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也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从地上站起来,机械的一起迈步!

温婉婧和夏宝兰也混在了惊恐的人群中。

母亲跟她说了,今晚她就看着就行。

不管能不能弄死温冉冉,但凡死了一个大臣女眷,那些人都会把账算在温冉冉头上。

到那时,自会有人帮他们对付温冉冉。

修道之人不能对普通人出手,就看温冉冉怎么摆脱刚回侯府,就害死别人性命,是灾星的名声!

只是一切并没有朝着温婉婧和红娘娘预想的方向发展。

温冉冉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把符篆,组成一个防御阵,把众多女眷都护在其中。

自己抽出大宝剑就朝夏宝兰劈来。

夏宝兰根本来不及躲闪,当场就中剑倒地。

“温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

话未说完,嘴里就大口大口的涌出鲜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温婉婧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温冉冉这什么情况?

没有急着去收拾那些尸体,居然是第一时间捅死了夏宝兰!

修道之人不是最是见不得鬼邪吗?

但转念一想,既然温冉冉敢当众动手,那给她再扣上一顶帽子,不是刚好?

她忙上前抱住夏宝兰软软滑倒在地的身体,眼睛赤红的看着温冉冉。

“温小姐,我母亲向来与人为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难道因为这些祸患都是你惹来的,你就拿我母亲开刀,打算杀人灭口吗!”

场上的人也都看傻了。

刚刚见温冉冉掏出符篆挡住了尸体,她们还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都还没松完,就见温冉冉当着她们的面,把夏宝兰捅了个对穿!

饶是皇后见过大风大浪,也没见过这种变故。

此刻听了温婉婧的话,也忍不住出声。

“温小姐!项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不然你为什么要对项夫人出手!”

钱公公一听这话,大声呵斥。

“大胆!入宫不得携带兵器,你居然带着利剑!

而且还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持剑行凶!

来人!来人,把她拖下去按宫规处置!”

只是场上根本没人敢动手。

她们本就是内宅女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平日出去游湖多走几步都累得直喘气。

现在面对温冉冉,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她刚才捅人的那一下可是利索得很!

她们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触她霉头!

况且,符篆之外,尸体还在疯狂拍打金光,那狰狞的样子,仿佛就要拍碎金光进来吃了她们!

“母亲!母亲!你醒醒啊!你就这么丢下娇娇了吗!”

温婉婧见大家都没有动作,抱着夏宝兰的尸体失声痛哭。

她红着眼,愤怒的指着温冉冉。

“你是不是打算把在场的人都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的恶毒行径了!

还是说你与这些鬼怪本就是一伙的!

怪不得刚刚那人说,今日害我们丧命的,就是宁远侯府,温冉冉!”

哭声悲痛欲绝,本就激起了众多女眷的怜悯之心。

加上后面的话,一时间,女眷们都忌惮的看着温冉冉。

“温小姐!有事慢慢说!你先把剑放下!”

“对,温小姐年纪还小,实在不该碰这些刀剑!”

“今日之事还望候夫人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无合理的解释,还望候夫人能管束温小姐,不要靠近我们!”

事关自己和女儿的生死,做母亲的都紧紧护着自己的孩子。

若温冉冉真打算把在场的人都杀了,那她们就算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为女儿博一条出路!

季雅君也被惊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虽说大姑子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夏宝兰搞的鬼。

但是再怎么样,冉冉也不能当众就把人给捅了啊!

要捅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但冉冉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自己的女儿,当然要自己护着!

“众人夫人在说什么?我家冉冉虽然还小,但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家冉冉要是和这些怪物是一伙的,何必用符篆拦住它们?

这么多人里面,她别的人都不捅,就捅了夏宝兰,肯定是她有问题!

我家冉冉要是有意害你们,直接让怪物吃了你们就好了!又何必救你们!”

众女眷看看金光外张牙舞爪的尸体,内心又有一丝动摇。

若是没有这些符篆……她们怕是就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莫不是侯府有不臣之心!所以用尸体和符篆困住我们!威胁我们的父兄!”

温婉婧看女眷们的脸色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连忙加了一计强心针。

她就是要先挑拨她们,再让全京城的人都孤立侯府。

届时,就算侯府有天大的气运,被众人唾弃,也于事无补。

“北方草原大胜,是不是也是宁远侯早就和草原部落有了勾结,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局!”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温婉婧勾起唇角。

皇室最忌惮的就是不臣之心,但凡和这个罪名扯上关系,肯定逃不过一个死字。

不管今日这些人信不信,埋下一颗种子就好。

温冉冉隔空就给了温婉婧一个大嘴巴子。

“温婉婧,你的脑袋里全是水,别当大家的也都是水。

真这么闲,找个厂子拧螺丝行不行!非得找打!”

温婉婧一边的脸直接肿了个大包。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温冉冉,居然认出她来了?!

不可能的,这可是她娘费了好大的功夫才重新给她换了一张脸!

“温小姐,你胡说些什么!我是项娇娇,可不是你说的什么温婉婧!你想以此来转移注意力吗!”

温冉冉给了她另外一边脸颊一个嘴巴子。

“你那脑子该不会只是用来显高的吧?怎么,换了张皮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了?”

她又指了指旁边气若游丝的夏宝兰。

“和一具傀儡都演上母女情深了,啧啧啧,在侯府练了好几年的演技,果然不是白练的。”

刚刚夏宝兰给夫人们介绍温婉婧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这个夏宝兰和之前她见过的夏宝兰可不是一个人。

应该说,不是一个东西。

今天这个夏宝兰,根本就是一具傀儡。

是一具足矣以假乱真的傀儡!

要不是她五感敏锐,对涵月的热力又格外熟悉,差点也被她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