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等到十年之后再来报,十年后,我都不知道报好了几次仇了。”

这天,云小苓一直把容璟寒从床头打到了床尾。

在容璟寒的再三保证下,才饶过了他一劫。

为了证明云小苓不重这件事,容璟寒每天都要抱着她走一圈。

抱了几天,云小苓自己就先倦了,死活都不肯让容璟寒抱了。

太羞耻了,每天都被他抱着在院子外面走上一圈。

云小苓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害羞,让容璟寒连续抱了七天,就已经是极限了。

容璟寒挑的这处院子虽是比不上京城的那些宅子,但胜在了清雅别致,很有文人风采。

云小苓猜测,原先这座宅子的主人一定是个读书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考取功名。

院子里有棵大榕树,夏天的时候,正好纳凉的好去处。

容璟寒在树下叫人弄了秋千上去,说是等孩子出生之后,好哄一哄孩子。

当秋千装好的时候,当即就被云小苓怼了回去。

“就那秋千,怎么着也得是有个三四岁的娃娃了才能玩。”

“刚出生的娃娃连坐都坐不稳,怎么可能玩得了那秋千?”

“真等他们能玩得了秋千了,我们也该是回京城了。”

“你与其在这里弄,还不如写信回去叫容璟奕在长春宫里支一个呢。”

容璟寒从云小苓说的话里,提取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他问道;“为什么是长春宫?你回去之后不应该跟着我睡养心殿吗?”

云小苓把自己往火炉边挪了挪,好让自己更暖和一点。

“臣妾想了一下,还是得跟陛下分开住。”

“这样臣妾把陛下赶出去的时候,陛下好歹还能有个去处不是?”

容璟寒:……

他企图再垂死挣扎一下,“可以试着不把我赶出去的,让我打地铺的……”

“让陛下打地铺,臣妾怪过意不去的。”云小苓客气道:“养心殿还是陛下自己睡吧。”

“不用过意不去的……”反正你也没少干,不用装什么大尾巴狼的。

云小苓现在是坚决了态度,回京城之后,照样要回她的长春宫去住。

但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要是云小苓不想在养心殿住,他搬去长春宫也是一样的。

不用执着于到底是要住在谁哪里,容璟寒执着地是两个人一定要谁在一块。

在长春宫也好,到时候就让笙儿和云儿带着那两个孩子住在偏殿,把空间留给云小苓。

容璟寒不想生了孩子以后,云小苓就一定得要围着孩子转,所以才提前准备好了乳母那些。

云小苓该是自由自在地,不该是因为什么局限于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现在的想法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等容子安到了十五岁,他就逐渐把政务都交到容子安的身上,自己好带着云小苓去周游天下。

这些日子边关战事吃紧,天朝的军队屡战屡胜,西域已经有鱼死网破之势了。

从容璟寒夺下第五座城开始,西域就出兵愈发频繁。

容璟寒被他们搅得头都大了,三天两头地不断来“骚扰”,打不过他们就跑。

每次都是些小打小闹,阵仗又搞得特别足,生怕容璟寒不知道他们又来了。

每次有点风吹草动,容璟寒都要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去制止。

不想搭理吧,又怕是西域动真格的,搭理吧,发现自己又被西域溜了。

容璟寒现在就想直接把西域端了,然后等云小苓生产完,就高高兴兴回京城。

现实跟梦想总是有区别的,现在西域还有跟他们耗的资本,还端不了。

所以现在容璟寒的空闲时间并不多。

白天操练军队,同王明商议战事,到了深夜,才能回去。

那时候云小苓早就已经睡下了,第二天云小苓醒来的时候,容璟寒又走了。

连续十几天,他们都没有碰过面,但云小苓知道,容璟寒回来过了,那就行了。

难得今天有了空闲的时间,容璟寒把事情都交给了王明,就想着要回去见云小苓。

随着云小苓的产期越近,容璟寒就越放心不下她,巴不得天天都在她的跟前守着。

王明也知道云小苓的产期近了,容璟寒肯定是没什么心思的,就替他揽了不少事。

一开始,他还以为容璟寒肯定是不肯的,毕竟之前就有过,被容璟寒严词拒绝了。

没想到这次容璟寒竟然同意了,王明不得感慨,果然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容璟寒回去的时候,云小苓正围着被子坐在了火炉前取暖。

冬日寒冷,但屋子里的炭火都供足了,容璟寒也就不担心云小苓会因为不想穿鞋子着凉了。

他知道云小苓一到冬天就喜欢赤足走路,提前让笙儿她们在地上铺好了地毯。

哪怕是云小苓赤足走路,踩在了地毯上,也就不怕了。

“当心点,加炭火的时候不要离那么近,那一双如玉的手毁了就可惜了。”

云小苓本来就怕冷,现在怀了孕,就更怕冷了,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圆球子。

正在加炭火的少年回过头来,冲云小苓微微一笑:“娘娘不怕的,这些奴都做习惯了。”

说着,他就把炭火加好了,放下手里的钳子,就拿着在火炉旁边的点心回到了云小苓的身边。

那点心都是他今天做的,云小苓也是偶然间发现了他有这些本领,就把他调了过来伺候。

听说他在被天朝军队俘虏之前,在西域也算是个贵公子。

云小苓一开始还以为他也多多少少会带点贵公子的恶习。

毕竟习惯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得了的。

相处了几天下来,她发现这位少年不仅没有那些贵公子的恶习,甚至会的东西也多。

尤其是点心做得十分的好吃,都快比上玉儿做得了。

云小苓知道是自己捡到宝了,也好奇这位传说中的贵公子,怎么会那么多的东西。

她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好奇就直接问了出来。

她才知道,少年是贵公子这件事是不假,但却是个不受宠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