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宋心歆觉得百无聊赖。
“我们回去吧。”
司狱能感觉得到宋心歆不开心,只是他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尽可能的在哄着她开心。
“阿歆,今天玩得不开心吗?”
宋心歆看着司狱,脸上的表情淡然,如果换作是以前,她当然开心,现在一切都变了。
“你不是我的夫君,也不是团团的亲爹,你做这些不属于你的事情,你觉得开心?”
司狱又被宋心歆狠狠的刺了一刀。
“开心啊。”他扬起了唇角,仿佛在挑衅她,“抢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失去的,是我现在拥有的。”
宋心歆笑了,“既然这样,你高兴就好,又何必理会我开不开心?”
司狱握紧了拳头。
宋心歆转过身往山上的方向走,司狱推着婴儿车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回到了山庄,守门的侍卫恭敬地颔首。
“掌司,夫人。”
“我不是他的夫人!”宋心歆毫不留情的否认。
司狱脸色一沉,正要伸出手拽住她,有人忽然伸出手夺过了婴儿车,将婴儿车里的团团抱起。
“司狱!你再不放了我的家人,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女儿!”一个黑衣男子举起了团团,厉声威胁着司狱。
司狱是突然带着团团回到凤凰山的,山上所有的人都不明情况,将深受司狱宠爱的团团当成了他的女儿。
宋心歆大惊失色,大步往黑衣男子的方向跑过去,司狱一把抱住了她,将惊慌的宋心歆揽入怀里。
“女儿?”司狱冷笑了一声,“谁告诉你,她是本司的女儿?”
“你想要杀了她,可以啊,你就动手好了。”
“不!”宋心歆用尽全力地想要挣脱出司狱的怀抱,司狱却用力的钳制着她。
“不、不可能,你明明这么宠这个小孩……”
“你、你骗我!”
“呜哇哇——”团团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忽然就大哭了起来。
黑衣男子被团团的哭声惊吓到了,连忙将手里的团团扔出去。
司狱松开了宋心歆,飞身跃起接过团团。
黑衣男子趁着司狱分神救人之际拿着刀刺向司狱。
司狱本来可以躲过男人的一刀,但如果他侧身去躲,这刀就会伤到手上的小团子。
他抬起右臂挡住黑衣男子的刀,刀刺入了司狱的手臂。
司狱抬腿,一脚将黑衣男人踢飞出去。
“呃!”黑衣男子吐血倒地,直接晕了过去。
宋心歆连忙跑到司狱的身边抱过团团。
“团团!”她连忙检查着团团的小身子,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宋心歆才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地拍着团团的后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娘亲在这里,不哭了……”
司狱看了面前急红了眼眶的小女人,他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将刺入手臂的匕首拔了出去。
他将匕首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将那男人扣起来,押入水牢!”
“是,掌司。”
司狱摁住自己的伤口大步往山庄里面走。
宋心歆一边安抚着女儿,余光不由自主地看了司狱孤寂的背影一眼。
不远处,躲在树后面的励冬用力地甩开了拽住自己的严子阳。
“严子阳,你刚刚为什么要拉着我?”
要是司狱刚刚没有及时接住小郡主,小郡主可是会被活生生摔死的!
“你想要被司狱发现,我们跟踪了他们一路?”严子阳低头看着励冬,眉眼冰冷的反问。
励冬皱了皱柳眉,“没有什么是被小郡主的性命重要的!”
“司狱是不会让团团有事的。”严子阳看得很清楚。
司狱对团团的感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看来的确可以利用一下。
“严子阳,你想要做什么?”励冬看到严子阳那阴险的表情,心里不由腾起了一抹惊慌。
她好像一点都不认识眼前这个严子阳。
严子阳低头看向励冬,伸手拂过她的脸颊,“放心,团团也是我的侄女,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你阻止我帮忙就是为了让司狱受伤?”
“你在同情司狱吗?”
励冬目光深深地看着严子阳,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就往山庄的方向走。
宋心歆抱着团团来回走动,直到怀里的小团子睡着,她才将她放回摇篮里。
她坐在一旁看着女儿恬静的睡脸,想起刚刚司狱救团团的一幕。
他明明可以躲过那个黑衣男子的那一刀的……
宋心歆从椅子上站起,离开了房间往司狱的卧房走去。
司狱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他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叩叩——
宋心歆站在门外敲门。
司狱打开了房门,此时此刻,他**着上身站在她的面前,手臂上流着鲜红的血液。
“你……”宋心歆看着他手上的手臂,“你怎么还不包扎伤口?”
他伤口的血还在往外溢,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帮自己止血!
司狱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我是为了救小团子才受伤的,你帮我包扎!”
说着,他便将宋心歆拉进了房间。
宋心歆没有拒绝他的要求,毕竟她也是真的不想欠了他。
这一次是他救了团团。
司狱撑着下巴,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正在专心一致给他包扎伤口的女人。
“是不是只有我受伤了,你才会对我好?”
宋心歆顿了顿,看都没有看司狱,她直接将金创药倒到他的伤口上。
司狱能明显感觉到伤口的刺痛,但是他又觉得心里**漾着甜意。
“那个黑衣男子是什么人?”宋心歆扯开了话题问。
“是我的仇人吧。”司狱毫不在意的回答,“不过是他先背叛我的,他不能怪我要了他全家人的性命。”
宋心歆抬起眼眸看向司狱,脸上的表情透出了几分愤怒。
“你杀了他的妻儿,所以他才来找你报仇的?”
“是啊。”司狱点头,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宋心歆拿起了纱布,用力地摁在他的伤口上。
司狱蹙起了眉头,“阿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司狱,你这是活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