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阵没有再追问,都说到这个份上,显然他是别想从白井月那里套到更多的情报了,与其继续和白井月交流,不如观察一下跟白井月一起过来的这两个人。

来自奴良组、现在是白井月式神、据木暮禅次朗说也有着不俗实力的雪女冰丽,还有显然不是人类却被白井月称呼为女儿的双翼少女水银灯。

或许,从她们身上更容易得到一些线索。

当然,这种试探不能现在做,现在做的话太明显了,很容易被白井月抓住,在没有弄清楚白井月口中什么叫小问题什么叫大问题之前,他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

白井月既然想要在阴阳塾的宿舍居住,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以后和阴阳塾之间肯定会有很多来往,他的机会还多的是,不急。

“阴阳塾大致就是这样了,接下来我带你们去阴阳塾给塾生专门提供的宿舍吧。”

大友阵友善地带领白井月朝着阴阳塾外的宿舍大楼走去,然而还没出阴阳塾的大门,就出问题了。

路上经过的一间实战教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爆炸的响声,同时还有灵力的波动逸散,白井月好奇地询问道“大友阵,我记得现在还在放假吧?有塾生没有回家吗?”

“呃,是的,有位塾生似乎和家里闹了一点不愉快,一直住在阴阳塾的宿舍之中。”

想起那个令人头疼的塾生,大友阵也很是没辙,如果是学业或者性格上的问题,他还可以用老师的身份和对方谈谈,但对方不管是学业还是性格都很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太差了。

这种别人的家事,他可以说是完全束手无策。

敲了敲教室的门,提醒里面的人这边来人了之后,大友阵推开了房门。

“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塾长的孙女,仓桥···”

“京子。”

大友阵骤然一愣,刚刚那声京子,是白井月喊的?

看到仓桥京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似看到什么让她惊喜的事物般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友阵仿佛明白了什么,侧过身体让开道路的同时难以置信地看着白井月。

只见仓桥京子好似飞燕还巢般扑到白井月的怀中,眼角似乎有欢喜的泪珠溢出。

“白井老师,你终于来找我了!”

感受着怀中娇躯的弧线,白井月张开手搂住仓桥京子,一只手轻缓地抚摸着仓桥京子的头发。

“是啊,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确认仓桥京子已经从激动中平复后,白井月松开仓桥京子,上下打量着对方。

发型还是一如既往,橘金色的长发大部分盘在左侧,系着冰蓝色的发带,只留下几缕打着卷的长丝分别顺着左右耳际朝下延伸,搭在詾前。

白色的阴阳塾制服在其犯规的身材承托下变得诱人不少,高耸的上围让人的视线难免聚焦过来,并不算长的短裙堪堪遮住臀部,白皙的大长腿俏丽地站在地面上,光彩夺目。

“两年不见,京子长大了不少啊。”

仓桥京子脸色一红,一只手搅动着从右侧垂下的金色长卷,假装没有听出这句话中的其他意味,但旁边的大友阵听出来了。

现在大友阵貌似知道,为什么仓桥京子会和仓桥源司关系那么差了。心中为远在阴阳厅的仓桥源司哀叹一声后,大友阵稍稍后退几步,对这一切装作没有看到。

白井月没有理会大友阵的小动作,他见仓桥京子暂时不想谈另一方面的问题,索性另外找了一个话题“这段时间我不在,有没有偷懒?”

仓桥京子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这两年我一直很努力,只是······”

本来仓桥京子好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一旁的大友阵,仓桥京子皱了皱眉后硬是把话憋了回去。

她是白井月弟子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隐秘,只要想查就能查到,但她在白井月这里到底学了什么,那就是彻彻底底的隐秘了。虽然在和她那个傻父亲赌斗的时候暴露了不少,但真正的核心内容可都还没有暴露呢。

以后大友阵有很大概率和他们站在一边没错,但现在的大友阵,尚且还不值得信任。

面对仓桥京子那一副充满警惕的眼神,大友阵很是无奈,白井月也不开口说话,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是支持仓桥京子的,所以大友阵最后只能耸了耸肩,果断认输。

“阴阳塾已经观察完了,我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正好仓桥京子同学住在阴阳塾的宿舍,就让她带你们去阴阳塾宿舍吧。”

随后大友阵就这么一步步后退,直至消失不见。

确认大友阵的确是离开了这片区域后,白井月微微摇了摇头。

“你还是那么讨厌大友阵?”

仓桥京子咬着下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目睹过命运轨迹的仓桥京子一直很讨厌大友阵,虽然事出有因,但对方在未来杀死了她父亲是不争的事实。

她那个父亲,为了那么一个让她有些无法理解的目标,如此轻易被别人蛊惑,然后为此丢上性命,可以说是蠢到不行了,但他依旧是她的父亲。

所以仓桥京子对大友阵是百般堤防甚至是有些刁难,就想着哪一天大友阵会忍不住对她动手,这样她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教训大友阵一顿了,可没想到大友阵如此,根本不给她任何动手的机会。

“原先的未来你也知道前因后果,现在的未来也不再会如同之前那样发展下去,所以···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友阵和仓桥京子所在的阵营是一伙的,大友阵最初行动也是为了仓桥京子这群他并没有教导多久的学生,最后发展到那种程度,谁也不想看到。

仓桥京子很不甘心,可是她知道白井月说的是对的,眼看着预言中的种种事件就要发生,她要是再任性,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在沉默了片刻后,仓桥京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