
苏贵妃看着下面的容璟寒,有些皮笑肉不笑,“祁王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在别处耍威风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把威风耍到了本宫的永华宫来了。”
“本宫这里庙小,可容不下祁王您这尊大佛。”
“不打紧的,本王只是来接小苓到母妃那里去,我想苏娘娘应该不会拦着吧?”
容璟寒游刃有余,还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惠皇贵妃要见云小苓。
惠皇贵妃身为云小苓的母妃,她要见云小苓,自然是合理的。
苏贵妃更是没有拦着的理由。
苏贵妃强挤出一抹笑来,“既然惠皇贵妃要见祁王妃,本宫也不继续留着她了。”
“一会儿你们见到了惠皇贵妃,记得替本宫带声好。”
“不必了,苏娘娘也知道本王的母妃一向不喜欢您。”
“这声好要是带到了,就是我们不孝了。”
“毕竟明知道她不喜欢您,还替您带好,这不是给她心里添堵吗?”
容璟寒就淡淡的笑着,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刀一刀的刻进了苏贵妃的心里。
说完,他伸手捏了捏云小苓的手,哄着她道:“我还有些话要同苏贵妃说。”
“你先去母妃那里等着我,等我回去了,我们就准备出宫了。”
云小苓满心狐疑,但还是选了乖乖听容璟寒的话,“好,那我先去母妃宫里等着你。”
在上面的苏贵妃都要被气死了,这永华宫是她的还是容璟寒的?
容璟寒分明就是把自己当做是永华宫的主人了,要走什么的,都不先问问她了。
被人反客为主了,苏贵妃的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可以说是十分不乐意了。
有容璟寒拦着,永华宫的人也不敢对云小苓动什么手。
苏贵妃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是就这样看着云小苓从永华宫里出去了。
等云小苓从永华宫出去后,容璟寒也开始慢慢的跟苏贵妃算起了账了。
容璟寒找了个椅子,拉开坐下了,痞里痞气得看着苏贵妃。
“本王留下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就是想跟苏娘娘谈谈心。”
苏贵妃知道自己这是玩脱了,惹上容璟寒,跟惹上云小苓可不是一个性质。
她敢去找云小苓,就是算定了就算是在永华宫里发生了什么,云小苓也是不敢告诉容璟寒的。
可谁知云小苓是没说,只是容璟寒自己找上了门来,都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
容璟寒都知道了,惠皇贵妃肯定也是知道了。
就凭她那个护短的劲儿,怕是改天见到她了,自己还得苦头吃。
“本宫自认为没有什么话可以同你说,而且本宫也倦了,就不招待祁王了。”
“娘娘刚刚不是还是很精神吗?怎么小苓一走就没了精神呢?”
“莫不是觉得本王不配跟娘娘谈谈心吗?”
“小苓在苏娘娘这里受的委屈,本王这个做夫君的总得讨回来吧?”
苏贵妃从来都没觉得容璟寒那么难缠过,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了。
“刚才王爷不也是问过了吗?祁王妃都说了自己没有受委屈。”
“莫不是祁王不信祁王妃自己说的话吗?试问祁王又要怎么从本宫这里讨回来?”
“我家小苓一向心善,她在本王面前包庇了你,但这不代表本王就这样放过你了。”
容璟寒只是轻轻一笑,“能不能讨回来是本王自己的本事,不关娘娘的事。”
苏贵妃差点就一口血吐出来了,什么叫做不关她的事了?
这都是要从她身上讨回来的,怎么就不干她的事了?
容璟寒饶有兴趣地看着苏贵妃,欣赏了一会儿她被自己气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要不娘娘自己主动交代出来,说不准本王心情一好,就饶过你了。”
苏贵妃被容璟寒那一副态度都气笑了,就那么冷嗖嗖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容璟寒本宫可是你的长辈!你就是那么对待长辈的吗?”
“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眼里可有孝道,可有本宫这个长辈!”
苏贵妃重重地拍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就差指着容璟寒破口大骂了。
要不是苏贵妃尚存的理智还在,不然的话,现在早就跟个泼妇一样骂街了。
“本王的教养是对值得本王敬重的长辈,不知道苏贵妃担不担得起这个名?”
“既然苏贵妃你不说的话,那就让余总管说说吧。”
“毕竟本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多亏了有余总管叫人来给本王通风报信。”
容璟寒笑眯眯地把余庆礼给抖了出来,这让正在一旁看戏的余庆礼突然抖了一下。
这叫什么事啊,还以为他算是躲过了这一劫了,没想到临了被容璟寒摆了一道。
余庆礼现在都不敢往苏贵妃那边嫖,苏贵妃的眼神就跟要杀人一样,冷嗖嗖的。
看得余庆礼心里直发毛,祁王爷这茬算不算是恩将仇报了?
他好心好意的给他报了信,他竟然就那么转手把自己给卖了?
他哆嗦的想要给自己辩解,但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