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慕景玮,四叔的脸色就微微一变,眼里暗流汹涌:“哼,野种就是野种,永远上不了台面!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在国外时就有所耳闻,要是慕氏真交给他那不是全毁了吗?”

苏北柠深敛着眸光,轻言细语的说:“看您说的,自从他回国后,集团上上下下都对他赞誉有加,说不定很快就能取代衍琛了。不过我想,您毕竟在生意场上浸润了这么多年,一定比他更有经验,要是有您指点他,慕氏必定更上一层楼!”

他怔了怔,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我明白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毕竟做过糊涂事,恐怕大哥不会同意我再回慕氏工作的。”

“没事,都有我呢。”

“二少爷回来了!”

说话间,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慕景玮意气风发的迈步走进来,看到四叔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微妙。

他脚步一顿,连忙挂上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热情的赢了过去:“四叔回国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安排司机去接你啊!”

四叔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谁不知道现在你爬上了代理总裁的位置?贵人事忙,我哪敢打扰你?更何况无论如何我还是秦家的人,司机也是有的,不用麻烦你了。”

“四叔这话就见外了,你是长辈,就算再忙我也得以你为先。这次四叔打算再国内待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苏北柠轻笑着接过话音,不急不缓的说:“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走了,你临危受命接管集团,我怕你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企业太辛苦,所以特意求老爷子让四叔回来帮你呢。”

他的眼睛一眯,眸底的暗色更沉:“大嫂肯这么为我着想我特别感动,不过四叔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话你说了可不算,得老爷子拿主意。”

慕老爷子适时的缓步下楼,不怒自威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少有的笑意:“什么事儿还要我这把老骨头替你们拿主意?”

众人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沙发前面。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都坐吧!”秦老的视线扫到四叔身上,笑着开口,“回来了就好。北柠打电话跟我说过了,你也不年轻了,的确不适合在国外奔波,还是回国的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北柠温柔乖巧的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眉眼弯弯的笑着说:“四叔深藏不露,把国外的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的。正好现在景玮一个人打理公司也很辛苦,不如让四叔去帮帮他?”

慕景玮一听连忙急声说:“怎么敢让四叔这么操劳?集团的事我可以处理,还是让四叔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四叔大手一摆,挂起一个慈爱的笑脸:“衍琛出事以后集团里千头万绪的,老爷子年纪大了,当然不应该再为这些繁杂的琐事费心了,可也不能把这么重的担子全都压在你身上,我能出点力就出点力,不算什么。”

他停顿了几秒,看向慕景玮:“景玮啊,你不会是嫌弃四叔不中用吧?”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集团刚刚经历过一次人事调动,各个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确没有适合的职位给四叔。要是给您一个普通的职工岗位也屈才了,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什么岗位不重要,只要能为慕氏做点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两个个个寸步不让,苏北柠趁机又添了一把火。

“爸,四叔说的有道理。景玮突然空降回来在集团里也没什么根基,做事难免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四叔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他帮衬着,景玮的工作也能开展的顺利点。”

慕老爷子锐利的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来回打转,呷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北柠说的对,这事儿就这么办吧,给老四安排一个常务副总的职位,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叔侄两个商量着来。”

“可是爸,常务副总是刚刚提拔上来的,这……”

“这点小事你还需要来问我?”

老爷子凌厉的眼风一扫,慕景玮连忙低着头把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

“行了,知道你们都忙,别再这儿守着我这个老头子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众人站起身目送老爷子上了楼,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

慕景玮的眼睛眯了眯,阴恻恻的盯着苏北柠勾唇:“你真让我意外啊,为了对付我不惜把四叔从国外请回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们也闹得不可开交呢。”

她波澜不惊的扬眉笑了笑:“原来那只是一场误会,谁是罪魁祸首大家心里都有数儿。别着急,让你意外的时候还多着呢。”

“很好,就算你请来个帮手又怎么样?一个游手好闲了半辈子的废物而已,我还真不信他能翻出花来!别忘了我们的赌注,希望你一个月以后别输的太难看!”

慕娉婷一听他这话当即就炸了毛,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骂谁是废物?一个野种也敢大言不惭的叫嚣?要不是大堂哥出了意外让你有可乘之机,慕家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夹起尾巴做人,别作妖,免得以后大堂哥醒来打断你的腿!”

“我是野种,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们父女两个都是依附着慕家的蛆虫,现在以为抱住了苏北柠的大腿就能为所欲为了?你们也只是她养的两条狗而已!”

“哈,是呢!就算是狗,我跟爸爸的血统也比你纯正!请问你是什么品种的狗?杂交的吗?”

慕景玮被她气得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自从他回国以后谁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还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的出身攻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