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眼神还挺凶~”

周一三弯下腰,靠近唐酥酥。

唐酥酥站起身,一脚就朝周一三踢来。

“浪**子!”

周一三原本是想逗逗唐酥酥,毕竟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小屁孩。

但既然唐酥酥动了真格,他也陪她玩玩儿。

唐酥酥见自己的一脚被挡住了,手上的动作也马上跟上。

周一三连连招架。

这小姑娘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而且招式十分凌厉!

不自觉的,他也开始回击。

唐酥酥虽是将星,但年龄还小,又是普通人的身体,自然不是周一三的对手。

被周一三一掌打在肩头,撞到了后面的墙上。

周一三自知自己用大了劲,刚想上前道歉,一个黑影一闪,直接把他撞飞,撞倒了好几张桌子。

他定睛一看,眼神一瞬间变得认真。

这里为什么会有鬼婴?

这个鬼婴抢了谁的身体?

“老大!老大!就是这小子!打了我好几次!”

陆逸之忙上前告状。

“这是你养的吗?”

周一三问唐酥酥。

刚刚还觉得唐酥酥挺有意思的,现在只觉得她阴毒。

温小旭可不等唐酥酥回答,再次攻了上去。

周一三掏出铜钱剑抵挡,同时手往芥子带里掏黄符。

今天就应该把小粉和富富贵贵带上。

这个鬼婴阴煞气可重的很!

周一三挥舞着铜钱剑不停抵挡。

温小旭觉得烦了,一手握上铜钱剑,想直接撕碎铜钱剑。

但想象中的冒黑气并没有出现,铜钱剑也没有散。

周一三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儿?

他的铜钱剑不是法器吗?为什么这个鬼婴直接握上也不会受伤!

难道坏了?

他趁机一张黄符贴在温小旭头上,温小旭一时不查,被贴个结结实实,瞬间不能动弹。

周一三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总算搞定了。

陆逸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果然还是要靠他老大啊!

看看,这下不能嘚瑟了吧!

“老大,还有个可恶的小丫头片子!是他姐姐!”

周一三眼神一凛。

这小姑娘居然养了两个鬼婴。

“在哪里?”

温冉冉晃晃悠悠的走到中级班门口。

陆逸之指着温冉冉,用鼻孔看人,颇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老大,快看!就是她!就是这个死丫头片子在……”

只是陆逸之话都没说完。

周一三就已经一个丝滑的滑跪,来到了温冉冉的面前。

“小祖宗!”

温冉冉笑眯眯的点点头:“小周周你回来啦?一切还顺利吗?”

周一三就差抱着温冉冉的腿哭了。

“小祖宗你是不知道,那里十分凶险……”

想想这里说话不方便,又想起温小旭,忙止住话头。

“我迟点再和小祖宗说。

小祖宗,这个姑娘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

周一三指了指唐酥酥,又指了指温小旭。

“居然养……还给他不知道哪里弄了副身体!真是伤天害理!”

“噢,”温冉冉手上打了个响指,温小旭头上的黄符无火自燃,“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酥酥姐姐,这是我弟弟,温小旭。”

周一三呆住了。

小祖宗说什么?

他刚刚才耍完威风,现在告诉他,被他耍威风的对象是小祖宗的姐姐和弟弟?

他咽下一口口水,讪讪的笑,冲唐酥酥和温小旭拱拱手。

“对不住,对不住!嗨呀,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唐酥酥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我才不和你这样不学无术的是自己人。”

温小旭不会说话,只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

周一三尴尬的哈哈两声,脑中飞速在想应该怎么赔礼道歉。

然后就看见了那边还在呆愣着的陆逸之。

他一巴掌扇在还没回过神的陆逸之头上。

“让小祖宗教训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还敢叽叽歪歪的!该打!”

陆逸之被打回神。

脑子里一团浆糊。

啊,他英明神武、孔武有力、威武雄壮的老大呢?

为什么给那个死丫头跪下了?

现在还要打他?

周一三见陆逸之那呆傻的样子,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怎么?傻啦?快喊小祖宗!”

陆逸之愣愣的,突然灵光一闪!

指着周一三和温冉冉。

“妖法!是不是你施了妖法!

你害我还不够!居然还对我老大下手!

我跟你拼了!还我老大!还我老大!”

说着,闭上眼用头朝温冉冉撞去。

周一三赶紧制止他这自寻死路的举动。

讪笑着把他夹在腋下,就往门口拖。

“小孩子不懂事,多半是欠打了!小祖宗,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呜呜呜,妖法!呜呜呜!我老大……你……”

陆逸之被夹在腋下还在疯狂挣扎。

但毫无用处,被拖到僻静处就是一顿暴揍……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呆住了。

这小姑娘什么来头?

周小霸王居然直接跪下了,还喊她小祖宗?

为了她,还教训了陆小霸王?

放学后,一群人一起出来。

陆逸之此时已经和个狗腿子一样,给温冉冉鞍前马后。

“小祖宗,这块石板有些松了,咱走这块!”

“小祖宗,饿不饿,我这还有早上我祖母给的糕点!”

“小祖宗,腿酸不酸,要不要我来背您!”

“看什么看!没见过伺候小祖宗吗!诶~小祖宗别理他们,他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唐酥酥和温小旭都没眼看。

周一三已经等在了门口。

在看见纪文俊带着和煦的笑,柔声叫他们去他家补习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看看自然的爬上马车的温冉冉他们,又看看为人师表的纪文俊。

纪夫子之前的那种冷漠和颓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和他说句话都要被冻死。

今天这是怎么样了,纪夫子该不会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吧?

为什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看着马车离去,周广白对着李青冈道:“李少,就是那两个。怎么样?”

李青冈满意的勾起唇角。

“还不错。都打听清楚了?”

“都打听清楚了,是借住在瑞王府里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两姐弟。”

“瑞王府吗?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是!”