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想办法!如是你安安心心的养伤保胎,一切都有我呢!”

慕娉婷站在门外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她一把推开门三两步冲进去,打量着魏士茹阴阳怪气的说:“魏阿姨的心机和本事果然不同凡响,别的女人闹起来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倒好,干脆跨过了前两步,直接一步到位割腕自杀了!”

“娉婷!你给我住口!你魏阿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还说这种风凉话?”慕敬严厉声叱责道,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她不服气的正要反驳,苏北柠赶紧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禁声。

魏士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娇弱的说:“你别责骂娉婷了,她还小,小孩子不懂事要慢慢教嘛。”

苏北柠勾唇浅笑着,抢在慕娉婷之前接过了话音:“魏阿姨说得对,娉婷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其实她没有恶意的。四叔您忘了吗?知道魏阿姨割腕后也是娉婷第一个打了急救电话的,她嘴硬心软,您就别跟她一个小孩子置气了。”

她转过脸意味深长的俯视着魏士茹,明亮澄净的眸子里像是浮上了一层暗云:“魏阿姨,这么久没见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没想到我们兜兜转转的又成了一家人了。”

“是啊,这证明我跟你有缘分嘛!北柠啊,咱们母女之前的情分虽然断了,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你的四婶了,我一定会像以前一样‘照顾’你的。”魏士茹的尾音微微上挑,眉梢眼角闪过一抹浓浓的阴毒。

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温柔的笑着说:“那我就提前谢谢魏阿姨了,不过你嫁给四叔我们之间毕竟也隔着一层,你见娉婷的时间一定比我多。”

“娉婷是个好女孩,只是脾气不太好,从小娇生惯养惯了,恐怕免不了惹你生气,以后她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你,也请你看在四叔的面子上多担待。”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慕娉婷性格娇纵,就算她要气死你,你也得看在四叔的份儿上忍着!

魏士茹的眸光一闪,示威似的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说这些都远了,还不知道娉婷肯不肯接受我……和她没出生的弟弟呢!”

一直隐忍着不说话的慕娉婷终于绷不住了,她不管不顾的一把甩开苏北柠的手,破口大骂:“我接受你大爷!谁知道你这个老贱人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你别以为我像堂嫂一样,像只小绵羊似的,给老娘惹急了老娘剥了你的皮!”

“你以为把我爸爸哄得团团转就能进我们慕家的门了,你想得美!你要是识相就带着你那个来历不明的肚子给我滚,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赏你百八十万的,你要是非舔着脸要嫁给我爸爸,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啪’!

还不等慕娉婷把话说完,慕敬严一记耳光已经狠狠的甩了过去。

她捂着脸怔怔的眨了几下眼睛,错愕的转过脸:“您打我?爸爸,您为了这个老贱人竟然动手打我?”

看她一副受伤的表情慕敬严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赶紧错开眼神,面无表情的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打死你!道歉!”

“我不!我死也不跟这个老贱人低头!”

魏士茹看他们父女起了争执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她深敛着眸光,忽然哀嚎了一声,五官痛苦的扭曲着:“敬严……敬严我的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

慕敬严一听赶紧扑过去紧张的握住她的手,急声安抚道:“怎么好好的忽然肚子痛?是不是我们吵得太大声吓着你了?如是你别担心啊,我这就去叫医生!你等我!等我……”

他慌乱的嘱咐了几句,跌跌撞撞的跑到病房外赶紧把医生叫了过来,又详详细细的做了一遍检查,听到医生说没有大碍他才算长松了一口气。

魏士茹眼泪汪汪的握着他的手不肯放,一低头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敬严我好怕……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如果娉婷和北柠真的容不下我的话,我看就别勉强了,我一个人也会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的……”

“你别乱说,我能让你们母子孤苦无依吗?娉婷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时间长了她会想通的!”他说着转过脸瞥了一眼慕娉婷,厉声低叱着,“看看你魏阿姨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慕娉婷委屈的张了张嘴,正要忿忿的替自己分辩的时候,魏士茹抢先一步接过了话音。

“算了,你也别为难孩子了,她跟北柠走得近难免对我有误解。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知道咱们才是她最亲近的人。”

苏北柠的眼眸眯了眯,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魏阿姨说得对,四叔别太苛责娉婷了,我会好好劝她的。不过……魏阿姨这次怀孕好像不太安稳哦?刚才四叔只是跟娉婷争执了几句,就吓得魏阿姨肚子痛了。”

她紧盯着苏北柠,一时也没想到她说这种话是什么用意,索性顺水推舟柔柔弱弱的说道:“是啊,我年纪大了怀孕本来就很危险,要不是为了敬严,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个孩子生出来。”

“魏阿姨为了四叔肯冒这么大的风险,真是让人感动。”她停顿了几秒,唇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但这样看来,为了孩子着想魏阿姨和四叔的婚事还是延期比较妥当吧?举办婚礼太辛苦了,既要宣誓又要应付宾客和记者,魏阿姨,你的身子撑不住啊。”

她转过脸诚恳的对慕敬严说道:“四叔,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您老来得子又再娶是双喜临门的好事,还是稳妥点好。”

“对对对,还是北柠想的周到!我还以为……你会反对我们的婚事呢。”

“看您说的,您是长辈嘛,哪有做晚辈的对长辈的终生大事指手画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